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鬼眯着眼睛道:“要我说,现在并不是正式与神隐会开战的最佳时机。却是唯一能把他们引诱出来的时候。”
不管是我们,还是神隐会,都曾经执着地认为血字秘档存在副本。
现在,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神隐会并不知道血衣寺里没有秘档副本。
我要走张家当年失镖的那条路,并不是觉得当年张家失镖跟血字秘档有什么关联,而是要找到他们送东西到阴间的那个空间节点。
我接受了阴司密令的事情,在神隐会那边应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不管我们押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血字秘档,都会引起神隐会的兴趣。
但是,这趟镖走得一定要快,我们出镖越仓促,神隐会才越会觉得我们在押送血字秘档。我们出手晚了反倒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韩老鬼道:“小九,这次你要走明镖还是暗镖?”
我说道:“半明半暗吧!我的计划是,我跟叶开、缥缈跟着镖车走,你们负责在外-围策应。这样摆出来的阵势更逼真。”
“但是,你们会很危险,因为,你们要先一步面对神隐会。”
韩老鬼笑道:“你放心,神隐会想吃掉我们,也得看看他们牙口好不好。”
“你去找司宸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我找了间屋子联系上了司宸,司宸的脸色却把我给吓了一跳:“大姐。你这表情是要吃人吗?”www.songdongxs.com
“是!”司宸一挥手,她镜子里的背景竟然变成了一座大厨房,里面那大锅扔俩人下去熬汤都绰绰有余。
司宸咬牙切齿的道:“说,你想怎么死?清蒸,红烧,还是涮锅子?”
“冷静,冷静……”我为了安抚司宸,连倾城一笑都用上了:“老板,我一直不找你,不是因为我遇上的都是小事吗?要是遇上大事,我能不找你吗?”m.songdongxs.com
“放屁!”司宸从镜子里面伸出来的手指头差点就戳在我鼻子上:“你们猛龙过江,是小事吗?你们对赌一省术道,是小事吗?你们闯血衣寺,斗韩神子是小事吗?”
“你就是不放心天知晓!”
“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我赶紧说道:“我怀疑谁,也不能怀疑你是不是?”
“我对天发誓,要是我怀疑你,就让我……”
“闭嘴!”司宸两手指一合,立即捏住我的嘴唇。
果然,男怕女人哭,女怕男发誓,老话还是有道理的。
我还没来得及得意,镜子里就抻出七八只手来:“可不能让小狐狸发誓,多伤人啊!赶紧把他嘴捂严实了。”
“心口也得捂上,免得他在心里发誓!”
捂心口,能阻止别人在心里说话?
天知晓的那帮虎娘们又占我便宜!
我被司宸捏住了嘴,想跑的话,只能把她的手给打开。但是,我真动手了,那不彻底得罪司宸了?
这下我只能站在原地,去抵挡那帮虎娘们的魔爪。
我差点要运用真气的时候,司宸才放开了手,我吓得连着退了几步才听见有人抱怨道:“大姐说好发福利,怎么就坚持这么一小会儿?”
“可不是,再过一会儿,我就把小狐狸的裤带拽走了。”
我的天!
原来司宸不是故意放我走,是看见有人要拽我裤带,不得不放我走。
下回我再找司宸,是不是得穿上欧洲的中世纪铠甲了?
司宸又恢复了优雅的姿态:“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司宸听完断然拒绝道:“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
“你别以为,自己坑死了一个韩神子,就不把神隐会放在眼里了。”
“我告诉你,韩神子就是一个凑数的存在。而且,神隐会也没把高丽术道放在眼里。真正在吉省布局的人不是韩神子,而是冥神子。要不是韩神子通过关系硬抢了冥神子的功劳,你以为会这么容易压住白山术道么?”
“还有,我们这次清查地府内奸,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那就是,神隐会通过某种手段避开了鬼神窥视,我们天知晓过去拿到的资料,只是神隐会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他们真正在华夏境内隐藏的实力远不止这些。”
“我们碍于阴阳密约,根本不可能出手帮你。你这是在玩火。”
我笑道:“我这边不是还有三局吗?”
“三局能干什么?”司宸怒吼道:“你不知道除了阴阳密约之外,还有人间密约么?国家是不能干预术士争斗的。”
我双目微微一缩:看来我猜对了,“天地人神鬼”五大密约里,有一个是关于人间修士的约定。是谁签订了这个密约,人间帝王?
我再次试探道:“三局不就是官方吗?”
司宸道:“那是三局钻了人间密约的空子。三局只能对付海外术士,不让他们随意入境。如果,神隐会的手下是华夏人呢?如果那些人间术士,没用秘术作奸犯科呢?三局也好,六扇门也好,拿什么对付他们?”
“神隐会只要把自己换个名头,让他控制术士成立一个门派或者教会,在不触犯律法的情况下,只找你们的麻烦,三局和六扇门都管不了他们,这就是人间密约,你懂么?”
我说道:“我大概听明白了,你是说,在古时候六扇门就是只维护王朝和普通人的利益,不去维护术士,甚至还有几分纵容术士内斗的意思对么?”
“对!”司宸道:“除谋反之外,术士争斗不受律法限制,就是纵容术士互相残杀。朝廷不需要一个稳定的江湖,他们更喜欢看着术士自行消耗。”
我点头道:“我大概明白了。”
“不过,司宸姐,我也有件事情想问你?”
“你就甘心天知晓,在神隐会手里吃哑巴亏么?”
司宸抬手道:“别,你别诱惑我,这件事,我说不行就不行!”
“不行,我也得干!”我站起身道:“我保证不连累天知晓,我走了!”
“你给我站住!”司宸被我气得差点从镜子里跳出来:“你听明白话了吗?我是怕天知晓受到牵连吗?我是怕你遇上危险。”
我对司宸的话充耳不闻,大步往门口走了过去。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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