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密码?”余修然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心脏跳得厉害。
度晚生眉头紧拧着,神色复杂,她看向余修然,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却停住了。
她就算把密码的事情告诉了他又能怎样?
如果真像杨爹所说,她父母的死和密码有关系,那说明此事牵扯到的人或物一定很危险。
她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余修然,或许也会把他牵扯进来,万一他再遇到什么危险。www.songdongxs.com
她想都不敢想……
正当度晚生犹豫要不要告诉余修然时,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她垂眼看去,是宋水梨发来的消息。
「晚生,网上那些骂我的人突然都不见了,听说电脑还被黑了,是你做的吗?」
“是公司的消息吗?”
关键时候被打断,余修然忍不住暗暗咬牙。
到底是哪个好人这么会挑时候?
“我大学时候认识的一个同学。”度晚生边说,边回复了一个「嗯」。
余修然肘关节撑在桌子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放松,他问:“大学?你朋友?”
“算是?”度晚生不确定道。
“那就是了。”余修然直接替她做了决定,又问,“是谁?”
“你还记得前一段时间,我们在沂大遇见了一个被室友欺负的女生吗?”
“记得,有印象,叫宋水梨,被欺负的很惨。”
余修然话锋一转,问,“她为什么这时候给你发消息?”
“之前在网上骂她的两千多个账号全被封了,还通过校园网ip直接黑了他们的设备,宋水梨问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度晚生说。
那些被黑掉设备的人,除非再买一台新设备,否则就别想再上网。
“这确实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余修然认证道。
“不是我。”度晚生顿了顿,“是周斯名做的,他让我帮他保密。”
余修然不解:“为什么保密,做好事不留名?”
“谁知道呢,跟我没关系。”度晚生淡道,拿起筷子朝自己的碗里夹菜,但就是不吃,只一个劲夹菜。
余修然迟疑了一会儿,试图把跑偏的话题带回来,“刚刚你说的密码是什么,你还没说呢……”
“没什么,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度晚生甚至都懒得再找借口,只想将此事快点搪塞过去。
“刚刚我问到你的父亲在海外有没有什么产业,结果你就回了我一句密码,并且神色相当凝重……”
余修然深邃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吧?”
见度晚生不说话,余修然只轻轻叹了口气,面色难过道,“是我多问了,以为自己和度小姐见过几次面,吃过几顿饭,就和度小姐成为朋友了,我不该问的,抱歉……”
度晚生看着余修然这副黯然的模样,隐隐心疼,她解释道:“不是,只是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了没好处。”
“度小姐,我自认为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对我,你不应该隐瞒太多,不管对我来说是好处还是坏处,我只是想了解你更多。”他看着她,目光很坚定。
度晚生抿了抿嘴,两手十指相握摩挲着,“我父亲在海外的确有产业,但我未曾接触过,甚至从来没有听我父亲提起过。”
“什么产业?”余修然小心问道。
“我也不清楚,或许……和军事武器有关,但我并不清楚。”
听到军事武器这几个字时,余修然的神情明显一变。
据他所知,容迟生在国外做的那些事,根本不能放到明面上讲,容家的资产都不够他挥霍,若度凌在国外有一家军事公司,那庞大恐怖的利润和国际地位,的确会让容迟生心动不已。
“那这和你刚刚所说的密码有什么关系?”余修然继续问道。
他觉得快了,他或许马上就能知道密码了,只要度晚生说出来,只要有那么一点头绪!他就能知道密码到底是什么……
度晚生说:“我父亲被害以后,国外的产业自行启动了紧急预案,已经停滞了,关于这份产业的一切都放在一个地方,一家银行里。”
这些都是叶宁故告诉她的,那时候,她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看来,她应该找个时间再去三亚见一见叶叔了。
“瑞士银行。”
“瑞士银行。”
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
度晚生歪头看向他,问:“你怎么会知道?”
“这还需要想吗?”
余修然不以为然,缓道,“倘若真是制造军火的,那全世界能启动这么大规模应急预案的没几个,更何况,瑞士银行开户不需要个人信息,所以只认密码,不认人。”
“聪明。”度晚生夸了他一句,随后,她便靠在椅子上,眼帘低垂,一副泄了气的模样。
“怎么了,你父亲给了你这么惊人的一笔财富,你不应该快马加鞭去瑞士银行把这项企业启动,然后一举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军火商企女总裁?”
余修然也背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放在腿上,修长的食指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敲大腿。
他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下一步,他就能知道密码了。
只见度晚生摇了摇头,淡道:“可我不知道密码是什么。”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得余修然一个外焦里嫩。
他整个人僵愣住,食指悬在空中,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几秒后,他的食指落回到腿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不知道,不会是担心我知道密码之后去夺你家产吧?”
他观察度晚生的反应,似乎是真的不知情,有些慌了神。m.songdongxs.com
这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情况。
容迟生告诉过他,密码只有度晚生一个人知道。
可度晚生又说她不知道密码是什么。
他到底该信哪个,是谁在骗他?
度晚生脸上浮现出一丝焦躁,她轻道:“我如果知道密码的话,一定不会等到现在还没动作,可我也是在杨爹去世以后,才知道这件事……”
她顿了顿,看向余修然,“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余修然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她的话说出去片刻,他才后知后觉回过神,问道:“什么忙?”
“我希望你能催眠我,帮我制造一个梦境,一个关于我父母被害那天的梦。”度晚生说。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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