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三个人?
渡厄道观的监管,副监管,再加上谢峩,这就三人了。
侧面证明了谢峩在渡厄道观级别不低。
本身谢峩可命令整个道观,让我任意取用法器,已经说明了他的地位。
“路上有什么危险?是地势,还是潜藏的东西?”我直入正题,疲倦的语气都果断起来。
“峭壁之下,上方又有瀑布悬空,本身路径就极其凶险了,普通人根本难以行走,而那地方,此前本身还有大量悬棺,大坝正常时,那些悬棺只是在一个好风水的地方,当年邬先生设下风水,救整个大坝时,破坏了局面风水,大坝虽然得以恢复,那处地方却成了凶险地,频繁诈尸。”
“不过,因为受限于风水,即便诈尸后,他们也无法离开。”
“这些年,渡厄道观将其记载入了典籍中,并注明百棺壁,为渡山第一禁地。”阳光文学网
谢峩这一番话慎重万分,顿了顿再道:“有邬先生的存在,的确有安全下山的机会,不过,我还是不建议这样。虽说监管和副监管久久未归,但总有回来的一天,山中无岁月,罗道友年纪尚小,道术还需学,我可派遣人手,和你陪练,时间,过得很快,你完全没必要现在下山。”
“就算你有不得已,必须下山的理由,那也及不上这等危险,我是可以帮忙去看看那杨鬼金的。”
若说初见时,谢峩很难缠,咄咄逼人。
现在,他却真心实意。
渡厄道观没从我身上获得什么,先是法器,后要给人,已经是给了我很多好处。
我并没有坚持己见,先是点头答应,谢峩试一试,如果不行,我还是得走的。
旋即两人不再多言,朝着我住处的院落走去。
等到地方后,再将老褚从房间里叫出来,稍稍阐明谢峩是来看看杨鬼金情况,看能否让其舒缓下来。
老褚眼中的敌意才稍稍散去。
椛萤同样过来旁观。
杨鬼金本来躺在床榻上,当谢峩手按在他头顶时,他忽地一下双目圆睁,双手猛地挥动起来,用力抓打。
那副反应,就像是应激了一样。
谢峩手陡然缩回,他忽地撕开了杨鬼金胸膛上的衣服!
这忽然而然的动作,让我们都没预料到。
杨鬼金曝露出来的皮肤,显得分外干燥,起皮,削瘦,甚至是能瞧见肋骨,皮肤表面还有一道虬结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
不,不光是这样,若是以前,我会觉得只是被灼烧了,导致的皮肉溃烂,浆疤。
现在看上去,那印记隐隐约约,还像是一道符……
“罗道友先前只是简要说了一些情况,此人脑中有其余魂魄,却未曾说他是为何这样。”
谢峩没有回头,这问题明显是在问老褚。
“一来是惊吓,二来就是那些魂魄钻进了脑子里,想要他好过来,就得将那些魂拔出去,只要不影响他,那就好了。”老褚紧绷着一张脸。
“不,不只是这样。”谢峩摇了摇头。
“这道伤口?”椛萤反应速度很快!
“对。这是一道符。”谢峩沉声回答。
老褚绷紧的脸,稍稍变色,不过他并没有打断谢峩。
“这符……”谢峩似是在临摹,在分析。
“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话音沙哑许多。
只不过,好像不只是这样,我隐约还觉得,说这句话之前,谢峩好像僵硬了一瞬。
以前没有心眼,很多该注意的地方没注意到。
现在这些细节,我都感受的极其明显。www.songdongxs.com
椛萤和老褚是没什么感受,可我笃定,谢峩应该看出来了些什么,只是他没说。
下符之人,他知道来路?
不好,不方便说?
“看不出来就别看了,瞧不见我大哥难受吗?他不喜欢道士。”老褚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客气。
谢峩起身后退,脸上多了两分歉意。
杨鬼金慢慢好了些,不再应激一般挣扎,又恢复了安静。
谢峩转身往外走,我跟上去,椛萤同时跟上了我们。
出了房间后,椛萤小心翼翼带上门。
“罗道友。”谢峩眼神稍显的复杂。
我本以为,谢峩是要和我说些什么。
下一秒,他却叹息一声:“或许监管在这里,能有办法,我尽力了。那条路尽量不要天黑走,不过,眼下你朋友应该是无法行动,就等明天吧?”
“好。”我也没有多问谢峩什么。
谢峩自己都不说,我一旦问出来点儿什么,就是横生枝节。
眼前的事情其实很明了,我曾学过那么多九流术,自也有救杨鬼金的办法,只是眼前这地方不行。
最简单的法子,只要将杨鬼金带去当年那地方,找到当年的死尸,其脑袋里的魂魄自然会钻出去,尸魂合一。
这其实也是老褚来找我的原因。
谢峩抱拳后,转身离开。
椛萤注视良久,抿了抿唇说:“总觉得,不是太对劲。”
“没什么的。”我摇头。
“真的吗……”椛萤不自然问我。
我和椛萤对视,不过,我眼神并非那种否定的神态,而是略显的复杂,再度摇了摇头。
椛萤脸色稍稍变了变,唇抿得更紧,却不多问了。
我其实还有个揣测,这符,谢峩不光是认出来了,甚至……还有可能和渡厄道观有关?
只不过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我爸妈当年专门动先生和道士的墓穴,招惹道士十分正常……
如果,老褚说出来杨鬼金平时呢喃的地址,那地方距离官窑很近,基本上就能认定,当年的事情还招惹过渡厄道观。
现今我们和渡厄道观的关系算是缓和,并且还算不错,最好不要弄得翻脸……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
老褚阴沉沉的目光注视着院子,说了句:“没用的道士。”
我和椛萤同时看向老褚。
“谢道长无办法,我们就只能下山,正面下山面对鬼龛,危险太大,就只能走后山,后山同样有危险。”
我阐明了缘由,以为风险。
结果老褚还是说了句:“那是你的事。还有,不要再弄人来打扰大哥了。”
语罢,他进了自己房间,重重关上门。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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