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被带上小船,红桃才发现郡主的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茶水弄湿了!

  红桃想让绿竹陪她一起把郡主送回府内,却被绿竹拒绝,说诗会事情繁忙,她不能离开。

  不得已红桃只能让小船回到第一艘船去拿郡主的备用衣衫。

  第一艘船有公主安排的丫鬟层层把守,毕竟世家贵女的衣服要是丢失了,脸面可尽失了。

  红桃拿到衣服再出来的时候,那小船却不见人影了!

  冰蓝色空间里,小胖墩系统急得团团转,他对着投影喊:“宿主、宿主快醒来!顾君卿出事了!你快去救他!”

  另一边,顾安顺坐在轿椅上,四个穿着水服的大汉抬着他走在游船上,稳稳当当。

  他身后围着十个侍卫,十个侍卫将一个身材殷长的人围在中间,若是不看他的脸,单看背影,甚是吸引人。

  但若对上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多看一眼都被吓得夜不能寐!

  他眼角似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周围的羽林军,走慢了一步,背后的侍卫用力推了他一把。

  “走快点!”

  顾君卿下垂的眼眸闪过厉色,默默地加快步伐。

  小舟上的羽林军对他们视而不见,一群人上了羽林军使过来的小船。

  小船带着遮阳天穹,两边还用帘布遮挡得严严实实,很快便消失在月涟湖的后半段。

  四个大汉抬着顾安顺站在小船中间,顾安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就像看着一只蟑螂。

  “哼,今天便宜你这个狗杂碎了!”

  说完,挥了挥手。

  围在周围的护卫拿出一包药粉,冷冷地递到他面前,说:“吃了它。”

  顾君卿看了一眼那药粉,眼帘垂下,一动不动。

  两名护卫上前抓住他的手往后一扭,顾君卿双手紧握,青筋鼓起,没有反抗。

  另一名护卫上前强行将他嘴巴打开,将药粉直接倒入他嘴里,又将一壶茶水灌入他嘴里。

  两名护卫见药已经喂进去了,松手将他甩在地上。

  此时小船的布帘被掀开,一个护卫从外面进来禀告,“世子,过来了。”

  因永德侯几人认为顾安顺的世子之位被撤销不过是暂时的,因此根本就没让下人改口。

  顾安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带进来!”www.songdongxs.com

  很快布帘再次被掀开,绿竹艰难地扶着南黎进来,把她放在地上趴着。

  顾安顺看见晕迷不醒的南黎,哈哈大笑出声。

  “南黎啊南黎,你终于落入我手中了!这次不让你身败名裂我就不是永德侯的世子!”

  他转头看向顾君卿,看着他脸上那道狰狞可怕的疤痕,得意地说:“南黎,你也就配这种肮脏之人!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一个连狗都不如的人露天野合!人人都会唾弃你这对狗男女!”

  “把船划到湖中心,所有人都走,把他们船桨都带走!”

  顾安顺挥了挥手,四个大汉抬着他往外走去,绿竹低着头跟着他们走了。

  顾君卿抬起头,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冷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南黎,又是这个蠢货!

  虽然药粉已经起效了,但顾君卿被卖入千血阁九年,受到的折磨数不胜数,更加狠毒的手段他都活生生地撑了下来,这些手段根本不能动摇他的神智!

  他踉跄地站起来,扶着小船掀开布帘。

  此时已经是酉正,天已经渐渐黑了,这条船正在月涟湖后半部分漂荡着。

  这里蒲草极多,杳无人烟,极目远视,还能看到前方极小的点点灯火,那是诗会举行的游船!

  月涟湖极大,用桨划到湖岸边都要一柱香时间。

  顾君卿扶着船,慢慢往下坐,闭上眼睛,放缓呼吸,用内力逼出体内的药效,一滴滴淡红色汗水从他体内逼出,瞬间,他浑身都变得湿淋淋。

  半柱香以后,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睁开双眼,精光从他眼眸一闪而过。

  他一跃而起,从怀里拿出一张红梅手帕,凝视了一会,又仔细将手帕收回衣襟内。

  改用袖口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掀开布帘,看着外面冰冷幽深的湖面,湖水折射出他冰冷刺骨的双眸。

  体内内力游走,他手一挥,内劲从他手中射出,湖水炸开,推着小船往湖岸边飞窜,小船驶出一段距离后渐渐停下。

  他又重复用内力炸开湖水,借用湖水的力量将小船快速推到了湖岸边,用时不过半柱香。

  顾君卿跳下小船,往岸边走了。

  系统看到醉酒的宿主被抛下,急得直跳脚,“顾君卿,你怎么回事!我宿主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救一回她怎么了!”

  只是看着那人越走越远的背影,他的声音却无法传达到他耳中,只能无可奈何地咬牙切齿。阳光文学网

  然而,很快,系统便惊讶地抬起头。

  顾君卿竟然回头了!

  顾君卿走进小船,南黎仍趴在地上,因醉酒,晕红着一张稚嫩的小脸。

  他目不斜视走过去拎起她的衣领,上了岸。

  只是走着走着,他原本健步如飞的脚步慢慢缓了下来,他垂下眼眸看着她紧紧闭上的双眼。

  他突然将人拎到他跟前,往前一凑,鼻尖耸动,愣住了。

  他停下脚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身高、脸型、眉毛、手指。

  那天在树下,他看了那姑娘整整半个时辰,对她的脸部细节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复杂的双眸变得幽深如墨。

  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她手腕那条淡淡的疤痕,想起第二次见面时,她手腕绑了一条红梅手帕。

  顾君卿心头激起惊涛骇浪,他轻轻将她放在草丛中躺着,从怀中拿出那条红梅手帕,覆在她脸上。

  此时天色昏暗,湖边吹来冰冷的风,将手帕紧紧贴在她的下颌。

  顾君卿就这么站在夜色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神色难辨。

  系统看到这社死现场,都为宿主急得慌!不敢看,不敢看!只能挥挥手,关闭了投影。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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