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家妹妹。

  “你啊,将你姐姐我怎么想的那般愚蠢?

  对于那家人,我早已死心,更不会因为他是几个孩子的生父而改变我当初的决定。”

  做正妻她都不屑,怎么可能会去做什么平妻?

  陌青山还真是好恶心,没有多大本事还想学别人享受齐人之福,也不看他有没有那资格。

  而且,她现在没人管教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几个孩子又都是极有孝心的。

  现如今待在这铺子里就是为了散心,看着每天都有银子入账也不用怕谁会来从她口袋里往出掏,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要太舒心,她是脑残了才会选择重新跳进老陌家那个火坑。

  陌锦初自是看出了娘亲眼中的决绝。

  陌青山自以为是,认为他稍微露出一点对娘亲的在意娘亲就会回心转意。

  但一个人已经被伤透了心,又怎么会再去在乎他的虚情假意?

  而且娘亲这个人看似温婉良善,其实性子还是很执拗的。

  一旦她认定的事情,那便是用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陌青山的算计,注定会落空。

  随即,陌锦初又看向了大大咧咧的小姨。

  杨大花对上陌锦初的目光,禁不住笑道:“初儿,你这般看我作甚?”

  她脸上又没长花儿。

  陌锦初毫不吝啬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阳光文学网

  “我家小姨威武。

  自从来到这里,小姨的打架水平越来越高了,这嘴皮子也是越来越利索了。”

  “可不嘛,我说一句,她能说三句。”

  杨氏也笑着跟了一句。

  杨大花有些自得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那是,我可是大姐最有力的后盾,我要将大姐保护好,不让她受任何的欺负。

  再者,我发现这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的。

  以前在村里时,我一句大话都不敢说,做着最出力的活儿,吃得也是残羹剩饭。

  以前觉得息事宁人才好,起码还能博得一个家庭和睦。

  后来才发现,柿子专挑软的捏,你越是不吭声,那些人就越得寸进尺。

  我唯唯诺诺好多年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他们一有事就将我和我的孩子舍弃,为他们争取一点保命的机会。

  要不是初儿几人硬气,我怕是也逃离不了那个火坑,也过不上现在这般舒心的日子。

  而且,家里日子现在越来越好过,盯着我们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初儿到底是还未出嫁的小丫头,她若是出手与人打架,看着也都不好。

  我无所谓了,打跑一个媒婆子就能震慑住其他一些想入非非的人。

  不是我夸自己的姐姐,对姐姐抱有别样心思的人可不在少。

  一次性将她打疼了,大姐这里才能少些麻烦。

  财帛动人心,陌青山都不要脸来争取了,其他人还能按捺得住吗?

  咱家现在哪怕是走到外边那都是让很多人惦记的存在,有些事情,就该给他们一个警醒,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杨大花一阵长篇大论,说得杨氏连连点头。

  “大花做得对。

  我们如此并不是针对媒婆子,而是要让那些人看见,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陌锦初也是连连点头。

  “小姨做得对。

  以后那些人想要靠近娘亲那也得掂量一下了。”

  杨氏有些怜爱地拍了拍陌锦初的手背柔声道:“你呀,别光操心娘亲的事了。

  再有二十来天,你就要及笄了。

  告诉娘亲想要什么礼物?娘亲趁早给你准备。”

  陌锦初有些讶然,随即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马上要到了。

  其他的生辰可以不用管,平时吃顿长寿面也就过了。

  可这及笄礼,想来还是要好好办一场的。

  “娘,我啥都不要,只要我的家人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就一直都开心。”

  杨氏和杨大花对视一眼,然后道:“好,此事你就别管了,为娘一定会为你办一场盛大的及笄礼,到时候多请一些人来村里为你祝贺。”

  旁边帮着卖东西的穆南琛耳朵动了动。

  初儿及笄了,那真是好。

  等陌锦竹完婚,自己和初儿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了。m.songdongxs.com

  看了一眼笑颜如花的陌锦初,穆南琛只觉自己的心脏都被这笑颜给填满了。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他要好好盘算一下该如何为初儿办理一成空前绝后的及笄礼了.......

  陌锦初这边其乐融融,卞凉笙这边给娘亲说了一声,便去了会元城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卞父自从逃过一命,便和顾元坤一直蜗居在会元城中不愿离开这里半步。

  顾元坤还好,养好身子后还在会元城里经营着一家绸缎庄,外边的进货都交给了三个儿子。

  但卞凉笙的父亲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成天窝在屋子里都足不出户了。

  虽然以前跟着顾元坤做了不少打家劫舍的事情,但上了一点年纪,卞父就觉得自己的报应来了。

  所以,哪怕现在日子过得捉襟见肘,他都不愿出门。

  没看见顾元坤都被石头砸伤了腿,现在都还跛着吗?

  顾元坤听见卞凉笙来了会元城,也闻讯赶了过来。

  看着两人麻木又没有什么神采的脸,卞凉笙为两人倒了一杯茶淡声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自从离开合川县来到这南域,我们两家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不光是生意受挫,就是我们的下人也都折损了不少。

  想起他们,我就深感痛心和惋惜。

  同时,我也在痛恨我自己的无能。”

  总想着什么事情都去靠别人,其实有时候,别人是靠不住的。

  卞父没有说话,顾元坤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都怪那可恶的天灾。

  要不是流火加上干旱,他们留在合川县可比在这里畅意舒坦多了。

  “也怪陌锦初和穆南琛太过心狠,不给我们一点活路。”

  不说他手里的生意了,就是在外边的几处山头都被他们给端了,藏在里面的财物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锦瑟说陌锦初拥有那么一个逆天的宝贝,顾元坤还真查不出那些莫名消失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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