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橙橙睡得很沉很沉。
梦里有登徒子调戏自己,她狠狠给了人家一巴掌。
她整个得意洋洋,哪知道,凑近了看,发现是段林的眼眸。
吓得她脚底抹油赶紧要跑。
结果被他大手给捞了回去。
融在他怀里,被他一个劲的狂亲。
狂亲也就算了,还一直喊着她小橙子,喊得她浑身酥软。
靠,这人怎么可以犯规操作,吃她手剥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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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都不敢叫掌柜的起床,掌柜的向来喜欢赖床,还有一身起床气。
只是老管家双手捧着一画幅急匆匆进来了。
是隔壁安公子特意送来的,说是给大小姐补上的生辰礼。
所以杨橙橙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一边吃着早午饭混合的午膳。
一边盯着摊开的画幅发呆。
“像!实在是像极了!”画中的女子,不就是本仙女本尊吗?
杨橙橙满意一笑。
看备注题字,林。
就知道是段林的手笔。
想不到他除了行军打仗,绘画也如此了得。
杨橙橙没想到,她昨晚就随口一提,他竟然放在心上了。
听老管家的意思,天刚亮就把话画给来了。
那就意味着,他昨晚回去就直接画了。
看着宫廷画的作风,一笔一划都极为讲究,她的一颦一笑都刻画得十分到位。
甚至连她脖颈间的小黑痣都生动形象地标了出来。
这画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工的,怕不是某人熬夜画的吧?
杨橙橙忍不住脸红,想到昨晚自己做梦,还梦到他啃食自己的脖颈处。
那场荒诞的春日梦,她到现在还脸红发烫呢。
偏偏,多嘴的丫鬟在旁边说道,“这安公子安的什么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吧?”
“昨晚趁着小姐你喝醉了酒,他还亲你呢。”
“幸好,大小姐威武,把他一巴掌打退堂鼓了。”
啥?
杨橙橙猛地从凳子上起来,瞠目询问丫鬟,“昨晚我们还真亲上了?”
丫鬟脸红,其实也就那么一下下啦,一看安公子亲得那么小心翼翼,就贴小姐额头了,一看就是情不自禁。阳光文学网
主要是她作为贴身丫鬟,一直时刻提防着。不知怎么的,小秋觉得,安公子就算是做亲这个动作,也唯美的让看者脸红心跳,丝毫没有觉得猥琐之意。
觉得小清新,分外脱俗呢。
起初,也就小秋注意到了,她自然是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想帮大小姐保守这个秘密的。
心里想着,要是安公子当自家的姑爷,也挺好的。
只是,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把大家注意力都吸引来了。
大小姐那一巴掌打得够狠。m.songdongxs.com
现在杨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知道安公子被大小姐打了。
人家贵公子的颜面不要了吗?
偏偏安公子还要痴痴笑。
还要盯着小姐安好无损地回去歇息后。
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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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迫不及待的把画给送来了,可见,安公子就是看上她家小姐了。
小秋见大小姐一副茫然,一惊一乍的样子。
“小姐,你不会都忘记了吧?”
杨橙橙捂头,还真的记不起来了。
天呐!我竟然打了大反派一巴掌。
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等等,她道什么歉啊。明明是某人先调戏自己在先。
这古代对女子的清白极为看重。
段林竟然当众亲她,她这一把可谓是打得非常妥帖。
杨橙橙想了想,腰板更直了。
“小秋,快把画给退回去,就说本小姐看不上,不想要!”
这下轮到小秋不明所以了,刚刚大小姐还满脸欣赏呢,说连她的痣都画上去了。
杨橙橙白眼一翻,“你懂什么,安公子心思不正,本姑娘打算和他断绝来往。”
小秋犹豫,“大小姐,咱们好不容易碰上一个长相俊俏,又对你温柔的公子,拿来当夫君不行吗?”
毕竟寡妇的身份在,以后想嫁人都不容易。
看看那些媒婆上门来都说得什么亲事。
给人家续弦的。
给人家当继母的。
总之,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杨橙橙能理解小秋的顾虑,语重心长说道,“小秋,我知道你替我着想,可是,我没打算嫁安公子。”
“你没瞧出来吗?咱们隔壁那院子,是某官家的别院,我们想买下,人家都打发了我们。凭什么安公子一来,就轻而易举住进去了?”
“还有,他一出手就把人家小侯爷的手掌心戳了个洞,那侯爷家岂是好糊弄的主?为啥侯爷不吭声了?跟吃哑巴亏一样!”
“还有,你绸缎庄,他养母一出手就把程家的大小姐扇了个巴掌,程家也偃旗息鼓了。”
小秋立马说道,“奴婢知道了,这安公子的养母说她是国公夫人的亲戚呢。”
杨橙橙轻笑一声,“国公夫人的亲戚你知道是谁吗?”
面对小秋的茫然,杨橙橙给与答案,“国公夫人的亲姐姐就是当朝皇太后!”
小秋惊吓到嘴巴能生吞一个鸡蛋,吓得她赶紧把画幅收起来,麻溜地往外跑了。
只是没想到吧,小秋这个人已经对王侍卫芳心暗许了。
主要是王侍卫长得一表人才,当时还说过要娶她的呢。
于是面对退回去的画。
王侍卫立马就追问起了小秋,“小秋小朋友,这个画怎么原路返回了?”
王侍卫主要想着,这可是自家公子一宿未睡,画出来的话。
现在主子还在补充睡眠,在里屋睡着呢。
要是他醒来,发现自己一夜呕心沥血的画被人退了回来。
岂不是会把拿他出气嘛。
他一个当下属的,平白无故当出气筒,那多冤枉。
小秋面对他喊那么亲密的称呼,小脸蛋一红,然后把画强行塞他怀里,“我家小姐说了,安公子心思不正,要和安公子断绝往来。”
王侍卫吓得赶紧抓住她袖口,“这哪行?”
小秋哪见过这种架势,这男子怎么如此轻浮,她颤抖着声调,喊着让他松开。
王侍卫心里早就拔凉拔凉了。
不行,怎么说都不能让画退回去。
“不行,要不我亲自去送吧。”王侍卫一门心思想送画过去,还想亲自问问这寡妇到底什么意思。
对呀,他主子就是心思不正啊,这不是有双眼的都看出来了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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