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一看见苏禾就热情的拉着她的手,又解释了一遍上次来找过他们的事情。
“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心意到了就行了,你们上次来过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苏禾说道。
“那不行,救命之恩还是要当面感谢一下的,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大事。”陶蓉说道。
家里来了客人袁衡又被叫回来招待人,哥俩一见面伍连胜就笑道:
“上次在医院我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就觉得熟悉,后来看你老婆的资料才确认了原来真的是你,缘分啊咱们这是。”
他又上前捶了袁衡的肩膀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一声,出去了也不说找我喝一杯。”
袁衡还没说话陶蓉好奇问道:“原来你们认识的吗?”
“嫂子,胜哥是我大哥的学长,我们小的时候就认识,不过很多年没见过面了吧!”袁衡看向伍连胜问道。
“好多年了!
阿清出去后我们开始还约着见面,后来我去当兵到现在我们就没见过了。”
他又上下打量着袁衡朗声笑道:“没想到当初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小子现在也长得这么壮了,比我也不差什么了,还娶妻生子了!”他感叹道。
既然都是熟人那就随意了不少,袁衡也少不得要跟胜哥说他大哥要回来探亲的事情。
两人是朋友又一起当过兵虽然很多年不联系,但感情还是在的,他也细细的问了方德清这些年的事情。
又跟袁衡交换了联系方式,“下次你出去直接去找我,我退下来后分到了武装部,也在那里工作了几年。
你嫂子也是那里的干部,她是负责后勤的,下次带你去认认家门。”
又少不得问袁衡这些年的事情,听袁衡说要回来种田的时候就蹙着个眉头。
想给他介绍工作,但想到这小子从前就倔得很,而且只要他不爱听的话,不管你有理还是没理他都听不进去。
反正阿清快回来了到时候再叫他劝劝,袁衡听他大哥的话,当成圣旨的那种。
这边聊的火热,那边陶蓉斟酌半天还是问苏禾,“弟妹是中医大夫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自从生了阿时后就没再有动静,我们就阿时一个孩子,自从连胜退伍回来后也有六七年了,我们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尤慕溪在躺椅上离她们也不远,也能听到她们说的话,她好奇的看了一眼,没多久就睡死过去了。
睡之前还在想自己这次能多久醒过来,她这次也没再抵抗一觉睡到了午饭前。
醒来就看到陶蓉跟苏禾站在门口,对着厨房里正在炒菜的两个男人看,陶蓉咬唇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
苏禾道:“叫胜哥看病这事还得你去说,你是妻子你比较好开口。”
“他有点大男子主义,平时就肃着一张脸说话,声音又大得很,回来这么多年了还是按照部队里的习惯生活。
他还凶的要命,人特别不好说话,我不敢去说,而且这还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陶蓉苦着脸道。
苏禾哑然,嫂子这是忍了胜哥多久,一句话里面句句都是对老公的不满,但是我也帮不了你啊!我总不能跑到你老公跟前说我给你看病吧!m.songdongxs.com
人家还不得把她当成神经病了,再说看病这事病人必须要知道自己的病情,要不然怎么配合大夫治疗。
苏禾安慰道:“这事也不急,慢慢劝吧!劝好了你只管带过来给我看。”
“我再想想。”陶蓉道。
饭后没多久他们也准备回去了,毕竟都是有工作的人不好多待,伍时滔手上拿着几本小人书又跟九九说:
“妹妹……”
他话没说完九九就挥手道:“你拿去吧。”顿了顿又说,“这是我爹给我买的,你不能搞烂了,要还回来的。”
“嗯嗯,”伍时滔拍着胸脯道:“哥哥保证给保管好,下次来你家玩再还给你。”阳光文学网
又凑到九九跟前说:“下次哥哥过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你什么时候也来我家玩吧!我带你去看电影……”
目送他们一家人上了船,苏禾也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大哥叫方德清啊!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袁衡伸手弹了苏禾的额头道:“你没发现我跟大哥都没有按家里的辈分排吗?”
苏禾这会恍惚才点了头,“以前没注意过,听你一说才发觉,这又是为什么呢?”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袁衡好笑道:“想排就排,不想排也没有人说什么。
听说是我娘生我那会她乱取的名字,她那会精神状况不好爷奶就随了她。”
“原来是这样啊!”她边走边摸肚子道:“那以后这个还按不按辈份排了?”
“孙是‘以’字辈,你生的排不排你说了算。”袁衡笑道。
苏禾点了点头,两人就一路闲聊回家。
刚到门口看到曼娘她们几个人坐成一排在啃甘蔗,九九第一次吃这玩意儿,笑的合不拢嘴,看到苏禾她惊呼道:
“娘,这棍子好甜呐~”
苏禾下意识看袁衡,他就笑道:“我叫人帮我从外地带回来的,准备也种一些。”
曼娘吐了渣道:“我们这里也能种甘蔗?”
“能种。”袁正仁也啃了一口道:“我们这里是南方可以种它,这玩意儿旱地就能种,只不过年头种年尾才能吃。
就是费些肥料。”
“我家不差肥料,必须要种它。”曼娘拍板道:“这玩意儿不止甜嘴还解馋解渴,是个好东西。”
袁衡心道,它不止解馋解渴,它还能做红糖,好处多着呢!思索间看到苏禾拿了一截就要上嘴啃,他伸手拿了过来好笑道:
“先削了皮再吃,再不然也要洗洗啊!多脏啊!”
“毛病真多,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曼娘呢喃道。
袁衡不止给她削了皮,还给苏禾切成了小块,苏禾无奈道:“让你这样一搞乐趣都没了,真扫兴。”
“你吃不吃吧。”袁衡道。
苏禾没说话拿了一块往嘴里塞,旋即就笑眯眯地说:“袁衡,好甜呐~”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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