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海拿着电话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找到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眶有些泛红。

  “好!我知道,辛苦了!”语气中喊着颤抖。

  魏大海放下手中的电话,扶着额头疲惫的坐了下来,这段时间的担忧让他的脸色很差,神情很是疲惫。

  一个多月前,他们在外围的接应点,接应到完成任务后退出大山的特别部队人员。

  进去二十人,出来的只有四人,魏元洲……不在其中。

  经过了解,深入大山后,他们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危险的不是还未发现的敌人,而是深山里蚊虫、毒蛇、瘴气、沼泽,让人防不胜防。

  幸好之前他们就做过足够多的功课,带了防瘴药品,可就算是这样,中招的人也有好几个,不可避免的让他们的行动更加的困难。

  越到后面食物便越是短缺,他们只能就地取材果腹。

  经过一段时间的长途跋涉、仔细寻找后,他们找到了敌人位于密林深处的据点。

  在经过一番缜密的计划后,魏元洲带着大家对此进行了摧毁!

  据点的守卫人数并不少,是他们的好几倍。

  虽然大家速度极快的进行了撤退,但对于这个原始密林,他们并没有敌人熟悉。

  没有补给的他们终有弹尽粮绝的时候。

  有战争就会有死亡。

  更不要说因为受伤,地域原因而引起的其他问题。

  就算是伤口并不致命,也会因为感染而失去生命。

  况且,他们不能把身后追赶的敌人带到我国边j去。

  到最后魏元洲不得不兵分两路,受伤严重的那一路按原计划返回,另外一路吸引敌人火力,往其他方向撤退。

  魏元洲和另外三名队友,带着身后的追兵,转头往不同方向的密林深处而去。

  在外围接应的人,接应到了按原计划返回的那几个人。

  就算是身后没有了追兵,他们也并没有全部安全到达。

  因为受伤、感染等其他的问题,活着回来的人也只有四个人而已。

  其中两人的的背上,还背着两位队友的遗体。

  他们想把他们带回家。

  还有很多人被就地埋葬在了密林的深处。

  他们没有办法把他们带回来,只能让他们埋骨他乡。

  知道魏元洲他们前往其他方向撤退。

  接应人员扩大范围,并派小部分人深入其中进行秘密搜索。

  也考虑过他们是不是往第三国方向进行了撤退,从而迷惑身后的敌人。

  可是都没有消息,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大家不得不考虑他们已经凶多吉少。

  魏大海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很想甩下这一摊子事,什么都不管,去找他的儿子!

  哪怕他这条命没了也没关系!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等在这里,期待着能快点等到好消息。

  其中的煎熬与担忧可想而知。

  张清来问他魏元洲的消息时,魏大海只能先瞒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她放心。

  不瞒着她还能怎样?

  告诉她,也是白白让她煎熬、担心。

  小儿女都易冲动。

  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一时冲动,直接跑到了边j去,这样对她并不好。阳光文学网

  元洲从小就那么的优秀!

  他还没告诉他,他是自己的骄傲!

  他的儿子一定能活着回来!

  现在魏大海终于能放下点心来,就在刚刚,他收到了消息,在某边防医院,接收到了一位特殊的病人,医院向他们进行了核实,从各项特征来看,是魏元洲无疑。

  魏大海背靠着椅子,长长的吐了口气。

  就在此时,电话催命般的响了起来。

  魏大海接了起来……

  而现在的张清对此一无所知。

  ………………

  张清手里正拿着一份信边走边看。

  是在京市的贺嘉树写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通了好几封信。

  张清也在他的信中知道,原来被调往京市文艺研究所的不止他,还有好些人。

  从干校抽调了好些优秀的文艺专家、学者。

  他还在那里见到了以前和他同在京市音乐学院任职的几位老师。

  几位老师都是刚刚从干校被调回来的。

  算起来他算得上是个异类,因为就只有他不是从干校调回来的。

  刚开始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让他们这些人对传统音乐、曲艺、戏曲、歌舞,进行搜集、整理,改编出适合当今演出的声乐和器乐节目。

  邢舟的之前猜测的话没有说错。

  因为贺嘉树的创作才能,他和以前干校的同事被分派到‘音乐舞蹈研究室’对传统音乐进行改编创作。

  这件事属于半秘密半公开的一个状态,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文艺工作的界限,会变得宽松很多,或许即将迎来大爆发的时刻。

  张清想得没有错,因为贺嘉树在信中还提到,京市即将组建对外交流的‘华国艺术团’,包含的内容非常广。

  舞蹈、音乐、戏曲、杂技等。

  让张清有个心理准备,文化部会在各文艺团体中抽调人才。

  在贺嘉树看来,以张清的能力,她很可能被调入艺术团中。

  张清眉头微皱。

  如果能被调入艺术团出国参加对外交流演出,为国争光,她当然是百分之一百愿意的。

  这件事,没有一个人是会拒绝的,大家都求之不得。

  只是这段时间因为魏元洲还没有消息的事情,让她心情很焦躁,不由得让她有一种什么事儿都赶到一处的焦灼感。

  好在艺术团还在组建中,离真正的出国演出估计还得很长一段时间。

  要是马上就得出国,以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她是不敢去的。

  张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个有点远,贺嘉树只是说有可能,又不是一定有她,说不定上面看着她太年轻,并不考虑她都有可能。

  信的最后,贺嘉树问了魏元洲。

  张清不由得捏紧了信纸,他这几次写信,从来没有问过魏元洲的事,为什么这次却问他这段时间有没有写信给她?m.songdongxs.com

  这段时间她本来就对魏元洲非常担心,看到信上的问候,想起她妈说的梦……

  他们都在这段时间开始担心起魏元洲来。

  ……难道是第六感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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