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吸了吸鼻子,眼泪哗哗的,双眼红通通的像只小兔子。
陆难也气,又舍不得凶她,只好扯了下顾淮:“别那么凶,软软也怕。”
“她怕?”她怕还敢乱跑!
这话还没说出口,软软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哭了起来:“对不起,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再大的火气被她这一哭也没了,顾淮松了口气,态度缓和了些:“怕不怕。”
“怕。”
她快吓死了。
“活该。”
顾淮骂了她几句,软软难得没回嘴,死死的抱着顾淮,吓得不轻。
陆难见闻舒也哭的稀里哗啦,安抚了一下几人回城区。
路上问起为什么瞎坐车,闻舒支支吾吾半响,软软擦了泪低着头认错:“怪我。”m.songdongxs.com
都怪她想陆难了才会答应的,她要是拒绝就不会走丢了。
顾淮叹了口气,“你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等着回家被老顾骂吧。”
软软头低的更低了。
她已经做好了被大骂一顿的准备。
这次是她的错。
陆难见她这么失落不忍心,拍了拍她的发顶:“好了,人没事就好。”
软软一听,眼泪又止不住了。
是啊,幸好人没事。
被送回了家,软软被顾昀之在屋里训了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眼睛都哭肿了。
她没说委屈,而是抱紧盛晏闷闷的说:“麻麻,我再也不说谎了,对不起。”
“没事就好。”
那次之后软软彻底老实下来,不敢再生出别的心思了。
那样恐怖的经历经过一次就够了。
再次见到陆难,已经是暑假了。
跟往年一样,一到暑假她跟顾淮基本在陆难家安了窝,只不过她被赶去了客房睡,哥哥跟陆难睡一间房。
高三学业繁忙。
软软十三岁生日陆难跟顾淮都没回来,只带了礼物跟祝福。
软软很珍惜的收了起来。
今年陆难又给她送的表,比去年的好看,一点都不幼稚,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去年的那只。
因为是陆难亲自给她戴上的。
她们考完期末考过后几天就是高考。
顾昀之跟盛晏商量着要去考场外给顾淮加油,软软趁机也跟了过去。
高三一整年她都没跟陆难见过面,聊天也基本都是节日祝福。
寒假的时候他们选择留在本地复习没回家,软软很想他们,却忍住了没发信息打扰。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哥哥跟陆难考个好成绩。
高考三天。
考场外围满了家长。
软软小个子被淹没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护着两束满天星,踮着脚往门口看。
随着考试结束,学子们陆续出来,软软睁大了眼在人群中寻找,在发现陆难跟顾淮后激动的挥手:“哥哥!难叔叔,我们在这里!”www.songdongxs.com
一年没见顾淮跟陆难窜高了许多,站在人群中高出半个头,很容易就发现了。
两人笑着过来。
软软立刻把花塞给他们,“哥哥,难叔叔,考的怎么样呀?”
顾淮不以为然:“十拿九稳。”
陆难也笑着点头:“应该挺理想的。”
“那就好。”软软长长的舒了口气。
林筱公司忙的分不开身,陆难是跟着他们一块回去的。
晚上在她家聚到半夜才散。
闲散了半个月,出分数的那天家里一堆人围在一块,十分紧张。
顾淮不紧不慢的输入考号,分数跳出来的时候顾昀之笑着拍了拍顾淮的肩膀:“不错啊,就比我那会儿低两分。”
顾淮考了705分。
听到顾昀之说的顾淮翻了个白眼:“我但凡心再细点可能就超过你了。”
“臭不要脸,你爸终究是你爸,想超越你爸,你小子还嫩了点。”确定了分数大家心也都放了下来,盛晏拉着顾昀之去买菜,打算好好庆祝一下。
顾淮勾起嘴角,对这个成绩挺满意,至少想去的大学没得跑了。
软软悄咪咪的摸回房,给陆难发消息。
软软:难叔叔,你的成绩出来了吗。
陆难直接给她拍了张照。
710分。
软软捂脸,顿时觉得自己好悲催。
她的成绩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假期软软还想去找陆难玩,结果林筱公司太忙了直接把陆难抓过去做苦力了,软软咬咬牙,偷偷打包了她爸刚煲好的汤,带上作业屁颠屁颠跑公司找人去。
陆氏她去过不少次,大家都认识她,这会儿见她来了笑盈盈的打招呼:“情小姐,又来玩啦。”
瞥见她手里的保温壶,笑意更深了:“还特意带了汤呀,不过今天林总不在公司哦,出去了。”
“我知道,我来找陆难。”
“小陆总在林总办公室呢。”
软软迅速说了声谢谢钻进电梯。
她到时站在过道,隔着玻璃瞧见陆难正在电脑前认真的做事。
难得穿了西装,模样稍显稚嫩,感觉像是小孩穿大人衣服。
软软含着笑,站在外面没打扰。
好一会儿,陆难后知后觉的抬头,瞧见外头的人愣了一下,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进去。
软软轻快的推门进去。
“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他看的太认真都没注意到,也不知道软软在外面站了多久。
软软笑嘻嘻的把保温壶放桌上:“我这不是担心打扰到你做事嘛。”
“不会的,公司的事我还不熟练,妈妈没交给我任务,就让我多看看资料。”
“嗷,那你吃饭了吗?”
陆难原本想点头的,看到保温壶顿了一下,然后摇头:“没吃。”
“刚好我也没吃,一块喝汤吧!”软软一边拧开盖子一边嘟囔:“这可是我从我爸手底下好不容易偷出来的。”
“不过就一个汤是不是不够喝啊。”
软软有些苦恼,“早知道我应该偷偷多打包几个菜的。”
陆难失笑:“都打包给我了他们吃什么。”
软软不以为然:“我老爸会重做啊。”
“这话要是让你爸听见...”陆难话未说完。
软软抱头哀嚎:“别!!!”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爸,被他知道了他肯定又要单独给我做思想教育了,而且我这不是偷出来给你吃的嘛,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
陆难微怔,而后笑着摸了摸软软的脑袋,“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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