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半夏忽然皎皎一笑。

  白日里那疏离冷清的面色上忽然浮现出几分带着粉色的娇媚,他穿着一身浅黄色的纱衣,皎白的月光下,整个人白的会发光。

  腰间束了一条天蓝色的纱带,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那中年男人只是消消看了一眼似乎就知道了半条魂魄,那小腰的柔媚……

  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不过……

  他很快就要知道了。

  这么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姑娘,很快就要是他的人了。

  中年男人想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阴谋得逞的味道。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丫头,他就想得到她了。

  他今年不过三四十岁,怎么甘心守着一个黄脸老太婆过一辈子?

  宫里的小宫女们有漂亮的,可她们忌惮着那个死老太婆的威力,每次都是偷偷摸摸的开始,草草了事,一点都不尽兴。

  这一刻他已经想了很久了。

  顾半夏侧开身子,“所以,要进来吗?”

  中年男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抬起手。

  手指几乎要勾上顾半夏的下巴,顾半夏撇了撇脸,刚好躲开。

  男人也不生气。

  呵!

  事到如今了还在装矜持呢。

  等一下他非要一层一层地剥掉她的矜持。

  男人进了门。

  顾半夏背对着男人,目光低迷,璀璨烁烁的眸子里透出一抹杀意。

  她关门的时候手指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

  也就是此刻。

  门关上的瞬间,顾半夏轻飘飘的转过身。

  男人已经开始脱斗篷。

  黑色的斗篷脱下,一身深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面前。

  顾半夏口角干涸。

  她用力的吞咽一下口水。

  男人十分自信的笑了笑,“宝贝别着急,这就给你。”

  说完。

  他不管不顾的扑上来。

  刹那之间。

  顾半夏猛的侧开身子,男人向前弯腰的时候扑了个空。

  他也不生气。

  还以为顾半夏是和他调情。

  就是这个时候,顾半夏迅速的高抬腿,身子都没有动,一脚踢上男人的后腰。

  男人被踢得向前踉跄了两步。

  顾半夏趁着这个机会来到男人身后,冲着他的两腿,勾脚踢上去。

  房间里忽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

  顾半夏把男人踩在脚下。

  男人疼的浑身痉挛,“你……你……我杀了你!”

  顾半夏冷冷的笑了笑,“就凭你,一个米青虫上脑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鸟样,算个什么东西?你给姑奶奶提鞋都不配!”

  她脚下用力的碾了碾,“给我解药!”

  男人哈哈一笑,“小娘子,我们就这么耗着,耗着耗着,等你耗不住了要求我的时候,老子弄死你。”

  顾半夏眉头拧成一个小山包,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微微发颤。

  凭借着最后的清醒和力气,一脚把男人踢翻,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抓着他后背的衣袍,将人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

  一手按着他。

  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在手心里狠狠一捏,碎裂的声响响起,好好的茶盏在她手里已经变成了碎片。

  顾半夏拿了一片最大的碎片,同时也是最尖锐锋利的,直接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下面,“说不说?”

  男人眸子眯了眯。

  娘的!

  踢到铁板上了。

  他和顾半夏拖延时间,“解药现在不在我身上。”

  顾半夏手上一用力。

  尖锐的碎瓷片已经刺进了中年男人的脖子,那粘稠的让人恶心的血瞬间涌出来。

  滴答滴答的落在桌面上。

  中年男人有些心慌了,“别这样,别这样,我说。”

  顾半夏像盯着一个死人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说。”

  压下泛红的眼圈里的波涛汹涌。

  她心里已经热燥到了极点,可现在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中年男人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喉咙滚动,牵扯到外部伤口更疼,忍不住的嘶了一口气,“没有解药,这药没有解药,只需要男女……药效便可消失。”www.songdongxs.com

  顾半夏心里狠的想要把男人挫骨扬灰。

  中年男人拼命的向后撇着脑袋,想要离顾半夏手中的碎瓷片远一些。

  “小娘子,我……我说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

  绕?

  顾半夏冷笑一声,“若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能饶了她么?”

  男人紧张的看着顾半夏,不知道顾半夏想做什么。

  顾半夏手指掐着男人的脖子,手中的碎瓷片落在男人的脸上,在男人脸上刺了一个“奸”字。

  在一个人清醒的情况下,用碎瓷片在脸上刺字,简直比挨刀子还要疼。

  挨刀子手起刀落,刀刃锋利,一进一出,不过是明晃晃的一个整齐伤口。

  而用碎瓷片刺字,那是要用碎瓷片一点点的割裂肌肤,碎瓷片还是钝的,这程度无异于受到大周朝最残忍的刑罚。

  男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而就在房顶上。

  一个白衣男人轻飘飘的说道,“我就说,她不是一般女人吧。”

  九千岁默不作声的松了口气。阳光文学网

  白衣男人嗤笑,“没出息。”

  刚刚这人差点就要冲进去了。

  九千岁斜斜的睐他,“我夫人有出息便可。”

  白衣男人彻底的被九千岁的不要脸征服,“你夫人?你叫一声,她会答应吗?”

  九千岁坐下来,和白衣男人普及,“在我们家乡,一场姻缘,讲究的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白衣男人哦了一声,“秦子瞻,最好不是你的一厢情愿。”

  九千岁傲慢挑眉,“本督是会一厢情愿的那种人?”

  话音落下。

  九千岁说道,“好了,该收人了,别真让她玩死了,留着还有用。”

  九千岁冲着不远处正在放风的方圆扔了一块小石头。

  方圆立刻跑过来。

  九千岁和白衣男人说,“你不方便见人,我让方圆给你送过去。”

  白衣男人嗯了声。

  九千岁和方圆轻飘飘的从屋顶上跳下去。

  顾半夏听到了敲门声。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九千岁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一片狼藉,桌子上面更是血流成河。

  九千岁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

  赶紧三两步走上前去,抓住顾半夏的手。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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