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一老一小牵着手走回家。m.songdongxs.com
前者满脸愁容,怀疑九九是怎么长这么大个的,后者穿个小皮鞋,哒哒哒的努力跟上前者的步伐,不大会儿方正明抱着她走。
渐行渐远的身影,只听到个小人儿说,“大伯公我自己可以走,我爹说你的脚还没好。”
方正明轻拍了她的背说道,“就你这点重量不是大伯公吹,年轻的时候十个你,我都可以抱。”
“是吗?”
小人儿嘴里问着,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小了很多。
“是。”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管他多大,只要是关乎尊严的问题,一步也不能退。
九九趴在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你说是就是吧。
此时的新婚夫妇眼里只有彼此,这一刻袁衡再无顾虑,终于可以牵着她的手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属于他们的人生也正式开始。
他们走了很久才到一个老房子前,这应该是他之前住过的地方,一个小院子,东西两个房间,天井很多青苔,地方有些潮湿。
难怪他租了长青街,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长住,七月的天气一进门凉飕飕的,到处还湿漉漉的,这种地方住久了会让人烦闷。
打开门让苏禾先进去,等他再进去的时候,苏禾已经窜到他怀里,娇滴滴的仰头喊他,“老公~”
一声“老公”让他从脚底凉到头上,他隐忍摩挲她的唇角,前世今生所求就在眼前,难过地说,“再叫,再叫一次。”
苏禾垫起脚亲他一下,被他一把搂住抱了起来,腰在他手里,苏禾手扶上他的肩膀,借力抬头舔了他唇角又说道,“老公~”
袁衡压了下去,靠在她的颈侧,委屈地说,“阿禾,不够不够,我想要更多,你给不给。”
那就给你更多,苏禾在他耳边说,“老公~抱我去屋里。”
像个小孩儿讨要糖一样,袁衡跟她要了一夜的糖,磨着她叫了他一夜的老公,她以前会说的不会说的,不敢做的,这晩全都对他做了个遍。
第二天他们出现在大伯家的时候,已经是正当中午,远远看到九九一个人坐在门口啃羊排,一个大大的羊排她啃的不亦乐乎,手上嘴边全是油,看他们来了也没停下,只是嘴角撇了下来。
很明显人生气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昨天那种情况,确实容不下第三个人,苏禾用手肘碰了袁衡,轻声说,“你不是会哄吗!去吧。
袁衡好心情的走过去抱起来,说道,“你有新名字了,你叫袁非浅。”
九九愣了一下,回道,“不叫袁锦如了?”
袁衡看苏禾进门的背影说,“袁锦如没有袁非浅好听,以后叫袁非浅,好不好。”
袁衡轻声细语地哄她。
好不好听的她也不懂啊!她就是个孩子,咬了口羊排,问,“我还叫九九?”
袁衡给她擦了嘴说,“以后大名袁非浅,小名九九,两个名字都是你妈妈取的,喜欢吗?”
九九点了头,说,“喜欢,我娘说了,九九九九,长长久久。”
“对,长长久久。”
最近还做梦吗?如果还做梦要告诉爸爸。
她吃完最后一口肉才说,“好久没做了,爸爸,去洗手。”
看她还懵懂,袁衡这才放下心来,抱她进屋,她做的梦只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但已经足已让他跟苏禾提心吊胆,他们为此也讨论过,只是无可奈何。
刚进客厅,看到大伯在厅里看报纸,伯母在厨房做菜,苏禾也在里面,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客厅,袁衡本来去卫生间的脚转向了厨房,方正明在他身后抽了嘴角,这就护上了!
伯母听说他们要回袁家庄,在给苏禾介绍家里的情况,袁衡进去的时候苏禾还朝他眨了个眼,好像再说,看我厉害吧,我把你伯母搞定了。
袁衡的唇角,从昨天到现在都是上扬的,苏禾觉得这才是以前,袁衡没认识她之前的样子,开朗、炙热,眉眼间绽放着热情,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着迷。
她开始也是被他这种特质吸引,才收了他留下来的纸条,初见一眼倾色!指不定谁对谁呢!苏禾低下头暗笑。
谁没年轻过!他们的眉眼关系瞒不了楚兰茹,再说人家也是光明正大,并没有偷偷摸摸。阳光文学网
她压住唇角假装没看见,朝袁衡点了头,楚兰茹又继续说道,“你大伯,”她指了指厅处拿报纸的大伯说道。
“他父母跟袁衡爷爷是兄弟,他们意外去世后,袁衡爷爷就收养了他,他那会儿也不过才四五岁,后来你公公(袁衡爹)那些兄弟出生后也是被他训大的,他没当兵之前在老家就特别凶,除了你公公,个个都怵他。”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说,“袁衡爷爷生了四兄弟,加上你大伯五个,你公公排第二,也跟你大伯关系最好,这也缘于你公公从小就不怕他。
老二叫袁正仁,剩下三个叫义道德,说到这里伯母又笑了出声,你爷爷给你大伯取名为“正明,”是为了压住他们后面的兄弟。
你是没看到除了你公公,他们几个都躲着你大伯走的样子,就算他们当了爷爷,见到你大伯还躲着,可见他有多凶了。
老三娶妻陈二娘,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现在孩子都成年了,只剩个女儿没结婚。
老四娶妻关三花,生了三个儿子,只有一个成年,没结婚,他是五兄弟里面胆子最小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老五是老儿子,娶妻李文秀,是个镇上的姑娘,生了两女一男,孩子都还在上学,她有点重男轻女,老五管不了她,她以后霉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剩下的就是你公公了,你婆婆叫王阿曼,只生了袁衡一个孩子,你别看她有点凶,其实人挺好的,等以后了解她你就知道了。
苏禾看她不继续说,停下了手问她,“那伯母呢?伯母有几个孩子。”
楚兰茹愣住了,问道,“袁衡那个臭小子没跟你说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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