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
杨东浩轻咳了一声，说道：“你知道牛奶吗？”
“大人说的可是那黄牛的牛奶吗？”
马主管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着，心里一阵疑惑，暗忖：“问这东西做什么？”
杨东浩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我知道。”
马主管连忙点头应道。
“你知道除了城外，还有哪些地方有牛奶吗？”
杨东浩接着说道：“如果知道的话，那你就给多弄点回来，记住了，所有的牛奶我都要，哪怕给点银子也可以。”
“嘶……”
马主管一个激灵，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骇不已的看着他，脱口说道：“大人，这牛奶可是毒药，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这一瞬间，马主管的脑海里冒出来诸多念头——杨大人要这些牛奶，莫非难道他想要下毒吗？
除了这个可能性之外，马主管真的想不出来还有第二种可能。
“我要这牛奶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和你解释吗？”
杨东浩眉头一掀，脸色显得有些不悦。
“对不起杨大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马主管被他吓的面色如土，身体忍不住开始哆嗦起来，连声道歉着：“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杨东浩挥手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的说道：“如果你知道哪里还可以弄到大量的牛奶，那就都给我送到我的酒楼里去，让他们给我放到冷库里面，听见了吗？”
“是，大人。”
马主管连忙应道。
杨东浩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杨大人要这牛奶，究竟是想做什么？”
马主管抬起头，看着杨东浩远去的身影，一头雾水的思忖琢磨着。
“……你叫什么名字？”
冷不丁的。
耳旁突然间响起一个声音，吓了马主管一跳，发出“啊”的一声。
石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石大人好。”
马主管立即就认出来了石刚，毕竟，石刚之前可是工部侍郎，每天都要在皇宫里进出，而且，工部侍郎这样的大官，但凡是皇宫内的杂役也都会认识他。
原因很简单。
几乎每一个新进宫里做事的杂役，都会有人告诉他们——这是谁谁谁，记住了，千万不能得罪。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石刚眉头一掀，面色平静的看着马主管，从马主管身上所穿着的衣服上，石刚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入流，没品级的杂役而已。
不过。
他刚才看见杨东浩竟然和这马主管说了许久的话，而且还拍了拍马主管的肩膀。
这就让石刚有些意外了。
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被连贬了三级，摘掉工部侍郎的乌纱帽以后，在石刚心里，已经将杨东浩视为了“终身仇人”。
如果不是因为杨东浩在背后搬弄是非，宋匡明根本不会对自己这样！
正是因为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石刚才将杨东浩恨的咬牙切齿——当然，他也不敢，也不会去记恨宋匡明。
之前杨东浩不过是个从八品，不入流，根本入不了石刚法眼的垃圾而已。
但是现在。
石刚从工部侍郎，一下子变成了众人背后议论嘲笑的笑柄，而杨东浩这个“臭厨子”，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什么商业部的商业大使，还被封为正四品的官职。
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了。
这让石刚怎么不恨意滔天？
“回禀石大人。”
马主管连忙毕恭毕敬的交代出了自己的身份，虽然他也听说了石刚的事情，但是，哪怕就算是石刚被连贬三级，但他在马主管眼里，依然还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况且。
谁又敢保证，万一哪天宋匡明心情好了，或者是“想通了”，又让石刚官复原职呢？
“刚才那杨厨子，在跟你说什么？”
得知马主管不过就是御膳房的主管而已，石刚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之色，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心里暗忖，厨子就是厨子！这辈子也就只配和马主管这样的厨子打交道了！
这也是因为石刚想知道，刚才杨东浩到底和马主管在说些什么事情，要不然，在他看来，凭借他的身份，跟马主管说一句话，都算是对马主管莫大的恩赐了。
“呃……这……”
马主管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
石刚眼睛眯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马主管，寒声说道：“你不愿意说出来吗？”m.songdongxs.com
“石大人。”
马主管吓的一个激灵，哭丧着脸，哆嗦的说道：“小的不是不愿意，是……是不敢啊。”
“但说无妨。”
石刚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虽然他这样说了。
但马主管依然还是不敢！
原因很简单——不论是石刚还是杨东浩，这两人都是马主管不敢招惹，也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不管是得罪了谁，马主管都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石大人。”
思忖再三，马主管哭丧着脸说道：“你别为难小的了好不好？”
“我为难你？”阳光文学网
石刚呵呵冷笑了几声，背负双手，淡声说道：“你配吗？”
马主管楞了一下，低下头，也不敢说话。
“快说，那杨厨子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石刚哼了一声，说道：“不要给脸不要脸，明白了吗？”
犹豫了一下，看见石刚的脸色越来越黑，马主管最终还是低声说道：“石大人，刚才杨大人只是问了一下小人，知不知道牛奶的事情……”
“哦？”
听完马主管的话后，石刚眉头一掀，怀疑的看着他：“真的就是只问你了关于牛奶的事情？”
“回石大人的话。”
马主管哭丧着脸说道：“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没有半点隐瞒！如果小的欺骗了石大人，那就让小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赌咒发誓的说着。
石刚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行了，你去吧。”
“是大人。”
马主管如蒙大赦，转身撒腿就跑，生怕万一走的慢了，又被石刚喊住。
“这杨厨子让他搜集牛奶送到酒楼去？他想做什么？”
石刚皱眉凝神思忖着这个事情：“难道……这杨厨子他是敌国的奸细，混到朝廷里，想要用牛奶毒杀我大宋的群臣？嘶……难道，难道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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