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也够苦的,快比得上我们了。”苏禾道:“你这个月老心也忒狠了还给他们制造麻烦。”
我那是好心,想让他们未来老得走不动路的时候,好能跟孙儿们吹牛,当年我是怎么怎么追到你奶奶的。
可费了不少劲呢!”
“坏死了。”苏禾还是道。
“嗯~”袁衡蹭了蹭她的发顶,笑说,“夫妻同心,我们彼此彼此吧~”
袁衡带了他们抄近路,但第一次来难免也走了些冤枉路,也一路打听了过来,所以到甜姐家的时候正好是做午饭的时间。
袁世忠车后面拉了一背篓的上门礼跟菜,所以他们今天在甜姐家蹭个午饭再回去。
只是刚到门外,他们家外面就聚集了很多人,听着像是在吵架。
一个男人拉扯着甜姐说:“我同意跟你结婚,但你今天跟我回家去。
家里的孩子也要有人管,我们结婚的事我爹娘也同意了,我们也不要你们家的彩礼了,只是我们不能办酒。”
只有一个爷爷跟一个女人拽着梅姐儿,周围全是人但都是围着议论,没有人帮忙。
袁衡没有让她挤进去,他指了一边的小径,让她跟阿信从那里绕一圈从菜园子里进去,然后他自己就跟上袁世忠的脚步走去了人群里。
苏禾刚到屋檐下站定,下面就打起来了,她们站得地方较高所以看得清清的,是袁世忠先动的手。
少年气性本来就大,更何况对方正在侮辱他最喜欢的姑娘,此情此景怕是谁也忍不了!
袁世忠不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况且他还没理,对着他的肚子一脚踹下去就道:
“你他娘离她远一点,你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她早就跟你没关系了,也不会跟你回去带孩子。
想什么美事儿呢!轮也轮不到你个矬子。”
男人被他一脚踹的跌在地上,他疼的目眦欲裂捂着肚子道:
“我带我未婚妻回家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你就多管闲事?”m.songdongxs.com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袁正信上前照着他的肩膀猛的又是一脚,地下的男人哀嚎一声,跟他一起来的人反应过来后朝他们围了上来,被袁衡跟袁三挡住了。阳光文学网
袁正信见状也疾步走上去,架一起打,酒一起喝,他们以前可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虽然那时只是闹着玩儿。
踹完了人,袁世忠转头问甜姐儿,“他刚刚是不是打你了?打哪了?”
梅姐儿谁也不看,也不顾旁人的拉扯让她不要生事。
梅姐直直看着袁世忠,“他捏了我的手腕,还说我本来就该是他家的人。
他还打了我爹,我爹现在已经被他打得躺床上了,奶奶也晕了过去。”
袁世忠嘴角带着点冷笑,点了下头像是在安慰她,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报仇。
抬起脚朝地下人的手用力碾了下去,又对着他的脸一巴掌一巴掌的打,他痛苦的叫声让周围的人很是同情,纷纷替他求情。
袁世忠没理会那些会讲大道理的人,只顾着出气了,我的甜姐儿我都没舍得强迫她,你又算哪根葱。
他一脚一脚的往下踹,至于底下的人受不受得了袁世忠才不管你。
来闹事的人可不少,刚才听他们的语气是甜姐儿是他家的人,他们要来带回去。
好不要脸!
如果娶媳妇是这样娶的,那他今天就可以入洞房了!
袁衡他们在外围拖着上前的人,袁世忠没有顾忌对着毫无招架的人脚脚到肉。
“行了吧后生,再打下去人就打出事了,够了够了。”
“就是,人都打成这样了还打,出事了是不是要赖我们村的人!”
有人又好奇的小声道:“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的,跟梅姐儿家有什么关系?
以前也没听说她们家认识这么凶的人啊!”
“就是啊!打人哪有打脸的,还打得这么凶,第一次见下手这么狠的人。”
“我们是袁家庄的人。”挥拳的空闲间袁正信抽空回道:“现在跟甜姐儿家没关系,以后可能就有了。”
“甜姐?”有人道。
苏禾也没闲着,在屋檐下拿了一个破篮子计算着他们受伤的程度,用背篓做掩饰时不时往篮子丢一管药。
很久后,袁衡叫停下的时候她才提着篮子往下走。
“今天打你们这事你们也别觉得委屈。”停下手后袁衡凝目看着他们最年长的男人厉声道:
“一你们没理,二来也是你们先动的手。”
刚才他本来想出手的,但是看这几个后生下手拳拳到肉顿时就缩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不止他知道,连他后面带来的几个人都知道,年纪大了怕丢人所以年长的这几个都没动手。
刚才打架的都是他们带来的年轻人跟几个女人。
“梅姐儿是我们赖家的媳妇,她跟我那侄子订过亲的。”男人指了地上已经晕过去的人说。
袁衡看向梅姐儿,梅姐上前站在袁衡他们身边就说,“我们的婚事两年前已经解了,而且他也结婚了,我可不是你们家的人。”
“姓赖?”袁世忠嗤笑道:“癞皮狗的赖吗?”
众人好笑的同时又不敢笑出声,都忍着,袁三也痞痞地道:
“有了媳妇还惦记前边这个,你还能活着你媳妇肚量挺大的啊!”
梅姐的爷爷张达气道:“他前边那个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个孩子,他们今天过来想叫梅姐过去帮他们家看孩子!”
“比我还不要脸!”袁三看向旁边的袁正信扬声道。
袁正信顿时就惊了,你他妈原来也知道你不要脸啊!你何止不要脸?你还是个老无赖。
袁衡肃着脸道:“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
我不管你们讲不讲道理,今天人你们带不走,以后她也不可能是你家的人。
你们要是讲道理那我们就讲道理,不讲理我们也有不讲理的法子。”
男人犹疑了一会才说:“当初订婚的时候我们也给了不少东西张家。
虽然我侄子已经结过一次婚但他媳妇已经走了,我还是希望他跟梅姐能成一对。”
“不可能!”袁衡身边的张达道:“你们家这样的侄子我们家不敢要。”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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