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分,过了年再说,你们过年之前去一趟我家,这几年赚的钱也一块带过来,我算好了钱年后再分。”
明明可以分了钱再让兄弟们过个好年,秦珂不明白袁衡为什么要压着。
但是老板都这么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点头说‘好’,反正老板也有他的道理。
太阳西下,袁衡开着车绕近路,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一个半钟就回到县里。
那天押大鱼出来也是这条路,路不大,两边环山,泥路凹凸不平,很不好走。
所以才让那些人有可趁之机砸车,这会路面上大大小小的石头也不少,玻璃渣子也有。
也不知道后来韦局打电话回去,高聪查出来什么没有。
那群人蒙着面,下手特别狠,怕是背后的人给了不少钱或者粮食。
不然也不会豁出命来拦截公家的人,要知道不管是在什么时候,百姓才是最怕官的。
正想着事情,就到了县的公安局,韦局不在,袁衡放下车就走。
本来还想看韦局惊喜的样子,毕竟他那么喜欢这辆车,现在看不到了。
找一个没人的地,袁衡从玉牌里拿出一辆单车,驮着大包小包,就往家里赶。
到了家已经八点多,他在河边洗了澡才回去。
隐隐约约在门外就听到屋里阿禾哄孩子的声音,在给姐弟几个讲故事。
他没翻墙,敲了门大声说:“阿禾,孩儿们,你爹回来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九九,她第一个冲出去,接着是长生,小鱼儿。
房间里只有一盏煤灯,有些黑,苏禾找了半天鞋子。
出去的时候袁衡身上挂满了猴,后面一个九九,前面两个男孩儿,都紧紧的挂在袁衡身上,使劲吼叫。
连之前问爹是什么东西的小鱼儿,此刻看到袁衡也忘了之前的事,这会叫得最大声的人是他。
苏禾大概是最冷静的那个。
袁衡看她愣着,笑说:“见到我回来你不想我啊!还不快过来。”
“我想啊!只是你身上没地挂我了!”苏禾怔怔的上前说。
“谁叫你反应这么慢。”袁衡抱怨的看她,“小孩都比你反应快,我还先叫了你。”
袁衡一手抱一个,他身上的姐弟三个争先恐后的诉说思念,袁衡眼里只有苏禾。
他寻摸一个空挡伸头去亲了下苏禾,这一举动不得了。
姐弟三个对着他的脸使劲的亲,一个亲的比一个响,比赛一般。
袁衡无奈,苏禾见状也笑了,她出去把车推进来。
卸下车上的东西拿去放,袁衡在院子里陪他们玩了会就带回房间。
这会的天还是有些冷的,别感冒了才好。
房间里刚才苏禾哄孩子睡觉,现在是袁衡哄。
除了小鱼儿不知道爹干嘛去,两个大的都知道了,娘说爹抓坏人去了。
九九跟长生又缠着袁衡讲抓坏人的事,小鱼儿在一旁呼噜呼噜就睡了。
苏禾抱起小鱼儿和自己睡一床,父女几个聊天聊到了半夜,长生他们睡过去后苏禾才去看袁衡的伤。
伤口恢复的不好,有扯动过的痕迹,身上还有些细碎的小伤,苏禾给袁衡上药期间他连呼吸也没乱。
显然是累的睡死过去了,脸和身上都瘦了一圈,比前些天她见到袁衡时瘦了很多。
她猜想,可能是这些日子太忙,顾不上吃饭了。
苏禾心疼的给他盖了被子,沿着轮廓轻抚他的脸颊一圈,才起身去吹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父子几个都起晚了,苏禾起来煮了早餐他们都没起来。
九九她难得睡懒觉不去锻炼,苏禾也没去吵他们。
倒是温叔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袁衡回来了,早餐没吃就上门找他。
“袁衡呢?”他进门就问。
“还在睡觉呢!吃早饭了吗我家的刚煮好,您找他有事啊?”
“不吃了,我来问问他,既然回来了就赶紧上工吧!我是真烦了!”温叔苦着脸说。
“可能不行,他受伤还没好,要养几天养。”苏禾说。
“受伤了?严重吗?”温叔急得站起来道。www.songdongxs.com
“枪伤,其实按理说也应该是差不多好了,只是又把伤口扯开了。
所以这几天最好休息一下,免得之后更严重。”
“那就让他休息一下。”
温叔立时说:“我再管几天吧!等他好了再上工,免得留下后遗症。”
没什么事了,而且他也忙,没让苏禾去叫醒袁衡,叮嘱完苏禾他也走了。
火急火燎的回去吃早餐,待会还有一摊事等着他呢!
自从袁衡把大队的摊子丢给他,他一个人管两份工作,真是喝水都没时间。
他现在敢说,大队里的牛都没他勤快,驴也比不上他!
袁正温闷头走着,知道袁衡回来也松了口气,这队长就不是人做的。
他不止管队里的生产,还管七大姑八大姨。
每天不是找羊就是找鸭,真是烦得不行。
苏禾收拾好东西也准备出门,秋季人容易犯病。m.songdongxs.com
而且自从知道他们大队里有医生,附近别的队也来这里看病。
一天下来其实她也是只有晚上有空,家里的锁事奶奶也接了过去。
现在袁衡回来倒是让她松了口气,其实袁衡在外面她也是担心的。
毕竟他也是人,人,有血有肉,会受伤,会流血,亦会死。
死过一次,让她更害怕面对死亡,她不怕自己有事,她是怕身边的人有事。
苏禾上工前去了爷奶家。
“家里的鸡都杀了?”李蓉惊讶的问苏禾。
“您是没看到袁衡那样,他身上除了有些伤,还瘦了一大圈,杀了给他补补身子。”
“那也不用全杀啊!”
李蓉心疼那几只鸡,她不觉得袁衡能瘦到哪里去,这小子从小就不是吃亏的性子。
反倒是苏禾自己,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她反倒心疼苏禾多一点。
一天到晚没停过,有时候跑到别的大队去看病,错过饭点也不吃饭的。
这年头你也不好意思在别人家吃饭啊!
而且每次去给人看病都是临时去,根本来不及给她备饭,所以苏禾经常饿着肚子。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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