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面,小生是一个落魄书生,姓宁,名采臣。”
宁原拿着毛笔渣渣嘴,这个开头的落魄书生才是精髓,这古代的青楼名妓,吃喝不愁,也不缺钱,往往缺的是一个可以同甘共苦的穷书生。
为什么青楼女子更爱穷书生呢,这个是一个时代的形势所迫,这些女子,想要个好结果是很难的,人老珠黄也就没了价值。
所以,要在貌美如花的年龄找个人嫁了,与其嫁给世家公子或者当官的当玩物,不如找个穷书生,当然,这个书生一定要有才,这样她们才会觉得未来有希望,有盼头。
一个是给别人当玩物,一个是可以相濡以沫的美好生活,能有选择,她们自然更钟情后者。
宁原思索了许久,最终落笔,对着探子道:“信收起来,送给梨雪姑娘。打听一下她喜欢什么,平时干些什么,然后告诉我。”
探子有些不解,小声问道:“大人,属下多句嘴,您这是想做什么?”
宁原认真想了一下,“本大人想和梨雪姑娘来一个跨时代的网恋,然后把她踹了......嗯,这样渣男人设不好,嫁祸于人更好,你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属下不敢议论太子殿下!”
“嗯,去吧,务必转交到手。”
“是!”
探子一脸懵的离开,到死的那天也没搞清楚何为网恋。
海岸。
许佗佛一行四人,外加一条老狗,在沿海三州海边寻找宁原的痕迹。www.songdongxs.com
这个世界上,要说谁最想找到宁原,许佗佛可以说当仁不让!
自从宁某人失踪后,许佗佛就失去了白嫖的资本,望春楼去了就被鞠娘子赶出来,想打着宁原的名气去第一楼一亲芳泽,也不行了,想必这其中肯定是鞠娘子在捣鬼。
这逼的他直接联系到了道字门圣女,不找到宁原誓不罢休,誓死维护白嫖权利!
想要凭借一条狗在沿海各州寻找一个人,是很难得,完全是碰运气,几人其实到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许佗佛不动声色的来到师妹身边,声音压的比踩在沙土里双脚还深,道:“师妹,借点钱。”
许阿弥呵呵一笑,自己这师兄,两天不去青楼就难受,瘾大的很!
“没有,我的钱都是徒弟和宁原的,正经钱,不给不正经人。”
许佗佛气闷道:
“别仗着你在京城混了点人脉,就不把师兄放在眼里,还成天拿出来说,那第一楼的师诗姑娘还跟我喝过酒,我有显摆过吗?”
许阿弥撇嘴:
“打着宁原的名号,把人家师诗姑娘骗了一起喝酒,最后差点穿帮了,为了圆谎,在宁原面前磨了三天,弄了一首诗又去了,不要脸。”
许佗佛嗤笑:
“你懂什么,师兄这叫聪明!宁原那首诗我可没送给诗姑娘,送给了别人,嘿,说出来你不信,一首诗师兄就能白吃白喝,还能白睡,不像你,没钱了只知道伸手要,咱纵横派的脸面何在?”
许阿弥眯着眼睛:
“你,许佗佛是沾光懂不懂?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宁原被人掳走了都不知道,怪不得鞠娘子给你打跪下。”
许佗佛老脸一红,以前只觉得鞠娘子是个高手,打死也没想到,竟是一个女子宗师,这样的人,见了只有挨打的份。
“人家就比你大几岁,都宗师了,看看你,天天带着小徒弟炸街,啥也不是!”
“别给我扯东扯西的,找不到宁原,鞠娘子不把你阉了,我也给你阉了,省的天天误事!”
“怪我?那该死的老头,让你练剑法,什么都好,我呢,这刀练起来,打架就得搏命,还有后遗症,不去青楼,师兄会死的!”阳光文学网
“你说屁呢,咱们纵横派练刀是得搏命不假,那去青楼,关练刀屁事,就是你自己贱!”
“你!没大没小!”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你打不过我,弱鸡!”
“懒得理你!”
许佗佛哼了一声,转脸就是灿烂的笑容,尚未走到道女面前,就听她说:“滚!”
好吧,大家都是高手,许佗佛压低声音人家也是能听见的,加上许阿弥故意大嗓门…
唉!
许佗佛搂着王二狗的肩膀,“还有银子吗?再来点?”
王二狗用力拉住龇牙咧嘴的老狗,翻白眼,“没了,我王二狗,本来在新村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吃饭从来不让女人付钱,自从遇见你,天天靠着两个仙女救济过日子!”
“咳咳,会好的,会好的,…哈哈哈…”
王二狗哪里又会知道,他许佗佛借钱从来不还,当初在齐州,愣是把道女身上的银子借的一干二净,后来宁原出事,又以加倍还钱的理由给骗到了京城。
与此同时......
听雪阁。
那个被誉为水州第一美人的梨雪姑娘收到一封信,她眨着迷人的眸子。
“翠儿,谁送来的?”
“是一个落难的小书童。”
梨雪捏起了信的一角,如此可见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女人。她瞧了瞧,还算干净,就轻轻打开。
“见字如面......
小生本是一个人间落魄书生,误入听雪仙家楼,只因多看了一眼落入凡尘的仙子,便丢失了自己。
见月是你,见花是你,入梦是你,醒来是你,如此心情万不该,辗转难眠也不怪,只能以诗词寄托相思之苦。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中,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小生进京赶考,路遇劫匪,而今困在水州,身无分文,不能亲身目睹姑娘仙容,如此唐突,还望姑娘勿怪。”
梨雪姑娘放下书信,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怔怔出神,她转身又拿起来看一遍…
“翠儿!”
一个包包头丫鬟走进来。
梨雪问道:“那小书童走了吗?”
丫鬟摇头道:“没有,好像等小姐回信呢。”
梨雪思索片刻,朱唇轻启:“你且把他叫上来,记得别让妈妈看见。”
丫鬟走后,梨雪拿来纸墨笔砚,写到:
“宁公子亲启。
公子所言直白,非常人能释怀,过于轻薄无礼,奴家念公子相思之苦真情意切,也算情有可原。日后还望公子自重!
公子所作之词,奴家心生欢喜,因此,便让书童拿上些银两助你脱离困境,希望公子不要误会什么。
愿公子金榜题名——
梨雪。”
(纯洁新人,多多海涵,听书更有感觉•ૢ⚈͒⌄⚈͒•ૢ)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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