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月见水杯被夺,一双眸子更加赤红了,声音也尖利的很。
“唐泽照,你干什么?”
说着,竟朝着唐泽照扑了上去。
唐泽照侧身让开,唐泽月便扑了个空,一头栽倒桌子上。阳光文学网
将桌子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
发出一声声脆响。
唐泽月的眼睛更红了,像是无数红色的丝线,缠绕在他的眼球儿上。
表情也很狰狞,看起来很是骇人。
春云上前去扶唐泽月的时候,正好和唐泽月的目光对上。
当即吓的尖叫起来。
唐泽月的目光,变的更加疯狂骇人,他竟然直接抬手掐住了春云的脖子。
“贱人,你个贱人……”
唐泽月咬牙切齿的掐着春云的脖子,嘴里污言秽语。
唐泽照一愣,忙的上前拉开唐泽月。
别看唐泽月一介书生,这会儿力气却大的吓人。
唐泽照还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人给制住了。
唐泽月被点了穴道,躺在床上,不停的冲着唐泽照叫嚣:“混蛋,放开我,放开我。”
“取些柔软的布条来。”唐泽照吩咐道。
春云被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唐泽照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春云这才回过神儿来,连连点头:“奴婢,奴婢这就去。”
说完,便脚步踉跄着跑了出去。
刚刚,可吓死她了。www.songdongxs.com
春云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团棉布条。
唐泽照亲自上手,将唐泽月五花大绑了起来。
唐泽月见自己被绑了起来,更愤怒了:“唐泽照,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二哥病了,为了方便待会儿赵府医诊治,就先委屈二哥了。”唐泽照淡淡的说道。
“我没病,放开我。”唐泽月大喊大叫的。
唐泽照根本不理他。
赵府医来时,端着一碗熬好的药。
他亲自熬的。
熬完之后才特意尝了尝。
味道对,是酸的。
“赵府医,你快来瞧瞧,我二哥醒了之后,就狂喝水,精神也不对。”唐泽照忙的说道。
“公子别急,我瞧瞧。”赵府医快步上前。
唐泽照适时将点穴解开,唐泽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赵府医一针下去,唐泽月叫喊声一顿,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起来。
眸底的红,也渐渐褪去。
整个人都变得安静起来。
“我,我怎么了?”唐泽月皱着眉头,想要抬头揉揉眉心,却发现自己被绑着呢。
“为什么绑我?为什么绑我?”
唐泽月挣扎着:“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刚安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变的暴躁起来,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狰狞起来。
赵府医抬手,又在唐泽月的脑门上扎了一根针。
唐泽月这才安静下来:“我,我怎么了?”
赵府医没说话,只是将刚刚熬好的药端过来:“二公子,该喝药了。”
春云忙接过来,用汤匙喂到唐泽月唇边。
唐泽月皱眉:“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待会儿又要吐了。”
赵府医道:“这药不苦的,我换了药。”
唐泽月这才张开嘴。
只抿了一口,脸便皱成了包子:“呸呸呸,苦死了。”
“苦吗?”赵府医从春云手里接过药碗,拿起汤匙,抿了一口。
酸的啊。
而且,这药是他亲自熬的。
不可能出错。
赵府医看向唐泽照:“公子,要不您尝尝?”
唐泽照点点头,用汤匙抿了一口:“不是苦的,有些微微发酸,还有股很难喝的甜。”
“对,就是这个味道。”赵府医看向唐泽月:“二公子可能味觉出了问题。”
“味觉?不可能。”唐泽月皱起眉头:“我今天吃饭喝茶,都没问题。”
随即又似想起了什么:“难道是……”
“是什么?”唐泽照问道。
“回府之前,我只和九皇子府的人见过。”唐泽月脸色苍白:“起了些冲突。”
“一定是他们给我下的毒。”
“对,一定是他们。”
唐泽照皱起眉头:“二哥莫要胡说,九皇子府的人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又是谁下的毒?”
“这……”唐泽月抿紧了唇,固执道:“就是他们下的毒。”
他们肯定是因为绿裳的事情才下的黑手。
但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不敢说。
唐泽照目光灼灼的盯着唐泽月:“此事,和卿卿无关。”
唐泽月闻言,急了:“就是她,就是……”
唐泽照厉声打断道:“你撺掇绿裳,又随意在京城散布谣言,如今还倒打一耙。”
“二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唐泽月本来还在为唐泽照知道了事情始末而心虚。
可听到唐泽照后面这一句时,猛地抬起了头,眸底又有血丝涌动。
声音又尖又利:“我让你失望?”
“你和唐卿卿,如今兄妹情深,是固安候府的顶梁柱,还迎娶了宋大将军的女儿。”
“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什么有什么。”
“我呢?”
“我是你二哥。”
“论年纪,我比你年长,论学问,我也比你好。”
“凭什么你事事都站在我的前面。”
“如今还来质问我。”
“我生病了,我中毒了,我被害了,你第一反应不是去问询凶手。”
“反而是反驳我。”
“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唐泽月越说越委屈,眼底的红也越来越骇人。
唐泽照皱紧眉头:“你这是胡搅蛮缠。”
“首先,是你做了各种错事,你有如今的局面,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和别人无关。”
“其次,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做错了。”
“你做错了不肯承认错误,还胡乱攀咬,是何理由?”
“就因为你有害人之心,所以便笃定别人要害你吗?就算到了衙门里,你这说法也不成立。”
随即,唐泽照看向赵府医:“可能查验出是什么毒吗?”
赵府医摇摇头:“我才疏学浅,没查出来。”
“我二哥可有生命危险?”唐泽照又问道。
“暂时没有。”赵府医说道:“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没有看出来,我建议请问药庐的秋先生来瞧瞧。”
“好,我知道了。”唐泽照点点头,转头吩咐了一句。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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