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必调查了。”
“东海净嗔确实已经圆寂,正是死于洛珩之手!”
空闻长叹一声,说道。
若说空闻以前对于扫地僧的判断,仅仅只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疑似陆地神仙境的隐世高人的话。
那么,眼下他对扫地僧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m.songdongxs.com
显然扫地僧展露出来的能力,已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畴。
一旁的圆觉亦是如此,心下骇然之余,看着扫地老僧的眼神也愈发热切了。
如此恐怖神人就藏在少林佛宗。
这岂不是说明他们少林佛宗合该腾飞?
虽然,如今的少林佛宗在武林中如日中天。
但圆觉显然还不满足于此。
他要的是,少林佛宗一言能决天下事。
凌驾于世俗王朝之上,成为真正的佛宗御天下。
眼下的少林佛宗显然还差得远了。
“方丈、首座,今日就到此罢。”
“二位若有何困惑之处,尽可来找老僧。”
“阿弥陀佛!”
扫地僧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听闻此言,空闻、圆觉不敢怠慢,忙起身告退。
直至空闻、圆觉二僧身影消失不见。
扫地僧的嘴角才又抹过一丝诡异神色。
帮佛宗?
那是不可能的。
他要的是吞没了佛宗的气运,给他再次延寿千载!
当初,为了争夺新王朝气运。
他和赵始帝斗了个两败俱伤。
赵始帝是白白损耗了大赵气运,什么都没捞到。
而他盗拓,也没好到哪去。
以往盗来的气运,大半都损失在百余年前。
最终,项氏又反手给他来了一刀。
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经过这事,扫地僧敏锐的发觉,争夺王朝气运其实并不划算。
那些世俗帝王们,虽然比不上他们这些老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却也个个都不是易于之辈,心性、手腕皆狠辣无情的很。
押宝帝王,想着得到回报,往往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这一次世俗王朝更迭之时,扫地僧却没在布局天下。
反而直接将目标放在了佛宗身上。
在他看来,与其争那不知结果的王朝气运。
还不如吞了佛宗的气运呢。
但如今的佛宗,气运虽昌盛,却还没达到扫地老僧的要求。
吞噬之后,最多也就给扫地老僧延续个三二百年的寿元。
这可满足不了扫地僧。
他需要佛宗继续壮大!
而空闻、圆觉显然是关键。
这也是为何,他愿意出手救下圆觉的原因。
时至如今。
从上古时期留下来的,还在苟延残喘的老怪其实已经不多了。
但这不多的老怪中,却又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如赵始帝这样,一心盯着王朝气运的人。
另一派,则是扫地僧这种,将目标已经转移,盯着佛宗、道门等等次一等的气运体之上。
而最后一派,也是扫地僧、赵始帝最为忌惮的存在。
那就是……洛侯!
洛侯已经不在此方世界。
但不管是赵始帝,还是扫地僧,却从未放松过警惕。
洛侯的手段从来不是争什么气运。
而是他的子子孙孙。
洛侯的子孙中,总能出现命外之人。
这意味着天地变数,也意味着最大的好处,总会被洛侯一脉得去。
但命外之人太过恐怖。
哪怕连赵始帝、扫地僧这样的人,都不敢去沾染。
……
雒阳,镇抚司衙门。
原本应该充满威严气息的镇抚司衙门,如今却显得极为破败。
破败的不是建筑,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死气沉沉,日暮西山!
这是洛珩等人看到雒阳镇抚司衙门后的第一感觉。
“下……属下等,见过都督。”
雒阳镇抚使战战兢兢地带着几名绣衣,从门内走出,朝洛珩躬身拜倒。
洛珩扫了镇抚使一眼,微微颔首。
他依稀记得雒阳的镇抚使叫做吴益。
在保德十三年,因功提拔为镇抚使,调任雒阳坐镇。
自那之后,这个原本上升势头迅猛的绣衣后起之秀,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表现。
不过,洛珩倒也不怪他。
雒阳不是别的地方。
在这里,单单一座少林佛宗,就足以压得任何武林强者喘不过气来。阳光文学网
更别说吴益还仅仅只有一流境界。
让他对付少林佛宗为首的中原门派势力,着实为难他了。
“起来罢。”
洛珩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吴益等人依言缓缓站起后,忍不住抹了抹额头冷汗。
谁能想到,都督会突然驾临雒阳?
吴益很清楚,他这些年什么作为都没有。
这已是最大的渎职。
虽然,他有总总借口来表明自己不是故意摆烂。
但没作为就是没作为。
绣衣卫内部可不跟你讲什么情有可原这套。
“都进去吧!”
洛珩说着,当先迈步朝镇抚司衙门内走去。
鹰七等人忙跟了上前。
吴益和雒阳绣衣们自不敢和鹰七等人相比,又落后了几步,亦步亦趋地跟在洛珩、鹰七等人身后。
很快,绕过前院,进了正堂。
洛珩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入堂衙座椅。
鹰七等则分列两侧,一个个面露肃然表情。
看到这一幕,吴益等雒阳绣衣皆心下一个咯噔。
该来的总是要来。
看来,都督是要准备处罚他们了。
也好,罚吧。
处罚了我们,说不定还能调离雒阳呢。
这地方,真不是人能呆的。
强者太多太多,让他一个区区一流境界的人,哪敢有所作为?
“吴益!”
上首的洛珩开口了。
吴益顿时一个激灵,回道。
“属下在!”
“这些年你辛苦了!”
但出乎吴益和雒阳绣衣意外的是,洛珩并未问罪,反而还说出了一句暖心之话。
吴益顿时愣住了。
其他雒阳绣衣,也个个陷入呆滞之中。
不是,都督怎么……都督居然能理解咱们。
有了都督这句话,咱们这些年也算没白憋屈了!
一时间,吴益和雒阳绣衣都对洛珩感激涕零。
“本督知道你们都是好儿郎。”
“这些年,你们在雒阳没有任何表现,也怪不到你们。”
“谁叫雒阳之地强人多如牛毛,而偏偏那时候咱们绣衣,又弱势的很。”
“但如今,本督来了,本督希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雒阳镇抚司。”
“尔等……可能做到?”
洛珩说着,目光扫过吴益和雒阳众绣衣。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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