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大气的样子,但是袁衡记得明安太公家里没猪。
每年养猪的人都做了登记,因为猪要上交。
而且袁衡记得年初时问明安太公养不养猪。
他特别果断的说不养
难道是他太忙,记叉了?
明安太公记性不好,但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记得住的。
阿禾说了他精力不够,只能选择性记一些。
袁衡看向文武爷爷,他在后面朝袁衡点头,拉了自家兄弟几个小辈往家跑。
袁衡猜想,大概是回家赶猪去了吧!毕竟老爹都发话了,当儿子的当然得兜着了。
袁衡他们走后,几个明字辈的太公笑笑说:“真是老糊涂啰,不服不行啊!”
“来孙都见过了,老了也没事,值了!”明冲太公往作坊里走去说。
“这日子越过越好,我也舍不得走了。”明玄太公紧随其后,笑笑说。
“没人让你走,往后还有大把好日子,你急什么。”明山在一旁安慰说。
几个老爷子笑笑往前走,佝偻着背,这一席话也只他们听得到。
兄弟几个攥着彼此的手,缓缓走进作坊。
“你们干什么呢!”黄奶奶看见几个小叔子和孙子急匆匆的进来问道。
“你别管,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袁文武几个急忙往自家后院去赶猪。
幸好自家离爹住的地方不远,爹走路也慢,把猪赶过去袁衡他们那伙人也该到了。
黄奶奶让到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几个十万火急的赶猪,很是无语。
袁文武还说:“这猪怎么这么瘦啊!没几两肉。”
没等黄奶奶撸起袖子跟他吵一架,一旁的孙子拉住奶奶,将刚才在作坊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猪是太公许出去的,所以您待会别我爷爷吵,我家养了两头,一会给您赶一头过来,您看可行?”
“不行。
黄奶奶马上摇头,“快到腊月了,猪也要杀了,我也不想养,你别搞过来,实在是不想伺候这玩意儿!”
黄奶奶推开孙子,说:“是公公要的那就没事,你帮忙去吧,我不骂你爷爷就是了,去吧!”她挥手。
袁世海松口气,走了。
袁衡他们到猪栏时,低矮的猪栏破破旧旧,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刮就能跟着跑。
一只猪在里面乱窜,可能是到了新环境,又这么多人看着,有些不安就一直叫。
明安太公看到猪时还嫌弃地说:“这猪怎么瘦了这么多?难道是我又忘记喂了?”
大冬天袁文武抺了一头的汗,喘气暗道,怎么就不能是您忘了养猪呢!
连养猪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忘了喂猪有什么奇怪的?
“今年收成不好又是灾年,我家的猪也瘦。”
“可不是,往年都能养到差不多两百多斤,今年倒好,一百斤都不到!”
这个时候袁文武一家都不敢开口,因为一开口他爹一准说他们一家懒。
猪那么好养,养都养不肥,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这事还得外人去说才有说服力,是以他们都没说话。
明安看向袁衡,袁衡也说:“不是您忘了喂,实在是今年干旱死了很多作物。
没有东西喂它们,除了河边还有点猪草,其他地方都长不出来,我家还不如你家养的,更瘦。”
明安这才点头,看向猪圈说:“一个猪也不够吃啊!村里这么多人。”
袁文武白一眼他爹说:“什么年月了还想吃够,一人一碗肉汤就得了。
今年上山的猎物都迁走了,连根鸡毛也没见着,现在有碗肉汤就该笑了,您不出去不知道,外边……”
没等他说外边都饿死了不少人,袁衡就打断了他。
“今年是难了点,以后会好的,会越来越好。”
袁衡转头跟来的人说:“时间不早了,杀了猪好吃饭,我家里还有酒,今晚管够。”
众人惊呼一声就上前。
明安拉着袁衡走到最后,问他,“刚才谁说上山的猎物没有了,什么都没有吗?”
“文武爷爷说的,今年下半年后就发现没有了,温叔叫人去看过了,它们全都进深山了。”袁衡说。
“我觉得不对劲,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要注意些我怕有什么大灾大难。m.songdongxs.com
动物都是很机敏的东西,躲一些就算了,现在全躲到深山,这个兆头不好。”
袁衡还没说话,前面的文武爷爷停下就说:“爹你也太夸张了吧?还大灾大难!现如今已经是了!”
袁文武想到华国如今的情况,大声叹气。
明安没理儿子只看袁衡,一双浑浊的眼睛定定的看袁衡,仿佛那一霎他清醒了。
“您放心,我已经做好了应对,不会有事的。”袁衡坚定说。
“噗嗤。”
袁文武笑了一声,笑袁衡这个臭小子还挺会忽悠人,连太公也骗,不老实!
没等他再笑,太公一拐杖就抡过去,骂骂咧咧说:
“昨天叫你练武你不练,这会还好意思笑别人!
带你出去老子都觉得丢脸,我和你娘都不差,怎么生了你们这群弱鸡一样的儿子。”太公追着几个儿子打。
六十多岁的人被九十岁的老爹打,没人敢上去劝,毕竟人家在管教不孝子。
袁衡倒是沉思了会,太公的感觉错不了,可能他前世也提醒过温叔。
只是连亲儿子都不当一回事,别人又能信几分!
太公记忆力混乱,这会打儿子走得健步如飞,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还年轻吧!
都在看戏没人拦着,毕竟平时老爷子怎么说也会给儿子留点脸面,今天是例外了。
太公还当几个儿子小,追着打,这场面也很少见了。
不大会就有人去叫苏禾,老爷子扭到了!
“扭到哪了?”苏禾问。
“全身都痛。”明安躺在卫生所的床上,看见苏禾就嚎。
小鱼儿在门口探头探脑,明安声音小了点,他虽然老,但他也要脸的。
小来孙孙还在呢!他怎么好意思叫。
苏禾全身都给他检查了一遍,该擦药酒擦药酒,该按摩的按摩,到了饭点太公才好些,闻着外面的肉香和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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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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