苏禾好笑的推他一把,道,“遗传我的,我从小就聪明,特别有眼力劲,九九像我!”

  “是是是。”

  袁衡靠近她道,“谁生的就像谁。”

  “哟,这是去哪呢?穿的这么好看。”

  迎面而来的,不正是李文秀,袁衡的五婶吗。

  苏禾笑道,“去山上挖草药呢!五婶去哪里?”

  李文秀敛着笑,上下看她,道,“天天去挖草药,还穿这么好看的裙子,脏了洗不干净多可惜啊!”

  苏禾指了袁衡说,“也不贵,十几块钱一条,他喜欢我穿裙子,家里给我买了很多,再不穿,天冷了就穿不了了。”

  袁衡也笑道,“不怕脏,她手劲儿小,洗不干净,我劲儿大可以洗干净。”m.songdongxs.com

  媳妇娶回来就是要宠的,她负责穿就行。

  眼前这一幕,叫李文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青春靓丽的脸庞,窈窕多姿的身材,公婆、男人又对她好的不得了。

  人好看,穿着又时髦,不亚于电影里的女明星。

  昨天她还看到了二嫂给苏禾做衣服,料子都是用特别好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回来几天,家里人个个都护着她。

  这不就是她以前没嫁人之前,就幻想的模样吗?反观她现在。

  李文秀看了眼前紧挨着,走远的袁衡夫妇,又看了自己的穿着,一身衣服洗的发了白,身材衣服都很臃肿。

  一双粗糙的手,指甲缝中还带了泥。

  一双破旧的棉布鞋,她生了孩子后怕冷,所以早早就捂着了,反观苏禾,还穿着夏天的长袖裙子。

  本来要去找二嫂的脚步,顿时转了个弯,又往家里去了。

  在李文秀看不见的地方,袁衡从背篓里拿了件外套给苏禾。

  苏禾穿上后笑问,“袁老师,你布置的课题我完成的怎么样?满意否?”

  袁衡摸了她的头,笑道,“特别不错,可以毕业了。”

  顿时,苏禾高兴的小跑起来,后面,袁衡也大步跟上,笑道。

  “这些天你没事就在李文秀,身边晃一圈,她早就心痒难耐。”

  从李文秀身上下手,只会让她更焦虑,更加急迫的督促五叔上进。

  家里捉襟见肘,同时也会让五叔更着急,更加迫切的想搞钱。

  人跟鱼饵我都准备好了,时机一到会有人接触他,剩下的我们等他上钩就行了。

  苏禾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不穿裙子了,这么好看的裙子,刮烂了确实可惜。”

  又看了眼加绒的厚丝袜,道,“这玩意儿贴身又保暖,比我以前穿过的,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袁衡道,“裙子勾烂了,留给姐弟俩做鞋面。”

  他又指了苏禾脚下的丝袜道,“这玩意儿是以前长生在国外,买给九九的,玉牌里多的是,你随便造。”

  苏禾仰头轻笑,“我没养过他,他倒是先孝敬我了!”

  “倒是你。”苏禾笑着跑开说道。

  “像个后爹。”

  他俩这里轻轻松松,家里有人倒是急的上火。

  曼娘端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道,“你也别急,正仁跟你当家的,已经上山去找苏禾他们了。”

  袁衡他们每天上山前,都告诉我们,他们在那一片打柴,也是为了防止今天的事情发生。

  你家孩子怎么样了?曼娘坐下来问道。

  “不太好!”这不问还好,一问眼前的女人,眼泪就簌簌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道,“世祖前两天发的低烧,我们觉得不严重,去隔壁村的姜大夫那里拿了点药。”

  可吃了两天药,人没好,反而更迷糊了,我们叫他的时候他已经没反应了。

  东西喂不进去,人还一直不停的往外吐东西,身体一直抽搐,今天早上还翻了白眼。

  我们今天早上又去请了姜大夫,他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呀!

  周二婶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凳子上,手却紧紧的攥着曼娘。

  崩溃的哭道,“早就说来请苏禾的,偏偏我家那个小叔子不让,一提起你家,他就在家里破口大骂。”

  死活不让来请,说苏禾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人家是给文通叔面子才奉承她的。

  听到这里,曼娘能说什么呀!媳妇医术好不好她知道。

  村里的人也知道,以前她身子不好。

  天气太冷,都冻得嘴唇发紫,人经常发抖,夜里更不用说了,全靠袁正仁帮她捂着。

  吃了一个月的药,现在可好太多了!袁正仁也说他身子轻松灵活了不少。

  凡是在苏禾这里看过病的人,也都是竖起大拇指夸她。

  还叫她在家里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他们没事的时候,来叫苏禾给他们松松骨。www.songdongxs.com

  但眼前这一家人却不好说,因为两家一直合不来的。

  也不是跟他们合不来,是跟他小叔子合不来,两家的田是挨着的。

  这家小叔子不知抽什么风,时常没事找事,一会挖她家的田梗,一会又拔她家的苗。

  以前袁正仁不在家的时候,经常来为难她,曼娘觉得她这泼妇的名声,指定就是因为骂他,骂出来的。

  人也时常抽风,曼娘怀疑他是不是有点大病。

  现在也是,三不五时的,趁袁正仁不在,还来找她吵架。

  烦人得很,但是又没有办法不见他,因为你总得下地干活呀!一下地就碰到他!

  想到那个狗崽子,曼娘瞬间就没心情了。

  但孩子也可怜,病了三天,曼娘觉得病了这么久,只怕像她说的不会太好了。

  正想说点什么安慰她的话,院墙外一阵急乱的步伐,苏禾一行人就进了门。

  她背着个背篓,后面三个男人都拿着一捆柴。

  曼娘站了起来,苏禾把背蒌放下来后,径直的回了房间。

  路上,苏禾也听孩子爹说了病情,她拿了包银针,跟一些用得上的药丸子。

  事情紧急,没让人多等,出了房门就叫人带路,孩子爸先走,也没来得及叫孩子妈。

  曼娘一巴掌拍在周二婶身上,她才反应过来,惊醒后迟疑片刻就跟了上去。

  曼娘理解她的迟钝,怕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不行了,又怕苏禾说已经迟了,所以才重重的打了她一巴掌,让她回神。

  袁家庄不小,两家离得也不近,走了很久才到周二嫂家,她此时比孩子爹走得更快,已经赶在了众人前面。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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