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孙女婿还真是不错,不管是为人还是长相方面都胜过了外边的好多男子。

  初儿有着这么多的资产,哪怕将来有个什么意外,有了这些东西,她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等收拾好了家里,众人就又齐心协力去收拾城东的那间店铺了。www.songdongxs.com

  经过商议,陌锦初和穆南琛决定,就开一家烧烤店,当然,也会带炒菜。

  她空间里多的是满山的牛羊与野鸡野兔。

  大肥猪都有着几十头呢。

  满地的各类蔬菜那更是应有尽有。

  反正这活计金娃和慧明都是熟手。

  等生意好了再培养几个做烧烤和麻辣烫的人手,他们也就清闲了。

  作坊那边因为要铺地,用时就久了点。

  不过,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这里也就收拾好了。

  陌锦初也没有闲着,拿着抹布里里外外擦拭着,争取做到每一个角落都不留灰尘。

  做吃食的地方首先卫生必须干净,其他的另说。

  当她正干得起劲,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贵.......贵人.......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点吃的........”

  转头,门外站着三个衣衫褴褛的人。

  三十来岁的妇人带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子,瘦骨嶙峋,浑身脏污,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看到这一幕,陌锦初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她想了想。

  自己这里刚好需要人手,既然遇见了,那就留下吧。

  用抹布擦干净了手,陌锦初淡声道:“你们跟我进来。”

  三人灰败的眼眸里顿时就有了希冀,低着头弯着腰,就跟着陌锦初去了后院。

  后院的地面已经铺好了青石板,屋子内外也都收拾完毕,大通铺也都搭好了。

  就是被褥还没来得及铺。

  进去其中一间屋子,屋内的火炉烧得正旺,让快要冻僵的三人顿时就感受到了可以活下去的温度。

  “壶里有开水,旁边的大缸里也有凉水,那边有盆子,有香皂。

  洗洗手脸,等下给你们吃饭。”

  三人虽很是拘谨,但妇人也很有眼色,并未多说什么,按照陌锦初的吩咐兑好了温水,然后便带着两个孩子洗干净了手脸。阳光文学网

  哪怕指甲缝里的污垢不是一下就能洗干净的,但比起以前,不知道干净了多少。

  她们洗脸的空挡,陌锦初在锅里坐上水,从旁边的屋子,实则是从空间里取了洗好的大米,切好的青菜以及肉末放进了锅里煮。

  开锅后,莹白的大米,碧绿的菜叶,诱人的肉粒在锅里欢快地翻滚着,让那三人都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陌锦初看着她们问道:“你们来自哪里?”

  听陌锦初问到这个问题,妇人顿时就流下了眼泪。

  但她还是忍着悲痛道:“我和两个孩子来自京城二十里外的靠山村。

  我姓李,叫李翠花,夫家姓王。

  我与那王家后生成婚十年,生了一对孪生女儿后,后面的两个孩子都被那人殴打致流产,直到大夫诊断后说我再无法生育......”

  哪怕再次揭开伤疤很疼,但李翠花还是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家里的公婆以及相公不理会我是为什么生不了孩子了,他们只知道成天打骂我和两个女儿。

  去年,那人更是勾搭上了村里的一个小寡妇,那女人怀孕后,那家人就容不下我了,一纸休书就将我赶出了王家。

  只是我可以离开,但留下两个女儿在王家绝对不会有好日过。

  两个孩子也离不开我。”

  李翠花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自古被休的女人大有人在,而王家给出的理由就是,我不能生养,不能给王家留后,他们就肆意侮辱我.......”

  李翠花哭得不能自已,两个孩子也依偎在她的身边不停流泪。

  和离的妇人在这世间尚没有一点立足之地,更别说是被夫家休弃的女人了。

  “我曾将我的遭遇诉说给村里人听,村里也有与我交好的妇人为我打抱不平。

  可仅此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反倒连累她们被婆家打骂。

  我可以走的,哪怕是离开那家人我是没有一点留恋的。

  可我走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她们还不到八岁.......”

  李翠花搂紧了两个孩子。

  “可没人在乎她们曾不曾成年,就已经在商议着要嫁去哪家,该收多少彩礼。

  甚至那老虔婆还说,要将我的大丫送去镇上邱员外做小。

  那邱员外,年纪都比她们的祖父还要大呢!

  可那家人,根本就不考虑这些,只想着要如何才能用我的两个孩子给他们换来最大的利益。”

  李翠花泣不成声。

  半晌后她才说:“是我说要去告御状,两个孩子用菜刀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才逼得那村长出面做了和事佬,放我和我的两个女儿离开,并成功断了亲。

  呵,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而是怕闹大了真去告御状影响他们王家族人的名声。

  我们离开时,他们可是口出狂言,说离开了王家,要看我们母女会落得一个怎么样的下场。

  可这一切,明明都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

  女人声声涕泪,让陌锦初的心里也不好受。

  “你娘家人没有站出来为你们讨回公道吗?”

  她问。

  在合川县的那些年,即便老陌家不做人,但外公外婆以及两个舅舅可是经常过来洪湾村为娘亲打抱不平的。

  他们哪怕自己过得也很是拮据,也是会经常往家里偷偷送些吃食过来的。

  要不是舅舅家和小姨经常救济他们,说不定他们早死了。

  “娘家?”

  李翠花的哭声有一瞬的停滞,随即痛苦道:“出嫁的女人,哪里来的娘家。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无论是被欺负还是被殴打,他们永远只有一句话:我们也没办法。

  你现在是王家人,是生是死与李家没有半点关系。

  还有,自古当媳妇儿的哪有不受磋磨的,挺挺就过去了。

  尤其是被休弃的妇人,那更是娘家的门儿都不敢去的。

  我要是回去,别说是找寻一个落脚之地了,就是一旦靠近家里的村子,一定会将我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活活打死的。”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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