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旁边那个老一些的畜生东西,猛地窜起,跃过沙发朝着我扑来。
它尖锐的爪子,似是要直接划破我喉咙!
我一声闷哼,强行控制自己,恢复了一丝行动力。
手猛地一挥而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是骨肉断裂的声音。
它都没被打飞,瘦长的身体就挂在了我手中的铜杵上……
没有用符,一来是这畜生东西速度太快,二来我不确定它是不是鬼物,万一符没用,还得平白受伤!
这铜杵是至关重要的法器,我随时都携带着。
它这重量,直接就让那畜生东西筋断骨折了。
沙发上,另一个先前装作椛萤的畜生东西,并没有朝着我扑来,它面容凶厉,尖锐咆哮一声,窜上了沙发靠背。
我并没有借机后退逃走,脸色阴沉似水。
这样看来,昨晚上就是它来敲门?
不是我被其他什么人盯上了!
居然是椛萤的朋友,梁钰!
那条短信不可能是椛萤发的,我顷刻间就想明白了,是梁钰!
我们走虽是走了,但梁钰借着椛萤对她的信任,假意说调查到了信息,实际上是将椛萤骗出去了,继而又将我骗出来!
可为什么,梁钰要对我下手!?
靳阳关于我的消息,基本上是封锁的啊?
还有……椛萤落入了梁钰手中!
我走了,不就等同于抛下椛萤不管?
转瞬间,我和沙发上那畜生东西便形成了一股僵持。
它并没有上前,我同样没逼近。
手稍稍倾斜,先前被打死的畜生东西,便滑落至地。
老龚小声嘀咕着什么,我没听太明白。
忽地,一股淡淡的粉气,从那畜生东西上钻了起来,朝着沙发上那东西飘去。
魅?
我一眼就认出来,这东西,不和椛萤身上的魅,如出一辙吗?
那粉气钻到那畜生东西身上的一瞬,恍惚间,它的脸又犹有变化,更像是椛萤了……
“魅鬼……狸子……”
老龚口齿稍稍清晰了一些。
就在这时,后方一股劲风袭来!
我陡然转过身,入目所视,是赤色皮肤,精瘦的身体,溜圆的脑袋眼珠子奇大无比,它双耳几乎无毛,只有耳朵尖上有一点点。
这和沙发上那畜生模样相同,就是秃毛,更精瘦一些!
只不过,它更为恐怖。
身上弥漫出来的不是尿骚臭味儿,而是一股血腥味。
其前爪朝着我头顶猛地一勾,那锋锐的爪子,一下子就得深入皮肉!
我头皮发麻,铜杵往上猛挥!
当铜杵要砸在它身上的瞬间,它停下对我的攻势,四足骤然并拢,落在铜杵上。
我这一挥,便成了推。
它一下子被推飞出去,眼见要撞在另一面墙上时,它四肢摊开,一下子撑住墙,身体弓曲,猛地跃起,再度朝着我扑来!
我脸色难看至极,这畜生东西,怎么那么难缠。
再度猛挥铜杵,铜杵太笨拙,它太灵活,没打到它不说,它反倒是在铜杵上一借力,冲至天花板,又四足一蹬,飞扑下来,就要落在我头上!
老龚脑袋扶摇而涨,嘴巴怪异的变大,猛地一口咬下去!
尽管老龚只是个鬼,他却一点儿都不简单,先前就能从魏有明身上撕下来一条胳膊!
鲜血飚射四溅,那畜生东西被咬中腰身,老龚呸呸两声往外一吐,它落地时,腰间几乎都拧断了。
“腥臭的慌……”老龚还在呸着唾沫。
我本以为,它被除掉了,问题就不大,沙发上那东西,显然没有这一个凶。
不过,我还是打算乘胜追击,把沙发上那个除掉再说。
没想到,地面那畜生东西猛地一弹,竟又对准了我脑袋扑来!
对比之前,它速度要慢了太多!
我再度挥动铜杵,只听咔嚓一声,铜杵砸在它头顶,它落地后,死的就不能再死……脑浆都迸裂出来了……
心咚咚直跳着。
沙发上那畜生东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www.songdongxs.com
我脸色微微一变,骤然扭头,才发现,它出现在了门口,就要逃离出去!
毫不犹豫,我手中铜杵一挥而出!
它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并没有躲闪,因为它根本来不及躲闪了!
一声筋断骨折的闷响,铜杵砸在它胸膛,它一下子被惯性打到了门上,铜杵沉闷地落地。
我蹬蹬两步追上去,捡起来沉重的铜杵,因为这几下动手,手掌一阵阵刺痛,纱布还溢出来了血……
“杀光了哇……”老龚舔着嘴唇。
我没有吭声,几乎注意力都放在听觉上。
回过身,我去踹开了这屋子里所有房间,屋内并没有人,没有椛萤,更没有我料想的梁钰。
老龚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把小娘子掳了……”
深呼吸,我重重吐了口浊气。
稍稍闭眼,抑制住太阳穴的跳动,我径直出了门,走下单元。
摸出来手机,复而给椛萤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了,不过那边却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声音。
一分钟,都没人说话。
我哑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对我下手,我告诉你,现在放了椛萤,还来得及。”
“不然,我杀了你。”
我这话没有很凶,可语气中的冰冷却到了极点。
“你还没死?”梁钰的话音,带着一丝惊悚,就好像我应该死了一样……m.songdongxs.com
老龚跃上了我肩头,尖声咆哮:“骚娘们,弄死你,爷也死不了!”
“鬼东西,闭嘴!”梁钰恼怒的话音传来。
电话,断了线。
我再拨通过去,却直接成了关机。
老龚气得咬牙切齿。
我心却沉到了谷底。
第一个念头是回梁钰家,可直觉告诉我,梁钰不会那么蠢,她会现在回去?不可能。
她极有可能,就在这附近,否则仅仅一天时间,她很难布局两个地方,一个用来杀我,一个用来扣下椛萤。
只是……人在那儿?
我扭过头,目光落至老龚身上。
深吸一口气,我哑声说道:“老龚,你算得出吉凶,算不出椛萤她在哪儿吗?”
“这……”老龚呆愣了一下。
他眼珠子提溜乱转着,嘴巴都微微张开。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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