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做的不够好,对不起。”

  顾瑛被妈妈这样抱着,眼眶莫名就有点热,好像心里面藏了好久的惊惶,在这一刻突然就安然落地了。

  “你爸爸受了点伤,暂时还在医院里躺着,但是没什么大事,以后也再不用这样涉险了。”

  “你想去哪所大学,我们都不会拘束你。和不和小裴恋爱,也都看你自己意愿。”

  顾瑛选择了北城的外国语学院,在这年秋天和裴逸一起去了北城。

  公大的课量不小,顾瑛收到裴逸生病的消息时一愣,他大概是有点发烧,隔着电话喊她名字时声音都含糊着,低哑得像是呢喃。

  顾瑛快速处理完手边的事,她有点担心裴逸这次生病是耳道发炎,没怎么耽误就打车到了他校外的住所。

  按他的话说,那是给他未来老婆准备的房子。

  顾瑛手里提着白粥和买来的药,艰难按下门铃。

  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一条缝。

  顾瑛猛地推开门,还没往里面走两步,一抬头就和双懒洋洋的眸子对上了。

  他手肘折着撑在门框上,整个身子都懒懒斜靠过去,上身衬衫扣子全部散乱,只有腰腹处勉强斜扣着几颗,摇摇晃晃垂落在顾瑛面前。

  裴逸低头看向她错愕的脸,哑着嗓子笑了笑,抬手握住她脖颈往怀里一带,滚烫肌肤就这样贴了上去:“你来了。”

  好烫。

  也…很清晰,轮廓分明,看上去是紧实的,脸贴上去时则依稀能感受到柔软。

  顾瑛怔然了一瞬,脸颊迅速漫上热意,强撑着从他怀里出来,一手捏着他的领子不让他再吹风:“吃药了没有?”

  裴逸鼻腔松散发出一声嗯,长睫慵懒衔上女孩纤细背影上,俯身亦步亦趋跟着她,像是自愿送上一截项圈给她捏着。

  顾瑛直接把人摁在床上,盯着他吃了退烧药,喝了白粥,守在他床头:“你今天下午就不要乱动了,我在这守着。”

  裴逸躺床上也不老实,领口松散露出大片凌厉线条,慵懒靠在枕头上对她招招手:“顾瑛,过来。”

  那些利落的碎发驯服了般垂在他眼前,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懒往前勾。

  顾瑛犹豫了一下,鉴于他是个病人,还是慢慢凑过去了:“怎么了?”

  长臂一揽直接把人拦腰圈住骗进被子里去,他滚烫的吐息落在后颈处,声音哑得不行:“好了,睡吧。”

  顾瑛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他似乎察觉到她的戒备,低低笑了起来。

  一顿一顿的,具有磁感而低哑的笑声擦过耳廓,撩拨得人呼吸都乱了。

  “紧张什么,我是说睡觉,”腰上的那只手收紧了很多,“又没让你睡我。”

  屋里的窗帘都拉得严实,半点光都不透进来,只剩下昏暗似恍黄昏的氛围,让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裴逸的下巴散漫抵在她脑袋上,呼吸放得平缓,连带着顾瑛也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冗长而不见光的午后,两人相拥着睡得沉缓,彼此腰际之下的肌肤传递着热意。

  顾瑛睡姿很乖,一直没有乱动,等她茫然睁开眼时,屋外的光线依旧,让人分不出时间。www.songdongxs.com

  她慢慢伸出胳膊想看看几点了,手掌刚伸出被子,就被五指相扣着摁了回去。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顾瑛却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腿缓慢而强势地撬开腿弯,不由分说挤了进来。

  修长的腿甚至还能压住她的脚踝,腿弯意味深长的蹭了蹭。

  强有力的手臂抓着她的手和腰,几乎是一个不允许她有任何逃离想法的姿势。

  静谧室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好像是在享受这片温存,但顾瑛清晰感受到了腿弯处轻缓摩挲的力道。

  勾起点似有若无的痒,连带着他慢慢变缓变重的呼吸都顺着血管落入耳间。

  他身上的热度好像散去了又好像没有,总之被窝里的温度在不断升温。

  不知道是吻还是摩挲轻轻落在颈上,顾瑛眼睛慢慢睁大,预备要逃。阳光文学网

  几乎是顾瑛抬腿的一瞬间裴逸就动了,长腿勾住人要狠狠往怀里怼,他所有侦查的技能和专注力似乎都用在这上面了,压着她的那只手拢过来压住她的唇,任由她不堪折般后仰起头也不松开。

  裴逸闭着眼,鸦黑长睫轻蹭过她的后背,顺着脊背凹陷的线条一点一点深下去,最后停在脊椎突起的小节处慢慢摩挲。

  亲吻或吐息都没有规律和预兆,轻缓或深而重的落下,令人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机会,只能被动承受着,连颤动都被两指压得无声。

  大概是把人欺负狠了,一向无害的女孩微微张开唇,两指陷入软红中,然后她毫不留情咬下去--

  “嘶。”

  散漫慵懒的一声,只因为嗓音的哑显出点无害。咬下的力道犹豫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就给指节得寸进尺的机会。

  唇瓣被涂抹得艳丽水亮,直到指节缓缓退出,在她微陷的下唇上轻揉。

  裴逸的吐息都落在漂亮的腰窝上:“顾瑛,对待犯罪,可不能有心软的时候。”

  “唔…”

  顾瑛说不出话来,她掀开湿漉漉的眼,正对上俯在她上空的一双眼。

  裴逸像是早就在这样看她了,看她委屈泛红的眼尾,软红是怎样在湿润唇瓣间费力挣扎。

  那双时常含着慵懒笑意的凤眸好像瞬间暗了下去,又带着湿腻的幽光,黏糊糊看着顾瑛。

  本就摇摇欲坠的衬衣已经完全松垮垂下了,他在学校受得训练量明显不小,最后两颗扣子欲盖弥彰般圈在小腹上,更显得腰腹紧实,甚至可以说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乖,别动。”

  像是哄人,又像是在求她,急而重的呼吸撩拨落下。

  他俯下身去,喉结很深很慢的滚动一番。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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