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蓉没想到墨染会这么过分,当即怒了,“我哪里骂你们穷鬼了?我只是说你们买不起这里的东西……”
墨染:“有区别?”
墨夫人冷笑,“我倒是不知道,我墨家的千金小姐,会连几万块钱的东西都买不起。”
“谁知道这贱女人是……”
“够了!”罗正国呵斥她一声,警告道:“少说两句!”
这女人再说下去,他和她都得玩完!
他吼完,又放低姿态对墨夫人说:“墨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墨小姐是您女儿,多有冒犯,实在不好意思。”
周围人多,墨夫人没有为难他。
这种事,她回去告个状,她家里那位会替她处理。
罗正国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带着夏蓉离开。
出了服装店,夏蓉不甘道:“墨染和白茵茵真不要脸,故意藏着身份,就是为了让我难堪!罗总,你——”
“啪!”
夏蓉撒着娇,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左脸迅速红肿起来。
罗正国怒道:“因为你,我今天差点完蛋!你给我滚,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夏蓉捂着脸,敢怒不敢言,“那……那给我新戏投资的事……”
“投资?老子不雪藏你都是仁慈!”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店外两人闹掰,店内母女重逢也的寒暄也刚刚结束。
墨夫人注意到墨染身边的白茵茵,“这位是?”
“白茵茵。”墨染身份曝光,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二婶。”
白茵茵:“?”
她怎么一下子就变成染染的婶婶了?
墨夫人了然,“之前就听说时湛结婚了,我一直想见见他夫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了。”
她打量了一下白茵茵,顿了顿,小声问自己女儿:“你二叔是不是诱拐无知少女了?”
白茵茵听到她的话,鼓起腮帮子,“我今年20岁了。”
墨夫人:“撒谎可是不好的哦。”
白茵茵长得可人,她不自觉地放软了说话的方式。
白茵茵不解释,在小布包里翻了一下,掏出身份证,“你看。”
墨夫人接过一瞧。
还真是。
知道墨时湛没有犯罪,墨夫人稍稍放心。
白茵茵收起身份证。
墨染说今天全场免费,但白茵茵还是选择去家家乐购物。
墨染知道白茵茵虽然软萌软萌的像是没有主见的人,其实执拗得很,便没有强迫她,送她下楼。
黑色的幻影在破旧的小区停下,白茵茵下车,朝墨时湛鞠了一躬,“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她哼着歌儿上楼,推开自家的门,“,我回来啦!”
“老远就听到你唱歌了。”白凤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转身看向门口,“茵茵啊,怎么还有客人?”
白茵茵一脸问号,回头就见高高大大的男人站在狭窄漆黑的走廊里。
她愣了愣,“叔叔,你回错家啦。”
墨时湛面不改色,“没回错。”
白茵茵脸皱成一坨,白凤走过来,“茵茵,他是谁?”
不等白茵茵回答,墨时湛便伸出手,“外婆,您好,我是您的外孙女婿。”
“……啥?”
老人家一脸懵地把墨时湛和司机请进屋,又一脸懵地给两人盛饭。
白茵茵捧着碗递给她,“外婆,饭!”
白凤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自己的事自己做。”
“哦。”
白茵茵瘪瘪嘴,准备自己起来盛饭。
墨时湛站起身,拿过她手里的碗,“我来。”
他替她盛了饭,极其自然地就在她旁边坐下。
白茵茵往一边挪了挪,“叔叔,你别挨着我坐,有点挤。”
“没事,我不介意。”
白茵茵:“……”
但是她介意啊。
好气。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她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而没人安慰她。阳光文学网
更气了。
白凤在桌边坐下,三十平的小出租坐了四个人,显得很拥挤。
她梳理了一下思路,“外孙女婿……啊不是,这位先生,你刚刚为什么说自己是我外孙女婿?”
“一小时前,我和您外孙女领证了。”
“啊,是这样啊,这样啊……”
等等。
什么玩意儿?
白凤从小板凳上跳起来,一不小心闪了腰,又重新坐回去。
良久,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样啊……茵茵这傻丫头……”
她欲言又止,慈眉善目地摸了摸白茵茵的脑袋。
这傻丫头,她明明说了她会想办法解决的。
摸着摸着,她脸忽然严肃,“你几天没洗头了?”
白茵茵干饭的动作一顿,放下碗筷,“我错了。”
白凤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油,又叹了口气,“外孙女婿啊,我外孙女是这样儿的,真不好意思。”
白茵茵暗戳戳地瞪了外婆一眼。
墨时湛把小丫头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薄唇微勾,“没事,她很可爱。”
和初见时一样。
吃完饭,墨时湛主动去洗碗,白色的衬衫袖挽直手肘下,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司机扶稳自己惊掉的下巴。
夭寿了,穷凶极恶的资本家给小丫头做免费劳力了!www.songdongxs.com
他恨不得立刻拍照发朋友圈让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但他不敢。
打工人的卑微。
墨时湛洗了碗,白茵茵也在阳台上洗了头进来了。
她头上包着浅紫色的干发帽,眼睛湿漉漉的。
她找了吹风机,插上电,还没按下开关,吹风机便被人拿走。
她刚想回头看是谁,腰上突然出现一只大手。
不等她反应,她坐在了床榻之上,身后传来男人男人灼热的体温。
她坐在他腿上,被他圈在怀里,不适地扭了扭,“叔叔,你做什么?”
“乖,我帮你吹头发。”
白茵茵还想挣扎,柔和的风便从头顶传来。
她享受地眯起眼睛,随着风左右晃动起来,“好舒服。”
墨时湛眸色渐深。
白茵茵奇怪道:“叔叔,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了。”
“……我揣了钥匙。”
“噢。”
司机:衣冠禽兽。
外婆:小两口真火热。
司机看向白凤,“外婆,我们要不先出去?”
白凤疑惑,“我什么时候也成你外婆了?”
司机:叫顺口了,对不起。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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