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你不在家,都是你爹他们去江边捕鱼,今年有你在,反正你闲着,干脆下午就叫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去捕鱼。”
曼娘心道,就不信泡了一个下午的冷水,还有什么火是不能去的,老娘不信还治不了你个熊孩子。
袁正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想说腊鱼是不是还早,往年都是等村里的人,杀完了家里的猪才组织大家一起去,今年还不到时候啊!
但是曼娘撇了他一眼,袁正仁轻咳一声,看着袁衡,道:“那我今年就不下水了,你带头去吧!
苏禾也没见过,咱们这边是怎么捕鱼的吧!下午也跟去看看?”
苏禾是没见过人家怎么捕鱼,但她还没说话呢!袁衡就说:“江边湿漉漉的,寒风又重,苏禾今年就不去看了。
等明年吧,明年我再带她去。”
真是睁着眼睛说大话,曼娘看了今天外面的天气,有太阳,有微风,太阳不是很大,但是这会也暖得很。
再说,江边晒了一个早上,哪里来的寒风。
曼娘还没说话,袁正仁就跟苏禾说:“江边湿气重,不去就不去吧!等以后天气好了,再让袁衡带你去那里转转。
我们这边虽然有点山,但风景是不错的。”
话毕,父子俩个一个抱着长生,一个抱着九九,提脚就跑了,没错,是跑了。
曼娘指着他们的背影,问苏禾:“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江边有寒风,有湿气,两个孩子可以去,我们女人家去不得了!”
苏禾也被他们的行为逗笑了,袁衡不让她去,是因为江边有淤泥石头多,怕她有意外所以不让她去。
但爹是什么意思,她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们父子俩的行为惹恼了曼娘。
且等着吧!今晚回来定没有他们好果子吃。
虽然这么想,但苏禾还是劝道:“爹说的没错,江边风大,湿气也重,您现在还在吃药呢!
这天不定什么时候就冷了,他是担心您冻着了,您别气,他这是关心您呢。”
即便苏禾这样说,当晚父子俩回来了也没讨到好处。
晚上,院子里一堆鱼,小的有一两斤,大的也有三四斤,杀鱼、刮鳞片、腌制,这些全都不用苏禾动手。
袁衡找了几个人来帮忙,往年这些事情要么就是叫人帮忙,要么就曼娘自己做,爹只能帮忙打个下手。
今年她们在家,曼娘也闲了下来。
厨房里,曼娘道:“你先给长生跟九九洗澡,玩了一个下午的鱼,腥臭腥臭的。
我来炒菜,帮忙的人今晚在家里吃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苏禾看着那堆鱼,道:“做个泡椒酸菜鱼吧!肯定下饭。”www.songdongxs.com
曼娘点头,笑道:“你的口味怎么都这么重口,天天吃菜都要下饭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吃不下饭,想吃咸口的呢!”
闻言,苏禾只笑笑不说话,但事实也是这样,之前她是吃不下饭,但是回来后好了很多。
可能是跟心情有关,也可能是习惯了,又或许是家里的饭菜合她的胃口,反正都有关联吧。
看她不说话,曼娘把她瓢好的水,提去洗澡间,苏禾看到了也抿嘴笑一下。
自从袁衡天天帮她提水后,爹跟娘只要看到了也会帮她提,几十斤重的东西,她其实也不是提不动,但他们不知怎的,就是要帮她提。
屋檐下,九九长生正蹲在旁边看袁衡杀鱼,看了大半天,也不嫌烦,还高兴的很。
苏禾走过去,抱起九九去洗澡,后面的袁衡看到了,倒吸一口凉气。
他抿着嘴看苏禾,在洗澡间门口放下九九,身体才放松了下来。
袁衡低下头,刚好对上长生的眼睛,他说道:“乖乖的,拿衣服去门口等着,你娘等会给你洗澡。”
话毕,长生没有说话,他点了头,才起来回房间拿衣服,出来后拿了张小板凳,坐在门边上等着。
袁衡看见了表示很欣慰。
晚上做了鱼宴,苏禾吃了个喷香,家里曼娘跟袁衡厨艺很好,剩下的她跟爹做的其实不怎么样,但勉强能应付。
睡觉的时候还是老样子,一人搂一个崽,小孩子的体温高,冬天搂着睡特别暖。
正睡的香呢!怀里的温度没了,每天都是这样,苏禾也习惯了,但今晚不一样。
袁衡每次想跟她说点小话的时候,就喜欢这里戳戳,那里点点,直到你烦了,打他一巴掌,他才老实下来。
今晚也不例外,苏禾拍了他的手背,不耐烦地说:“有事说事,困着呢!”
袁衡把她翻过来,才道:“以后家里重的活你不要做了,叫我,我来做。”
听到这话,苏禾没反应过来,本来不想搭理他的,哪知他又说:“九九以后你也不能抱了,四岁的小孩也不轻。”
“什么意思?”苏禾困意浓浓,一时间大脑短路,有点跟不上他说话的反应。
袁衡叹气,摸了她的肚子,道:“不是不让你提重物,等坐稳了再说。”
这话一出,苏禾也清醒了,她没说话,点了头就往袁衡怀里钻,她这会睡不着觉了,袁衡倒是打起呼噜来了。
苏禾抬手摸了他的下巴,想着,这人脑子真的是不是一般好使啊!总觉得近期发生的事情,他都算计到了。
除了她怀孕这件事情,让他乱了阵脚,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袁衡的预料之中,包括吴爷爷这件事情。
次日。
去吴家之前,苏禾问袁衡:“如果昨天吴爷爷不拿那张照片出来,你是不是也会想办法让他拿出来?
不然你怎么有借口,去带方奶奶回家。”
袁衡挤好了牙膏,递给苏禾,笑道:“昨天的事情,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回家之后你的警惕心也没了。”
苏禾接过牙刷,一脸愁容道:“天天有人惯着,这不给提,那不让干,脑子都给你养木纳了,还警惕什么呀!
再说!这里好山好水。我现在只求哥哥哪天别把我卖了,拿了钱去潇洒才好。”
袁衡仰首大笑,捏了她的脸颊,道:“不卖,放自家里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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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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