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里的好东西光凭我们是走不了多远的。
若是有了这些商人的大力推广以及吆喝,外边知道的人越多,我们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拥护我们的人也会越来越多,想要动我们的人便会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真要有人敢大举进犯,她和穆南琛也不是吃素的。
大不了带着大家去空间里生活,谁也别想来拿捏她。
穆南琛将一箱金子装好又锁上了锁子,这才笑着看向了陌锦初。
“你说的不错。
何叔的那些老友虽然都很精明,但为人也都不错。
只要他们能一直秉承初心,我们帮他们一把也是可以的。”
等翌日一早,金老板等人都带着自己所需的东西离开了荒原里。
尤其是金老板,在看着那满满两车的东西时,整个人都兴奋得快要飞起来了。
他在心里暗暗庆幸,这次总算是顶着心里的压力来了一趟洪湾村。
若不然,这么一笔大生意估计就要落到别人的头上了。
这几年生意不景气,在襄城又是人地生疏,他没少遭别人的白眼。
就是以前的老友他也渐渐疏远了,只和何帮主一直有着联系。
来之前他还很怕遭到老友的冷嘲热讽呢。
没想到来了之后,老友依旧对他嘘寒问暖,却只字不提他不堪的现状。阳光文学网
那天喝了两杯,他失态之下才对何帮主说出了自己的失意与难过,没想到老友却是记在了心里,还让他见到了穆公子。
老友的这份恩情,以后他一定会报答的。
现在他就想赶紧回去然后和自己的工匠们动起来。
有这么好的金子和珍珠做后盾,他若是不将生意做起来简直就有些太无能了。
洪湾村。
秦月娥安安分分在香皂作坊里老老实实地干了两天活儿,期间没有乱跑,也没和任何人说话,看着老实得不得了。
这让得到指示的刘香都有些纳闷,还以为陌锦初是看走眼了。
不过,她一点都没放松警惕,每天忙活手里的活计时,眼眸却一直在盯着秦月娥的动静。
既然初儿丫头说了,那这秦月娥的身上一定有着古怪,她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秦月娥虽然没有乱跑,但却将这作坊里里外外观察了一个透彻。
这陌锦初还真是贼精贼精的。
他们这些做工的人虽然都在一个院子里,但除了熬制猪油,其它几个工序都是在屋子里完成的。
她认识的除了这猪油还有草木灰,那往里面添加的液体以及各色粉末等她都不知道是什么,只听见其中一间屋内每天都会传出来石臼磨东西的声音。
秦月娥不知道,那都是五叶帮陌锦初采摘晾干的各色花瓣。
至于加进里面的透明液体,是她稀释过的仙泉水。
加入仙泉水的香皂会更加透明,颜色更加艳丽,香味也会更加浓郁。
陌锦初还发现,将那些干花瓣磨成粉加进香皂中,那香皂的颜色会变得五颜六色还自带花香,看着就更加诱人了。
秦月娥被安排在了外边熬猪油。
熬好的猪油过滤后会被倒进旁边的大缸里。
每天剩余的猪油渣也会被妇人们花银子买回去。
两文钱一斤,拿回去炒菜或是包饺子都是很香的。
刚炸出来的油渣就是这么抓着吃也都是很香的,焦香酥脆,里面还直冒油,但没人敢这么做。
以前有妇人偷着抓两把吃,还偷着塞进衣兜里带回了家。
结果被刘香抓住后直接就赶出了作坊。
初儿姑娘处处照顾他们这些投奔过来的人,他们理应事事都遵循陌锦初的决定与规定,而不是想方设法偷拿作坊里的东西。
那妇人被赶出去后也在陌家门口闹腾过两天,明言自己知道错了,不想离开作坊。
但陌锦初丝毫没有心软,一经赶出,永不录用。
那妇人的家人并没有刁难陌锦初,而是直接替那妇人认了错,然后将人带了回去。
村里人倒也没有因为那妇人的行为而孤立那家人,但对于那妇人,村里人都不喜与之交往,家里人也都对她很是生气,斥责她不该那么眼小贪图作坊里的东西而导致丢失了赚银子的活计。
村里人的白眼以及家里人的埋怨让那妇人因此后悔不已,成天以泪洗面,连门儿都不喜欢出了,就是看见村里人也都是躲着走,活成了村里人的笑话。
因着此事,再无人敢从作坊里偷拿任何东西出去了。
秦月娥倒是看不上这作坊里的任何东西。
就是这人人争抢着买的猪油渣她都看着直犯恶心。
三日了,她觉得她自己都被这猪油味给熏得头发都油腻腻的,十分不舒服。
至于做好的香皂和肥皂,都码放在两间上锁的屋子里,她根本就接触不到。www.songdongxs.com
等这日下工后出了洪湾村,秦月娥去找了这几日物色好的妇人。
那妇人就住在她家隔壁,家里家徒四壁,穷得不是一般。
妇人的婆婆还有疾病瘫痪在床,好在一家来到这荒原,妇人和相公开垦出了几亩地,借银子种上了陌家店铺里才有的红薯和洋芋,总算不用饿肚子了。
但她家里婆婆的身体一直要用药物维持,哪怕收获了一些粮食,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入不敷出,十分艰苦。
这次妇人能够进入洪湾村做工,妇人觉得十分开心。
她觉得家里的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凡是进入陌家作坊做工的人每个月都有六百文的收入,被选上后她简直开心得差点跳起来。
只是当她看见拦住去路的秦月娥时,妇人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作为秦家的邻居,秦家晚间传出来的一些动静她是知道的。
但本着不关自己的事,妇人从没对外人说过什么。
哪怕家里相公有时提及秦家母女的不堪,妇人也是岔开话题,不愿背后议论他人的是非。
在她看来,如何生活是别人的自由,和他们无关。
可这秦月娥今日不回家堵着她的去路是要做什么?
她可不想与她有什么来往纠葛。
“秦家姑娘,你有什么事?”
虽心里不耐,但妇人还是问了一句。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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