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时渊凭着自己的记忆,双手在碗柜里胡乱的摸索着。
楚心刚到门口就看到时渊的脸正朝着地上的破碗倒去…
她飞身扑过去,不曾想被门槛绊了一跤,摔了个大马趴!
“唔…”男子的闷哼声响起。
不可避免的,时渊还是受伤了。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楚心顾不得身上的灰尘赶紧上前担心的问,“你怎么样?”
男子将头偏向楚心说话的方向。
沉默片刻,清冷的声音传出,“没事。
刚才女子语气中似乎夹杂着担心,让他不由得眉头蹙起。
她怎么可能关心自己!
……
觉察到自己突然的改变让时渊起疑了,楚心收敛了些。
她打了盆水替他擦拭。
男人闪躲,不让她触碰。
楚心不管,强行扳过他的脸对着自己,用布巾轻轻地擦着。
很快,男子的面貌显现,让她眼前一亮!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眉似远山,鼻梁高挺,薄厚适中的唇瓣,下颌线条分明。
眼睛虽然看不见,却格外清透,看上去不谙世事。阳光文学网
高大的身材略显瘦弱,脸颊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丝毫没有破坏美感,又纯又欲。
男子一言不发,轻轻蹙额,心中似翻山倒海。
“家中可有伤药?”
“无碍。”时渊扶着墙慢慢朝门口走去。
“我扶你回去!”楚心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胳膊,明显感觉到他身子一颤。
随后又道:“一会我弄点吃的给你!”
时渊甩开女孩扶着他的手,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能行吗?什么都看不见你能做什么!”
话音落,楚心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失明的人本来就很难受了,现在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太不应该了!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帮你!”楚心小声的解释。
男子面色沉了下来,漠然置之,顺着墙慢慢地走回房间。
楚心愁眉苦脸的跟在身后,见时渊平安躺在床上,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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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
楚心看着米缸里零零散散甚至可以数清的米粒心塞塞!
这还吃个毛啊,熬粥都不够!
说起来这一切都要怪原主。
本来家中还有小半缸糙米,勉强能撑一段时间。可是原主经常把家里的东西拿去送给陈秀才。
之前时渊猎到的野鸡或者野兔打算卖钱给家里添置些东西,谁知每次都被楚心拿去献殷勤。
而陈秀才一家不仅觉得理所应当,现在还变得不知足起来。
如果楚心隔几天没有拿东西上门,陈秀才就不会理她!
原主最怕陈秀才不理她,可是楚心不怕,这种男人送给她她都不要。
说好听点是个秀才,知识分子。难听点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靠女人接济的人。不喜欢却又吊着别人,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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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楚心想起原主好像偷偷藏了私房钱。m.songdongxs.com
她赶紧跑回房,在床底下发现有一块像是被挖过的蓬松泥土,她小心翼翼的扒开,一块灰色的布包裹住的东西暴露出来。
里面是两块碎银和好多铜板,数了一下,整整三两银子。
三年前楚父楚母死后留下三两银子,楚心全都收了起来。
这几年全靠着时渊打猎或者去给人帮工挣钱,即使再困难楚心都没有拿出这三两银子来应急。
没想到自私自利的原主居然能把这个钱放三年还纹丝不动也是个奇迹。
她毫不犹豫地拿出二十文去了离他们家最近的花嫂子家,想着先买点应付着,改天去镇上再置办。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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