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庄也跟了一个人下去,洞口很大多下几个人也没问题。
多两个人也能互相照看,半个小时后绳子没有晃动,袁衡也待不住了。
他看着苏禾说,“我手里有安全绳,绳子很长也牢固,应该能下到底,我去看看。”
苏禾在他后面看袁衡准备下去要用的东西,有手电筒和一些工具,好些她都不认识。
苏禾没不让他下,这人的心是热的,这样的事情袁衡不会不管
苏禾在他身后叮嘱他说:“那你小心点,如果久了你不上来那我就下去找你。”
“放心!我能自保。”
袁衡回头看苏禾安慰的笑笑,“只要里面的不是有妖怪,我都不会有事。
你还不相信我啊!”
“我们也去。”袁为山跟袁世海在一旁激动地说。
“我们去给你打条鱼煲鱼头汤喝。”袁衡看苏禾笑说。
“刮破一点皮我就把你的头扭下来煲汤喝。”苏禾看他没个正形,声音微凉道。
这时有人拉了绳子,苏禾往前走去帮忙。
袁世海怔怔道:“嫂子……好凶啊!”
袁衡把手里的绳往他腰上箍,扣子用力一收,勒得袁世海提着气。
“手下得太重了!腰要断了。”他伸手去拉腰上的绳子,气都不敢大声喘。
“下去可以,你们要听我的,不然就在这等着。”袁衡说。
“我们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你下手也忒狠了,腰勒红了都。”袁世海抗议道。
“这些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见过?”袁为山好奇的问道。
“扣上它能保护人的安全,底下不知道什么情况,等一下受不了就先上来,你们别逞强。”袁衡给他们检查身上的东西说。
这时有人走了上来说,“我也跟你们下去。”
“正丘叔。”
“正丘爷爷。”
“您刚刚才上来没问题吗?体力跟得上?”袁衡问道。
“没问题,我刚才听你说你能下到底?”袁正丘指了袁衡手里的东西,“给我带上,我也下去。”
下去之前袁衡还是那句话,“谁要是受不了就先上来,不要逞强。”m.songdongxs.com
苏禾把打湿的布给他们戴在脸上,“小心点。”
袁衡点头后先一步下去,越往下走就感觉越潮湿。
墙边淤泥石头也多,而且有的石头是尖的,一不小心就会划伤人。
“啊!”袁世海惊呼一声。
“你又被划到了?”袁为山问一边的袁世海。www.songdongxs.com
他倒是也不抱怨疼,浑身是汗,只是微喘着气说:“袁衡的头要被嫂子扭下来煲汤了。”
袁衡抠了墙上的一坨淤泥砸过去,“小点声,怕人家不知道你受伤了吗?这里都是臭男人可没人心疼你。
省着点力气才能往下走,再叨叨把体力也叨没了你就上去吧,臭男人。”
可不就是臭男人,袁为山心想,这底下的味道不止难闻还刺眼,要不是戴着面巾简直能把人臭晕了过去!
“我们走了多久?”袁正丘突然问道。
他这一问倒是让他们安静了片刻,这个叔叔在村里就特别低调。
话也很少说,今天这么积极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了。
袁衡也纳闷呢!
“下了有五百米,现在开始少说点话保存点体力,再往下会更难走,也不好呼吸。
觉得自己不行了就马上拉绳子让上面的人拉上去。”袁衡跟他们说。
“知道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应道。
墙壁太滑借不上力,他们只能偶尔借助墙上的石头喘一下气,其余全靠一根绳拴着和手上的力气支撑。
再往下走是无人探索的地方,墙上确实有人滑落并且挣扎过的痕迹,袁衡基本上可以判断这是人为造成的。
而且人是滚下来的,墙边上还有抓的痕迹,可能滚下来的途中抓到石头,体力不支加上很滑又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那两个小孩,反正袁衡敢肯定底下确实有人在。
再往下腥臭味就更浓了,如果不是裹着面巾早就有人吐了。
常年被水泡着的淤泥奇臭无比,再加上墙上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叫人头皮发麻。
周边黑漆漆,洞口越往下走越大,哪怕是一人一把手电筒心里也多少带点恐惧。
一眼望不到底的洞叫人不敢往下看,恐惧、害怕也开始袭上心头。
“再坚持一下,还有几百米就到底了。”这个时候袁衡的声音宛如天籁,一下子给了他们希望。
袁衡跟他们不同,知道快到底后松开手‘咻’一下滑下了十米,再松手‘咻’一下离他们越来越远,袁为山惊了。
刚才袁衡跟他们说,可以松手的时候他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他这样也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袁为山也学袁衡那样,抓着绳子踩在墙边就往下荡。
个个有样学样,他们到了地下都没反应过来,心情一时也放松了起来。
袁衡却没有他们这么乐观,他到地下后循着痕迹找到了两个人。
两个十几岁的小孩浑身是泥,脸上也捂了厚厚的一层泥,就躺在不远处,已经没了呼吸。
应该是刚掉下来的时候没死还挣扎了一下,在他们尸体的附近有爬行过的痕迹。
袁衡上前查看了一番,人还没僵硬有点体温,应该死了有七八个小时。
他抬手看表,这会已经是凌晨4点,人应该是昨晚十点到十一点断气的,袁衡站起来不说话。
“人没了?”袁为山上前问袁衡。
“没了。”
洞里冗长的安静后袁正丘上前给他们擦试。
袁衡嘴里说着话,打着手电筒在身边绕了一圈,下来后发现这个洞其实也不大,只是洞口比较长。
忽然发现在他左手往下的地方有一道坡,他刚才还纳闷这里怎么不积水,原来水都往下流了吗?
他抬脚往前走,除了袁正丘其他两个人发现袁衡走后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忽然间,这个时候传出来像一个婴儿的叫声,几声过后又恢复了平静。
袁世海吓得拉袁为山的手,他压着声音左右看了看,“这里不会真的有妖精吧!”
袁为山看向前方,也紧张地说,“就算有妖精怕也没用,躲都没地方躲。”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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