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龚先前说法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黄叔却一语道出!
没错,他是知道祁家村的一系列事情,还知道领头收走了邬仲宽的一系列物品。
的确……这很危险,单枪匹马进眼下隍司。
很有可能就撞上了瘟癀鬼……
即便不是瘟癀鬼,是死后被吃掉的领头,都极度凶险。
老龚,有什么良策?
何忧天同样微皱眉,是在等待老龚回答。
“先生自有妙计,城隍爷就不用问那么多了。”
老龚眼珠子提溜一转,突然说:“不过,冰山小娘子跟上我们,那是有好处,没坏处的。”
“好。”丝焉果断的点头,并没有丝毫惧怕。
反倒是七长老,眼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接着,老龚瞅着何忧天,忽然说:“要是明晚,瞧见北斗七星连珠,老何头,你就得出靳阳了,那对你来说大凶。爷有我护着,必然安然无恙,不用多管那么多,晓得了不?”
何忧天眉心郁结更多了。
我脸色稍有变化。
何忧天,又有什么危险?
不过,老龚开始催促我离开了,不要耽误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因此,我只能往外走去。
出了城隍庙之后,老龚提醒我走更远一些。
这儿的一切对我来说,早已轻车熟路,等走至马路上时,老龚眼珠子继续提溜转着。
“大长老会出什么事儿?为什么又有凶兆?”丝焉问的比我还快。
我同样疑惑看着老龚。
老龚却舔了舔嘴唇,说:“他没有凶兆。”
“没有?!”丝焉显得茫然不解。www.songdongxs.com
“不会七星连珠?为什么要骗大师兄?”我格外不解。
“嗐。”老龚瞅了我一眼,嘀咕道:“爷还没明白?那你们两个,先去高铁站,买一张去江黄市的票,路上慢慢说吧。”
“哦对了,这几天因为天时的缘由,从明天开始,在城隍庙那个位置看天,必定能看到七星连珠,我只是让老何头也不要现在去插手瘟癀鬼的事儿,免得他让人捡了漏。”
老龚再补了一句。
丝焉还是疑惑不解,看向了我。
我呼吸却极为急促,才明白老龚的意图……
他是瞧见我没有离开的借口,机会,给我创造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只是,他为什么要带上丝焉?
不知不觉间,天居然亮了,老龚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老龚是让我们和大长老,师父,兵分两路?江黄市有什么?”丝焉发出了疑问。
我深呼吸,尽量调整心绪。
“走吧,路上说。”我告诉丝焉。
用她的手机买票,一路打车去了高铁站,坐上了前往江黄市的第一趟动车。
时间太早,这一节商务车厢,就我们两人。
因为丝焉对我的信任度,我便没有隐瞒,先说了关于孙卓,天寿道观的事儿。
“天寿道观中……孙卓的命门……你的目的,是这个?”丝焉喃喃。
“其实……不是。”我沉默了片刻,思索之余,我给椛萤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手机通了。
心跳稍稍加速,我显得略紧张。
“喂?”电话那边,并不是椛萤的声音,居然是她爸,椛穹的。
“显神小婿,小萤和小祈姐妹两出去办事儿了,她把手机一直留在我这儿,说你肯定有一天会联系过来。”
我脸色再变,心头有种落空感。
不过,听到小祈两个字,我就知道,椛祈回去了,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去的。
“啊对了,她说,她身上有一件东西,你可能是要找那件东西,她让人送去了江黄市,你可以联系一个叫做梁钰的人,嗯对,我给你说电话。”椛穹继续说。
“显神?你在听么?”
“嗯,伯父您讲。”我平稳下来情绪。
椛穹给我念了一段电话号码,我用丝焉的手机记了下来。
电话再挂断后,我打给了梁钰。
响了两声,梁钰就接通了。
我刚喂,就是梁钰稍显醋意的话音:“椛萤给你寄了东西,我收着,没有开过的,你要来江黄了?”
“嗯。”我回答。
“那你到了联系我,她说你来了,就肯定会去找商太岁,机场还是高铁站?”梁钰又问。
我沉默几秒钟,才说了另一个地址,就是我和椛萤的住处。
梁钰是知道那里的。
不过,她并不知道我和椛萤之间,有了一些认知上的冲突。
电话挂断了,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这期间,丝焉其实一直在目视着我,若有所思。
“你好像,和那个叫做椛萤的女子,有些不对劲。”丝焉忽地问:“你们出了什么事儿吗?闹了别扭?”
“没有。”我矢口否认。
“哦。”丝焉没多问这件事了,她又道:“你先前说不是孙卓的事情,那和你联系他们有关?我听见了只言片语。”阳光文学网
我再度沉默。
老龚的意图,我不懂。
只不过,他既然让丝焉跟上来了,意思就是不让我瞒着丝焉。
我摸出来了两样东西,是一张图纸,以及一块铜。
“这是?”她愈发显得疑惑。
“知道为什么,郑仁会说四规明镜失窃了吗?”我开了口。
丝焉摇摇头。
“因为,真的,一直一来都在我身上,郑仁手中的是假的。”我再道。
丝焉眸子里,闪过一抹骇然!
我简单说了过程,以及破损的四规明镜去向,还有郑仁的目的。
丝焉没吭声了,她眼中带着淡淡的惶恐和不安。
“你……还要仿造一个四规明镜……为了让山中某人对孙卓出手……”
“不光如此,郑仁杀了四规真人,他名不正,言不顺,我手中的四规明镜,只要拿出来,他就会认为是真的,他心里那根弦就会断。”
“单凭大师兄手中的证据,还是单薄了一些,毕竟,那东西被我从郑仁那里偷出来了,我需要带着四规明镜回去,才能将郑仁完全击溃!”
我沉声说道。
“那……他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丝焉眼中的不安没消散,反倒是更浓郁,额头上还泌出了汗珠。
“他?谁?”我刚问完,就沉默下来。
丝焉的手,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拳,她眼中显得很艰难。
没等我回答,她就说:“为什么……非要喊上我?你其实做的很好了,帮了大长老,揭穿了郑仁的面纱……可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么多……”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茅有三……到底要对四规山做什么?”
“四规山……已经在变天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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