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道歉,你也别同情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
你没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只是不喜欢我,你有什么错。”袁三不看她。
“喜欢你也不是说一下子我就能喜欢你的啊!我也要时间,一辈子的事情我也要想清楚。”
“袁三,我之前不是让你给我时间想清楚的吗?”
阿信把手放在袁三手里,手心贴着手心,说:
“袁正舟,做人也不能太霸道了,终身大事还不能让我考虑考虑吗!”
袁三攸地转头看她,眸光灼灼,他不敢相信地问。
“你什么意思?”
没等阿信回答,袁三抢着问她,“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袁三举起两个握在一起的手,问她,“这个,你又是什么意思?”
“袁正舟,我蓄了发。”阿信温柔地说。
“这就是我的答案。”
“袁正信,你别骗我,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袁三眼角发红,低吼着看她说。
阿信抽出在袁三手心里的手,攀附上他的肩膀,轻轻吻在他的眼角上。
抵着他的额头,说:“袁三,你听好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嫁给你。
你娶我吧。”
此刻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是轰隆隆的打雷声,火堆上的柴火啪啪作响。
袁三不敢相信这一切,但这些声音都在提醒他,现在不是他在做梦,是真实的。
白天还不是这样的,怎么才没多久就变了。
变得……出乎意料了。
阿信主动吻了上去,袁三再没心思想别的,比她还热情的回应了这个吻。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现下就在眼前,他当然不会拒绝。
袁三抱起她抵在墙上。
阿信手搭在他的裤子上,一阵漱漱声,袁三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捏着。
“袁三。”她支吾说。
“……现在不行。”袁三喘气说。
“我说行就行。”
袁三埋在她的脖侧喘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脑子是空的。
“袁三。”
阿信手再往下时,袁三没再阻止,抱着她放在几块木板搭的床上,火光交错;
山洞里影影绰绰,只剩下汹涌如野兽般的低吼声。
还有欢.愉。
下半夜阿信快睡着时,袁三额头抵上她,说:
“你把我骗得好惨。”
“那怎么办!骗都骗了。”
“小骗子。”
阿信:“嗯。”
袁三摸上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只手拔了拔她的短发。
餍足说:“我喜欢你,无关你是什么样,今后你还是你,你想如何都行,我都依你。”
“袁三~”阿信睁开眼。
袁三对她的爱她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袁三竟然也不问她,不问她为什么女扮男装。
不问她为什么骗了他。
现在竟然还纵容她。
袁三低头亲了她,那感觉是视她如珍宝。
“袁正信。
阿信。”
阿信:“我在。”
这一晚袁三一直叫她的名字,好似叫她的名字就能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阿信也时不时的应他,这一晚俩人都没睡着。
彼此依偎着。
第二天还下着大雨,他们又在山洞里多待了一天,却不知在外面的人做了很多事情。
又一夜过后醒来时外面已经没再下雨,洪水有退的迹象。
袁三第一次看她缠胸,眉头紧蹙着,脸上不认同,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住了。
“等我们结了婚,这些就不用再做了,现在就先这样吧!”阿信笑逐颜开说。
对于结婚的事情他们也谈过了,先谈一段时间恋爱,过个一年半载再聊结婚的事。
反正跑不掉,都想结婚之前再偷摸搞个对象,两人一拍即合都点头同意了。
“这样不难受啊!”
袁三看她拿着布,一圈又一圈绕着,直到把布绕完为止。
他满脸心疼。
“习惯了,不过夏天很难受,而且夏天还要穿两件衣服。”阿信说。
“要是实在难受就不缠了,外边的事情我去说。”袁三把上衣递给她。
“反正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如果受不了我再同你说。”www.songdongxs.com
外套没了,阿信就抓了袁三的外套穿。
他的外套很宽很大,并不适合她穿,阿信把多余的布料在前面打了个结。
“走吧!还要翻过一个山头才到营地,再不走等会下雨就又走不了了。”
本来昨天就应该回去的,但是昨天又下着大雨。
袁三怕她身子受不了,才又待了一天,今天肯定要回去的,不然她爹要杀过来了。
“等一下走不动了你要说,我背你走。”袁三不放心说。
“我没这么弱!你又不是不知道。”阿信边出洞口边说。
久久后,后面的袁三带着回味,笑说:“你是不弱。”
阿信转身撇他一眼,“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惹我生气了以后不给你留窗口。”
袁三瞬间收了脸上的表情,一副正经模样。
既然要搞地下情,互相串串门维持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万一惹毛了她真的不开门怎么办,所以袁三也不敢笑了。
阿信最后看了山洞一眼,提脚走了。
路上俩人一直说话,山路泥软、很滑,袁三在后面托着她。
话里话外全是他们的未来。
—
“那边有一个人,快点拿绳子甩过去,快。”
袁文通说话间袁衡已经甩了一条绳子过去,片刻后又把一个人拉上了岸。
自从袁三和阿信被水冲走,袁衡叫人回来搬救兵后,这两天他们就都在岸边救人。
只是洪水太湍急,并不能救全部的人,生死就在一瞬间,这两天袁家庄的人看得太多了。
开始还哀嚎的掉眼泪,后来已经麻木。
甚至是有的人费尽全力救上来早就没了气,岸边不远处除了尸体还有受伤的人和苏禾。
下了几天的大雨,今天早上雨已经停了,在洪水中上游不断有东西随着水冲下来。
除了人、房梁和木棍,还有房子,没错,远远一座房子伴随着洪水它缓缓的来了。
“袁以绍,那是不是你家的房子?”袁世忠大声说。
房子屋顶上有一条红色的裤衩,这个记号可不是房子盖好那天,袁以绍喝醉酒爬上去插的。
不得不说插裤衩的人手法好,前两天风大雨大。m.songdongxs.com
现在房子都被水冲走了,袁以绍的裤衩子还在上面飘着。
“啊……我家……”
袁以绍起初不敢相信,看清楚后想都没想就冲出去,半途中被他爹硬拖了回来。
“我的婚房,爹啊!那是我的婚房。”袁以绍不顾他爹的拉扯,泪流满面的指着房子嚎哭。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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