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袁衡挑眉看着。
苏禾往袁衡手里一推,附耳说:“拿出去发挥它的价值吧!太平盛世,我留着它们也无用。”
袁衡拿起三指大的小瓶子,瓶身外面写着字:“酥清风,无色无味、中招者全身酥软,不能自主行动。”
看了苏禾一眼,袁衡又拿起了一个瓶子:“罂粟,迷惑人心、使人致幻。
几何,中招者肝肠寸断,像火烧一般让人痛苦至极。
情花?”
袁衡拿起那瓶‘情花,’幽幽道:“在广市大伯住那晚,你给我下的药,就是它?”
苏禾展齿对他一笑,冲袁衡竖起一个大拇指,拍着胸脯道:“我亲手做的。”
又比了尾指的指盖说:“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只下了一点点,对人体无碍的,我厉害吧!?”
说完竟一脸自得,好似她做了一件特别骄傲的事。
袁衡肃着脸,咬牙反问道:“我厉害吧。”陈述句。
……好端端的气氛就变了,暧昧中又带点不满。
袁衡拉下脸,苏禾觉得他好像生气了,怂唧唧的伸手去扒拉瓶子,想毁尸灭迹来着。
刚碰到瓶身,袁衡就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背上,他冷然道:“全部没收,剩下的也拿出来。
再让我知道你做这些东西,肯定不饶你。”
苏禾一下两下三下,全拿了出来,堆了满满半床,又凑过去笑嘻嘻地问道:
“你先说说看,怎么不饶我,我再决定要不要做?!”
袁衡见不得她这么嚣张,弹了她额头,喃喃道:“现在任你狂,你也可以随便作,等把她生出来了,我再收拾你。”
袁衡虚虚指了她的肚子。
苏禾仰头大笑,先不说你不敢拿我怎么样,就算你敢,也要等八九个月,我怕什么!
想到这些,苏禾很是嚣张的,在他眼前晃悠几圈,最后看他颦着眉,才拖着脚步高兴的走了。www.songdongxs.com
后来的两天,袁衡除了给她讲课外,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村里这个时候杀猪、腊肉、烤火,两手一背,大家都等着过年。
今天去这家吃一顿,明天又到那家吃一顿,晃晃悠悠,日子也就悄悄的过去了。
明天是第四天,袁衡他们一行人,也早早起床去码头坐船,也就是说今晚有事会发生。
“不用带这么多衣服,也就出去几天,再说了,我不怕冷,带两套就行了。”
话虽这么说,苏禾还是给他装了三套衣服,加上身上这一套,一共四套,也够换洗了。
苏禾还是不放心地道:“在外面如果能洗澡,还是尽量要洗一下。”
迟疑了会,又说:“如果你不洗澡,回来了也别告诉我,免得气我。”
袁衡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粲然一笑:“上辈子的事情了,怎么现在还记着,我早就改了,你是不是光记得我不洗澡啊?!”
“没办法,臭男人谁会喜欢,何止记得,我还印象深刻呢!
你那会一下班就去找我,臭气熏天身上全是汗臭味,你每次去找我一回,我怕被人发现。
偷偷摸摸的搞卫生。
每次都是。”苏禾咬牙道。
她指了洗澡间的浴霸,问袁衡:“这些东西贸然拿出来,爹跟娘没说什么吗?爹就没有怀疑你?”
袁衡转身,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含笑说:“这你就低估,我在爹心里的位置了,我是他嫡亲的儿子。
只要我不做,损坏国家利益的事情,他都会替我兜着。”
其实袁衡没跟苏禾说的是,他爹已经试探过他几次了,只不过都让他唬过去了。
苏禾偏头问他:“这玩意儿不用电也能发亮?”
“太阳能的,没电了拿出来晒晒太阳就好,还是以前长生他们旅游的时候买的。
现在正好我们用上了,娘跟你爱干净,天天要洗澡,过一阵子南市要下雪,有了它你们就不用挨冷。
我跟爹说好了,用完藏起来,不会让人发现的。”
袁衡揉着她的头发:“放心吧!有我在呢!”
这些事情,确实不用苏禾操心,她把酒跟簪子,还要一些药丸子给袁衡:道“今年我不能出去看夏奶奶,替我跟她问个好。
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出去呢!小家伙生的时候也八九月分了!怕是没时间出去。”
又想到明年过后,后面几年日子不好过,不免又多心。
没等苏禾问袁衡,明年有什么计划,院子外面传来一声鸟叫声。
袁衡下意识拍了苏禾肩膀,正色道:“去爷奶那里,等会拿把手电筒,慢点走。”
苏禾点头说:“放心吧!我跟娘过去。”
袁衡先给苏禾拿了件外套,才走出房门,袁正仁刚才在帮长生洗澡呢!阳光文学网
这会也出现在了门口,看到袁衡出来,他问道:“你五叔的事情,跟你爷奶说了吗?”
“今晚他们吃了饭后就说了,爷爷说,长兄如父,叫您看着办,这会五叔应该在爷奶那里,我们直接过去就行了。”
袁正仁道:“戏台子搭好了,那就唱吧!”
天虽然黑,但袁衡还是看到了他爹脸上诡异的笑容,他心虚的挠了挠腮,眼神飘忽不定。
还知道自己插手太多了,袁正仁摇了摇头,正想说两句,看到曼娘的影子,抬脚马上就走。
他们父子前脚刚走,苏禾跟曼娘也跟了上去,比起曼娘想去吃瓜看戏,苏禾她是去控场的。
九九在她们前面跑,长生跟在她身后,等她们到老宅的时候,戏已经开始了。
场面不乱,但哀嚎哭声不断,五叔被爹按着打,爹手上只拿了根小孩手臂粗的木棍。
袁衡站在爹旁边,那感觉像是如果爹手下留情了,他立时就补上去。
剩下三四叔有老爷子镇着,也不敢上去帮忙,只在旁边焦急的问为什么要打小弟。
五婶被三四婶拉着,奶奶冷沉着脸看向一边,一言不发。
爹拿着木棍,趁五叔松懈敲了五叔的后颈,趁他晕乎乎反抗不了的时候,再抡起木棍,很有目的敲打他的小腿。
在他闪躲的时候,打到哪里算哪里,也时刻谨记袁衡的要求,尽量打慢点。
一定要打断腿,等全村人聚集的时候,再让他晕过去。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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