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系统开口:“给你迷药,未来一个月乖乖做任务,不准再要求其他东西支援!你要自己自力更生!”

  南黎:“那多累啊!行吧行吧,赶紧给我迷药!早弄完早回家l睡觉!”

  啪!

  一瓶迷药从半空掉到地上,瓶口也掉落,里面的药品遇到空气变成烟雾。

  两个守卫听到声响,警惕地站起来走了两圈。

  突然就觉得头开始眩晕,眼前一黑,噗噗两声,身体就摔倒在地。

  南黎蹲在黑暗中,等烟雾散去,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绣着红梅的手绢,覆住下半张脸,在脑后打了个结实的活结。

  她从护卫身上搜出钥匙打开锁,这才慢悠悠地走进去柴房。

  柴房里的一个卷成虾状的男人正躺在地上微微发抖。

  他身上被鞭打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衣服也被打得破破烂烂的。

  南黎有些诧异。

  她慢慢走上前,男人正紧闭着双眸,脸上坨红,嘴唇却苍白干燥。

  她一靠近就感受到他身上热烘烘的温度。

  高烧呢!

  “系统,退烧药。”

  无人应答!

  南黎:。。。

  有个系统太任性!

  南黎伸手想摸一下他的额头,看看烧到多少度了。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额头,就被一滚烫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立马浮现出几条红痕。

  男人一双潋滟水眸陡然睁开,对上她诧异的双眸。www.songdongxs.com

  “你是谁。”顾君卿声音沙哑,但很好听。

  南黎:“。。。我是天使,专门给你送温暖。”

  男人用力甩开她的手腕,“滚开,不要碰我!”

  南黎:我也很想麻溜地滚,可惜系统不同意。

  “你发烧了,再不退烧,明天早上你可能变傻子了。”

  顾君卿狼崽子般的眼睛狠狠瞪着她,“我怎么样,不关你的事!”

  南黎很激动地点点头,其实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系统不这么认为!

  没办法了!阳光文学网

  南黎沮丧地想着,往前一蹲,一记手刀劈在他脖颈,顾君卿立马察觉她的意图,在昏迷前抓下她覆面的红梅手帕。

  南黎用力抽自己的手帕,抽了几回都抽不出来,便放弃了。所幸这手帕到处有卖,没什么特别的。

  她把背后小包袱放在地上,拿出里面的顶级伤药,一小壶酒。

  又从怀里掏出几条崭新的红梅手帕,将小半壶酒倒在手帕上,沁湿。

  抽出一条手帕覆在他额头上,两条覆在他双手上。

  接着,她面不改色将低浓度酒倒到他的伤口上,肉眼可见他伤口处的肌肉在抽搐。

  南黎又用手帕帮他将伤口里的沙子轻轻擦拭掉、冲洗,最后再给他上伤药。

  她又将额头被蒸干的手帕换了一条沁湿的,如此反复几次,他的高烧终于有点退下去的迹象。

  南黎已经累垮得躺在一旁的干草堆上,一动不动。

  这一躺,就睡着了。

  下半夜,南黎打着哆嗦被冻醒了。

  她眯着眼睛翻了个身,一张极为养眼的俊颜出现,距离她的双眼不过一指之间!

  南黎惊吓地眨了眨圆滚滚的大眼睛,才回想起来她在哪里。

  南黎难得睁得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

  男人的睫毛很长、很密、很直,就跟他那臭脾气一样。

  她的视线又下移到右边那条狰狞的疤痕,手指微微动了动,这么美丽的脸上带着一条可怕的疤痕,总让人想抓抓。

  不过南黎克制住了,男人这种生物太麻烦,即便有好奇心,也要掐死在腹中。

  南黎坐起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这么冷的下半夜,他竟然退烧了!

  真是个结实的身体!

  很好,用不上她了!

  南黎麻溜收拾好小包袱,又扯了扯他手中紧紧抓着的手帕,扯不动!

  算了!不过一随处可见的手帕。

  她把小包袱往肩上一甩,出了门,重新将锁链锁上。

  南黎拿着梯子爬出侯府,呼喊系统将梯子收回,竟没有回应!

  南黎深深叹了一口气,这还敬业猫?

  她单手拖着梯子往将军府走,一路上嚓嚓嚓的声音不断,吓得附近的打更人都不敢靠近。

  守门的下人看到小姐出去带回来一把梯子,也是吓了一跳。

  南黎把梯子扔给他,说:“保密哦!”

  守门的下人心一凛,立马站起来,摆出立正的军姿,大声回答:“是”。

  树上的鸟雀被惊吓得离了巢,扑棱扑棱的声音在大将军府上空久久徘徊。

  南黎走后不久,顾君卿也被冻醒了。

  他摇晃着烧糊涂的头,打了个喷嚏,感觉身上伤口没有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仔细一看,才发现伤口被清洗干净了。

  他迷蒙的视线一下子变得锐利,警惕地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任何人影。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手中的红梅手帕,他狭长的双眸眯了眯。

  那名叫天使的女子,竟不是梦!

  他眯着眼想了半刻,当时烧得有点糊涂,头昏沉沉的,竟不记得那女子长什么模样了!

  犹豫了片刻,最后他还是将那纯白中开出点点红梅的手帕放入袖口。

  他站起身,身子还有点摇摇晃晃。

  他轻轻推开柴门的一条缝,看见门外两护卫倒地不醒。

  不再犹豫,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左转,推开最里边的一堆干草,在地上扣出一个老鼠洞,里面躺着一条钥匙。

  顾君卿拿起地上的钥匙,将垂挂在锁链上的锁打开,再反身锁上。

  离开之前,他将两护卫扶好靠坐在墙边,摆出睡着的姿势。

  又屏住呼吸,从怀里掏出尾指大小的瓷瓶,放在护卫的鼻下,一股烟雾飘出来被护卫吸进鼻子。

  等确定两人吸了足够的迷药,他起身踉跄地往后院走去。

  此时,永德侯府外面传来三声梆梆梆打更的声音。

  顾君卿站在围墙下面,思索着,他还有一个半时辰。

  顾君卿脚尖点地,正要飞身跳上围墙,眼神却一凝。

  他站着的地上郁郁葱葱的杂草被压出两个深深的印子,压坏的杂草上露出新鲜的绿色粘液。

  顾君卿又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神情讳莫如深。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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