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刚到青山大队张庆有的家,人刚到就听说他妹妹苗苗被他伯母卖给了山里的一户人家。阳光文学网
气都来不及喘袁三带着张庆有追上去,闹了半天他们好歹把苗苗带回青山大队。
结果回到队里才知道袁正信跟村里的人打架了,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
袁三气得要死当下就报了警,幸好县里的公安他们也认识,人家马上跟他走一趟。
张庆有伯母一家差点打死人,又是卖人口当然讨不了好。
但是那几个公安跟袁三说,暂时只能以打人的罪名逮捕他们关起来,买卖人口的事叫他们先别声张。
袁三知道这事不能声张,毕竟袁衡他们还在追查人贩子的事,苏禾说涉及的有点广,他当下就点头配合。
夫妇俩被公安带走,张庆有一家被赶了出来。
袁三他们强势又占理,属于张庆有他们家的家产大队做主当下就归还。
张庆有一家没事,袁正信跟吴为众一身的伤。
两个兔崽子年轻气盛,居然敢在别人村里打人!
真是欠收拾。
“不怕村里的人打死你们啊!做事没脑子还这么冲动。”袁三满腔怒火。
“嘶,轻点啊你个混蛋。”袁正信被他按着擦药。
药是袁三放口里嚼的,上面带着全是口水。
袁三不管不顾就往她脸上糊,也不觉得自己脏,真是个混蛋。
袁正信怀疑他,袁三是不是趁机在报复,因为他就不是个大方的人。
“别动。”袁三厉色道:“刚才打架你怎么不觉得痛,现在知道痛了,早干嘛去了!”
“痛还不让人叫了?”
袁正信顶嘴说:“不打一架怎么让他们分家出来?
我就是气不过张庆有伯母一家,卖了孩子还理直气壮,我看不过去。”
“看不过去你就打人啊?会点三脚猫功夫你了不起啊到处去惹事。
万一今天我不在人家不让你们出村子,我看你们俩个怎么办。”袁三气得喘粗气。
袁正信躲着他,心里也骂吴为众是个没种的。
打架也有你的份,看袁三生气溜得比兔子还快。
留我一个人在这挨骂,这就是个孙子,太他娘不是人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还敢强留不成。”
还敢顶嘴,袁三打了她额头一巴掌,“知道是法治社会还敢动手打人,欠收拾了你。
有话不会好好说啊!动不动就打人,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流氓。”
“你才是流氓。”袁正信坐在草丛上仰头看他。
“你以前打架比我还狠,凭什么骂我?而且今天是吴为众带头打的,我就是帮忙。”
“起来回家。”袁三不看她,扶起丢在一边的单车。
袁正信骂骂咧咧站起来,“吴为众这个怂货,老子再也不跟他玩了,怂的一批。
有事第一个上,挨骂第一个跑,他娘的太不是人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挨骂。”
她话里带着委屈上前。
“我骂你两句都不行了,刚才打架的劲去哪了?我他妈拉都拉不住你。
看把你能的,今天我要是不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杀人灭口啊!”
袁正信坐上车不说话了。
袁三蹬起车子就走,想起吴为众这个小子也是气得不行。
老大不小了一点边也没有,带她去打架就算了你他妈还不护着点她。
袁三咬紧牙关。
“以后你离他远点,吴为众这个混蛋玩意不靠谱!”
“再也不跟他玩了。”袁正信捂着侧脸对月发誓。
袁三回头看她,脸被人打肿了半边,手上也有几处擦伤,袁三心疼得不行。
微风拂过,鼻前全是口水混杂着草药味。
“臭死了。”她说。
不知道她说的是口水还是草药,袁三狠心说:“臭死你算了,省得你气我。”
路上颠簸,袁正信环抱着他精瘦的腰,两人都不说话。
闹了半天回到村里已经是大半夜,心里都带着气,袁三气吴为众让她受伤。
袁正信气吴为众不讲义气,丢下她一个人挨了半个晚上的骂。
两人不约而同写了封信塞到吴爷爷的房间门上。
袁三把她送到家门口,静静的站在那不说话。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袁正信嗫嚅说。
袁三不知道想什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走。
他走后袁正信在门口多待了会,直到她爹叫她才回过神。
“阿信,是不是你回来了。”袁文其打着煤灯开门,问道。
“爹,您怎么还没睡。”袁正信上前。
“哎呀,怎么还受伤了。”后面的赵芳惊呼道。
“打架了。”她说。
不等袁文其问,她立时回道:“爹,我打赢了。”
“肯定是袁三帮你的吧!”赵芳拉她的手上前查看。
“您怎么知道。”
“每次你打赢架里边肯定都有袁三在,别人欺负你他哪次不帮你!”赵芳心疼说。
“娘。”袁正信不好意思笑笑,“我也很厉害的。”
赵芳抚上她的脸笑了。
袁文其沉声道:“臭小子怎么又带你去打架了。”
“是吴为众带的。”袁正信没有负担说。
—
第二天一早,赵芳拉着阿信来卫生所叫苏禾上药。
不远处吴爷爷拿着根棍子追着吴为众打,他应该是被吴爷爷从床上就开始打的。
因为他身上可能只穿了条底裤,抱着一床被子奔跑。
一双修长有力量的长腿露了出来,被子好歹把屁股遮住了,身上的伤比阿信身上的更重。
吴爷爷拿着棍子就打,身后方奶奶拿个锄头追赶着,一家三口成了早上的景点。
“我养老的钱你是不是都祸祸完了,你这个兔崽子啊!那是我给你奶奶存的。
你今天死定了,老子不把你的腿打断这事都不算完。”
赵芳本来想去劝人的心也收了,偷钱是要挨打的,况且还是偷留给奶奶的钱。
“袁三这个孙子,老子跟他没完。”吴为众边跑边嚎。m.songdongxs.com
“吴爷爷的腿不是还疼吗?怎么跑得这么快了?”袁正信诧异。
“昨天我给他按了摩,可能今天不疼了吧!”苏禾给她上药说。
赵芳的关注点只有钱,“看兴哥这么生气,钱应该不少,阿众真的偷了?
他天天在村里晃悠也没地花钱,难道他在外面有人了?钱给人家花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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