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慕昭寒先是愣了愣。
反应过来苏妲己刚才说了什么之后，他整个人僵住。
她......知道了？
他想过，早晚有一天，他的爱妃会知道他是帝辛。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一直都知道，苏妲己之所以入宫，并不是为了他。但他装作不知道她别有目的，不想去探究更多。只想着，她多在自己身边一天，便多赚了一天。
直到姜子牙的到来，将他心知肚明的真相在眼前撕开。
他依然心甘情愿为她挡剑。
但是他还没有想好，在他们两个都死了一次之后，他该怎么在这个时代面对他的爱妃......
慕昭寒抿唇半响。
再开口时，声音中沾染了一丝沙哑。
“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妲己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慕昭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前的人开始让她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后来，他叫她妲己时的语气和表情，越来越像那个人。
到了今天，到了刚才，她才真正确定。
他们欢爱的时候，帝辛会有很多习惯性的小动作，这些她再熟悉不过。慕昭寒刚开始还刻意遮掩，但是到了后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一件事，两件事，或许都是巧合。
但当这种巧合多了之后，就不会再是巧合了。
他们两个都死在了姜子牙的剑下。
她的魂魄来到了这个时代，帝辛和她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再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帝妃一场。”
曾经？
慕昭寒怔了怔。
虽然这么说也是没错的，他们现在不再是纣王和苏妃，而是帝辛和苏妲己，但“曾经”这两个字，还是让他的心泛起了细细密密的、被针刺似的疼痛。
“妲己......”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阳光文学网
在喊出这两个字后，便僵硬地沉默了起来。
苏妲己睫毛轻颤，垂了垂眼睑，声音听上去无波无澜。
“那时在商朝，你屠戮我无辜狐族，生造杀孽。为了报仇，我答应和女娲合作。入宫为妃，祸乱朝纲，亡了你的国家。直到最后——”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顿了顿。
“在鹿台，你替我挡下了姜子牙的第一剑。”
“帝辛，你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我们之间的账，平了。”
账......
平了？
慕昭寒晃了晃神，再次抿紧了唇。
可是，他想要的不是账平。
他宁愿他还欠着她，宁愿她还想要报仇。这样的话，她至少会待在他的身边。
账平......
意味着不再有任何纠葛。
身侧的双手悄然紧攥成拳，慕昭寒垂下了眸子。
“妲己，你和我都重生在了这个时代。我想，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而除了人生之外——”www.songdongxs.com
他的声音里是努力克制着的颤抖。
“我们两个......也可以重新开始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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