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尼玛的,老娘叫花弥!咪你妹!】

  被暴躁小娇妻骂,谢元申浑身一个激灵。

  不是生气。

  是乐的。

  他家咪咪骂人的时候最迷人了。

  【来不来嘛~】

  【我买了小皮鞭,你要不要试试?】

  下面配了个一jio踹飞的表情包。

  显然花弥想要表达的是反感。

  谢元申却凑不要脸:【来啊,等你哦。】

  那边一直没回消息。

  谢元申戳了戳她。

  然后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看来他今晚回去又要跪好久的搓衣板才能从小黑屋出来了。

  ……

  白茵茵今天拿到了《夏过经年》的第一笔片酬,包包里揣着装了四百万的银行卡,走路都轻快许多。

  她给了莫恬十万,让她买了礼物盲盒带到剧组,打算一人一个。

  等今天的工作结束,她再回白青林家,给他和张全德买礼物。

  还有大叔的礼物也要送。

  不过送什么她还没想好。

  大叔比她有钱,她能想到的所有礼物他自己都有。

  她得好好琢磨琢磨送什么。

  抵达剧组后,白茵茵走到导演身边,戳了戳他的后背,“李导。”

  导演回头,白茵茵继续道:“我给大家准备了礼物,你叫大家一起过来拿呀。”

  “有心了,我待会儿”导演笑了笑,“霍影帝来剧组了,正在化妆室等你呢。”

  “大哥哥来了?”白茵茵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过去找他。”

  她一蹦一跳地走进化妆室,打算给大哥哥一个拥抱。

  然而刚进门就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压抑。

  好安静哦。

  以往这个时候化妆间应该是最忙碌最吵的时候才对。

  她目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停在霍西邢身上。

  “大哥哥!”

  白茵茵迈开小脚丫跑过去,想给大哥哥一个拥抱。

  又想起大哥哥严肃吓人还有脸洁癖,到他身边时立刻急刹车。

  霍西邢手臂已经半抬起准备接住小妹。

  结果白茵茵停下了。

  霍西邢装作无事发生,镇定自若地放下手。

  “跑慢点,别摔了。”

  白茵茵规规矩矩地站定,乖乖软软地道:“见、见大哥哥,肯定是要用跑的呀。”

  霍西邢不置可否,只淡淡地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元滕。

  元滕感受到了霍西邢眼神里的蔑视。

  草。

  不就是进门后最先奔向他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半小时前,霍西邢到剧组找白茵茵。

  当时白茵茵不在,霍西邢就聊起剧组的人有关白茵茵的事。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白茵茵小时候的事。

  霍西邢话少,但和妹妹有关的事,聊起来却像是永远说不完一般。

  元滕在一边听着,莫名有些不爽,就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小丫头现在身边的人是我们,谁要听你们的过去。”

  两人视线对上,某种无形的较量就开始了。

  而现在,很明显的,元滕在第一回合的较量中败下阵来。

  白茵茵仰头看着霍西邢,“大哥哥,你怎么来剧组了呀?”

  霍西邢:“顺路。”

  元滕冷笑。

  顺路顺了半小时?

  呵,男人!

  两人聊了一会儿,白茵茵招呼大家去她车上拿礼物。

  “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不要乱抢哦。”

  很快,每人都拿到了一个礼物盲盒。

  只有霍西邢没有。

  元滕心里可算舒坦了。

  元滕拿着盲盒走到霍西邢身边,“霍影帝,好可惜啊,没有你的礼物呢,要不要我把我的这份给你?”

  茶言茶语,简直不要太明显。

  经纪人:人家霍影帝没有礼物是因为白小姐不知道人家过来了,不知道你嘚瑟什么。

  霍西邢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茵茵私下里会给我更好的。”

  第二轮,元滕再次完败。

  黑色的幻影在破旧的小区停下,白茵茵下车,朝墨时湛鞠了一躬,“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她哼着歌儿上楼,推开自家的门,“,我回来啦!”

  “老远就听到你唱歌了。”白凤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看向门口,“茵茵啊,怎么还有客人?”

  白茵茵一脸问号,回头就见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狭窄漆黑的走廊里。

  她愣了愣,“叔叔,你回错家啦。”

  墨时湛面不改色,“没回错。”

  白茵茵脸皱成一坨,白凤走过来,“茵茵,他是谁?”

  不等白茵茵回答,墨时湛便伸出手,“外婆,您好,我是您的外孙女婿。”

  “……啥?”

  老人家一脸懵地把墨时湛和司机请进屋,又一脸懵地给两人盛饭。

  白茵茵捧着碗递给她,“外婆,饭!”

  白凤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自己的事自己做。”

  “哦。”

  白茵茵瘪瘪嘴,准备自己起来盛饭。

  墨时湛站起身,拿过她手里的碗,“我来。”

  他替她盛了饭,极其自然地就在她旁边坐下。

  白茵茵往一边挪了挪,“叔叔,你别挨着我坐,有点挤。”

  “没事,我不介意。”

  白茵茵:“……”

  但是她介意啊。

  好气。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www.songdongxs.com

  她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没人安慰她。

  更气了。

  白凤在桌边坐下,三十平的小出租坐了四个人,显得很拥挤。阳光文学网

  她梳理了一下思路,“外孙女婿……啊不是,这位先生,你刚刚为什么说自己是我外孙女婿?”

  “一小时前,我和您外孙女领证了。”

  “啊,是这样啊,这样啊……”

  等等。

  什么玩意儿?

  白凤从小板凳上跳起来,一不小心闪了腰,又重新坐回去。

  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样啊……茵茵这傻丫头……”

  她欲言又止,慈眉善目地摸了摸白茵茵的脑袋。

  这傻丫头,她明明说了她会想办法解决的。

  摸着摸着,她脸忽然严肃,“你几天没洗头了?”

  白茵茵干饭的动作一顿,放下碗筷,“我错了。”

  白凤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油,又叹了口气,“外孙女婿啊,我外孙女是这样儿的,真不好意思。”

  白茵茵暗戳戳地瞪了外婆一眼。

  墨时湛把小丫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薄唇微勾,“没事,她很可爱。”

  和初见时一样。

  吃完饭,墨时湛主动去洗碗,白色的衬衫袖挽直手肘下,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司机扶稳自己惊掉的下巴。

  夭寿了,穷凶极恶的资本家给小丫头做免费劳力了!

  他恨不得立刻拍照发朋友圈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但他不敢。

  打工人的卑微。

  墨时湛洗了碗,白茵茵也在阳台上洗了头进来了。

  她头上包着浅紫色的干发帽,眼睛湿漉漉的。

  她找了吹风机,插上电,还没按下开关,吹风机便被人拿走。

  她刚想回头看是谁,腰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

  不等她反应,她坐在了床榻之上,身后传来男人男人灼热的体温。

  她坐在他腿上,被他圈在怀里,不适地扭了扭,“叔叔,你做什么?”

  “乖,我帮你吹头发。”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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