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手道:“没有那个必要。”
“我现在想问的是,刘小姐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刘鸿深也看向了刘思雅:“思雅,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么?”
刘思雅委屈道:“爸爸,你怎么也不相信我?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
我看刘思雅的表情似乎不是在撒谎:“既然刘小姐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我又转头对刘鸿深说道:“刘老板,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为刘小姐聘请了术士?”
刘鸿深能有今天的地位,绝不是一个不长脑子的人。他应该不会因为刘思雅的“感觉”兴师动众去聘请术士。
要知道,撞邪这种事情,在上流社会里是一种禁忌。
如果,刘思雅撞邪的事情被传出去,对刘家的声誉没有任何好处。
刘鸿深道:“这个……这个嘛……”www.songdongxs.com
刘见宝一见对方支支吾吾,顿时就急了:“有话快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支支吾吾?”
刘鸿深一咬牙道:“那是因为,有人跟我说,总能听见思雅房间里有奇怪的动静,就是……就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动静。”
“我一开始还不相信,有一天晚上我也听见了。当时,我被气得不行,带着人就踹开了思雅的房门。结果看见思雅自己坐在床上,眼带着凶光地看着我。”
“我当时就觉得,那不是思雅。等我试着喊了两声,思雅一开口竟然用男人的声音说话了,他说:你女儿不错,我过几天来带她走。思雅说完就昏倒在了床上。等到思雅醒了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我这才知道,她撞邪了。”
“我前后请了好几个人,结果那些人都说思雅没事儿,只有一个术士跟我说,思雅碰上的东西不一般,怕是十多年前就跟上她了,一般人还真治不了那东西,你得找高手。”
“我后来又问了思雅几次,她才想起来,应该是跟她小时候走丢的那次事情有关系。而且,思雅也觉得有人要来接她。”
“我后来,好不容易托人请到了余家人。余敬山说,他是看在跟我爹有些交情的份儿上才出手帮我。但是,这事儿不能让我跟我爹说,我说了,我爹就得给他钱。他也就还不上我爹的人情了。”
刘见宝听到这儿,气得上去给了刘鸿深一巴掌:“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到底谁是你爹?”
刘鸿深被这一巴掌拍得不敢出声了,叶开却在这个时候说道:“这听着怎么像是遇上色鬼了?”
我摇头道:“应该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遇上了色鬼,不需要余敬山那个级数的术士出手。”
遇色鬼,在术道上也是常见的事情,而且色鬼也不分男女。遇色鬼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不断在梦里行夫妻之事,被色鬼缠上的人肯定会损失些阳气,但是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不会丧命。
就算遇上想把人带走,做长久夫妻的色鬼,一般术士也能应付。多数情况下,只要双方沟通得当,不需要大动干戈就能把鬼魂送走。毕竟,鬼魂不是妖邪,不需要抽光活人的阳气修炼,不会轻易伤人性命。
我思忖片刻道:“刘小姐,当年跟你一起走丢的同学是男是女?有几个人?你们之间还有联系么?”
刘思雅道:“当时一共有六个人都是女生,我们之间还有联系。”
“好!”我点头道:“你马上联系他们,把她们都聚集到一起。最好是在天-黑之前,把她们带到一个地方。”
“溪月,你跟着他们,保护刘小姐的安全。另外,通知张凌毓,就说我要找她借个保镖配合你,让她在今晚之前赶过来。”
“还有就是查一下,刘小姐小学校长在什么地方?我要见他一下。”
溪月把我吩咐的事情一一记下来之后,联系上了张凌毓,开口就要向她借缥缈用用。
那天我才知道,缥缈姓张,全名应该叫张思渺,是张黑五的旁系传人,缥缈是她在江湖上的化名。
镖师祖师爷有两个,一是达摩,一是张黑五。
相传,神拳无敌张黑五,是乾隆皇帝的一位武术师傅,首创被朝廷肯定的第一个镖局——兴隆镖局。
镖师,镖局并不是在乾隆年间才有的职业,镖师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唐宋时期。只是那个时候的镖局,镖师属于纯粹的江湖中人,不受朝廷监管。真正被朝廷承认的镖局,是从兴隆镖局开始。阳光文学网
据说,后来镖师走镖的时候,如果看见附近有动静,就会喊一声“合吾一声镖车走,半年江湖平安回”,这个“合吾”就是“黑五”的谐音。
按照时间看的话,三界镖师出现在张黑五镖局创建之前,张黑五本人是否是三界镖师也没有相关的传说。
张凌毓给我的消息却是缥缈就是“三界镖师”,不过,缥缈并没有官方的身份,她只是接受了庄辽的长期雇佣,负责保护庄辽的安全。
缥缈在赶往约定地点的时候,我们也找到了刘思雅小学校长的消息,我和叶开直接带上刘思雅和刘鸿深,赶去了刘思雅原先就读的小学。
叶开在车上向我问道:“狐狸,你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小学校长?”
我回答道:“刘思雅当时就读的是贵族小学,全校加上初中部,只有那么三四百人。这些人还没公立小学的一个年级人多。作为贵族小学的校长,他会为了省几个钱组织学生去农村春游么?”
叶开道:“你是说,当年校长是故意把春游地点安排到了新屯村?”
我把手机递给了叶开:“这是君子安给我传过来的资料。新屯那个地方是后改的名字,原先那里叫做棺材岭,是死人比活人多的地方。校长忽然选这么一个地方春游,你不觉得有点不合常理?”
“还有就是,那次春游的时间,跟楚少杰给余敬山送去沥血袈裟的时间差不多。”
叶开转头看向我道:“你是说,余家从那时候就在打刘思雅的主意了?”
我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有些事情得一点点的查证。”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阳光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