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老太婆好奇道:“是谁啊?”
她的两个徒弟,她很清楚。
都是人中龙凤。
可他们俩联手,都输给了“另有其人”,她是真的好奇。
能碾压她俩徒弟的人长的什么样。
白发苍苍的老头?
还是和她一般的老太婆?
“是唐家大小姐。”守卫并没有隐瞒,这件事情也无需隐瞒。
皇上都亲自嘉奖了。
想必早传开了。
“大小姐……”老太婆愣了愣。
这个称呼听起来,好像有些年轻啊。
当然,也不排除终身未嫁。
想到这里,老太婆索性直接问道:“不知她年岁几何?”
守卫挠挠头:“大小姐的具体年龄我可不知道,不过约莫十五六岁吧。”
“十五六岁?”老太婆猛地拔高了声音。
嗓子都破音儿了。
和她闹呢?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抵得过她俩徒弟联手?
要是五六十,她还能接受。
“最多不会超过十七岁。”守卫想了想,语气及其笃定。
唐大小姐其实长的很小巧。
要不是已经梳了发髻,他都都以为才十三四岁呢。
“这时疫真是她解决的?”老太婆捂着胸口,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守卫,问道。
“是。”守卫点点头。
“是她一人解决的,还是合众人之力?”老太婆又问道。
“一人。”守卫伸出一根手指。
老太婆又紧紧捂了捂胸口,正想说什么,就连远处飞奔来俩人。
其中一个因为跑的太急,摔了个四仰八叉。
另一个掐腰大笑。
得了,不用看,肯定是她那俩徒弟。
摔跟头的那个利落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然后趁另一个不注意,将一大捧雪塞了人家的脖领里。
然后扭头就跑。
被塞雪的那个跟在后面狂追。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到了老太婆的近前。
墨荆山才叫了一句“师父”,就被追上来的秋先生直接一个雪球爆头了。
“师父,您来了。”报完仇的秋先生立刻乖巧的站在老太婆面前,笑的那叫一个温和。
“你们俩可真出息。”老太婆哼了一声。
“外面冷,师父快给我们进去坐吧。”墨荆山忙说道:“劳烦您跑这一趟了。”
当初,他也没想到唐卿卿能力挽狂澜。
就送了信出去。
“不白跑。”老太婆说道:“听说医好这次时疫的,是一位小姑娘?”
“确实。”秋先生点点头:“师父想见见?”
“那是自然。”老太婆点点头。
“我先带您去拜见九皇子,然后在带您去见唐姑娘吧。”墨荆山说道。
“也好。”老太婆再次点点头。
很快,墨荆山和秋先生就带着老太婆去了顾沉的书房。m.songdongxs.com
但书房里空无一人。
“看来殿下又去找唐姑娘下棋了。”墨荆山捋着胡子笑道。
“唐姑娘的棋艺……啧啧。”秋先生摇摇头:“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九皇子能坚持,真心不错。”
“你个单身老头,懂什么!”墨荆山哼了一声:“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姑娘可是顶好的。”秋先生闷闷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总有一种自家白菜要被猪给拱了的焦虑感。
但九皇子文韬武略,可不是猪。
唉。
自从唐卿卿在他的问药庐蒙面坐诊后,他就真心把这小丫头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一行人很快到了唐卿卿门前。
果然,九皇子在这里。
廊下,风战靠在那里,正好半夏闲聊呢。
“风侍卫,半夏姑娘,我们的师父来了,想求见一下九皇子和唐姑娘。”墨荆山说道。
“稍等,我立刻去通报。”风战点点头。
唐卿卿绞尽脑汁走了一步棋。
她觉得,她这一步极妙。
定能大杀四方。
结果顾沉轻飘飘的落了一个字,她就少了一半棋,输局已成。
其实顾沉已经放了一个海。
刚刚那一步,他还是选了一个赢的最少的步子。
其他几个位置,赢的更多。
唐卿卿有些泄气,这下棋怎么就这么难。
正懊恼着,就见风战从外面走进来:“殿下,墨太医和秋先生的师父已经到了,就在门外候着。”
“哦?”顾沉抬起头:“快请进来吧。”
一边说,一边利落将棋盘上的黑白子都收了起来。
很快,墨荆山三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太婆第一眼,就黏在了唐卿卿的身上,对着顾沉拱拱手:“老太婆见过九皇子殿下。”
“老人家不必多礼。”顾沉淡淡道。
“我姓费,叫费三娘,大家都叫我一声费老怪。九皇子直呼其名便可。”费三娘大咧咧的说道。
“费老夫人,请坐。”顾沉笑笑。
“好。”费三娘点点头,而后一个健步,坐到了唐卿卿的身边。
“你就是唐家大小姐?”费三娘眼睛冒着亮光。
“见过费老夫人。”唐卿卿说道。
“好好,见过见过。”费三娘随意的点点头,又忙的问道:“我听说,这次时疫是你解决的?”阳光文学网
“是我提出的思路,合大家之力,墨太医和秋先生出力甚多。”唐卿卿谦虚道。
“你不用替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儿遮掩。”费三娘说着,嫌弃的瞪了墨荆山和秋先生一眼。
“他俩但凡能有些眉目,都不会给我这个老太婆写信求助的。”
“定是焦头烂额,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墨荆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由的出声提醒道:“师父……”
他好歹是太医院的翘楚呢。
不要面子啊?
谁知费三娘却白了他一眼:“那么大年纪了,连个小姑娘都不如,这些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待会儿我才和你好好算账的。”
秋先生在一旁抿唇偷笑。
却没想到战火瞬间就燃到了他的身上:“说他没说你,是吧?”
“你笑什么笑?”
“待会儿和你师兄,给我把《药经》抄十遍。”
秋先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苦着脸点点头:“师父说的是。”
刚刚他该忍着的。
可是师兄被教训,他实在没忍住。
结果引火上身了。
墨荆山看着秋先生的苦瓜脸,在心里默默地且幸灾乐祸的骂了一句:该!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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