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郡王府的府医下去熬药了。
新开的药方中,本来就多了三味虎狼之药。
府医最后又添了两味。
保证一碗药下去,高热立刻就退散。
至于后遗症……
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每天多跑几次茅厕而已。
一次半个时辰足以。
府医熬药的时候,唐泽间派来送信的小丫鬟也到了。
唐晓晓趴在床榻上,听完小丫鬟的传信后,气的猛地一拍。
而后牵扯了股背上的伤口,疼的直呲牙。
巧英立刻安抚道:“王妃,您身上还有伤,快别乱动,若是再绷开了,就更难好了。”
“母亲没办法,就让他去找父亲,找祖母。”唐晓晓嘶哈着说道。
“你告诉四哥,我这腿伤,不能拖太久的时间。”
“如果找不到唐卿卿,就去找费神医。”
若拖久了,她的这条腿真的就没有医治的可能了。
她才不要做跛脚王妃。
而且,她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
更不能跛脚了。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奴婢一定把王妃的话全都转达给我们公子。”
“另外,我们公子派奴婢送来了一些补药。”
“巧英,收下吧。”唐晓晓有气无力道:“替我谢谢四哥。”
她现在,只有四哥可以依靠了。
大哥瞎了,二哥病了,三哥本就是病秧子……
关键是他们都不似以往那么疼她了。
尤其是五哥,甚至已经完全站到了她的对立面。
明明在梦里,他们都拿命宠她的。
都怪唐卿卿。
等自己好起来后,一定要报此仇的。
小丫鬟很快回了侯府,将唐晓晓的一番话原封不动的转达给了唐泽间。
唐泽间很为难。
此事,他只能找母亲帮忙。
因为母亲是真的疼爱晓晓,也必会想尽办法。
可母亲并没成功。
至于唐晓晓说的去求父亲和祖母。
他敢保证,他们不会同意,甚至还会训他一顿。
因为他们只看重侯府。
任何不利侯府的事情,他们都不会做的。
更何况,此事是皇上亲自审讯定论,他父亲和祖母绝不会在这个关头凑上去的。
可若要他眼睁睁看着唐晓晓受苦,他又于心不忍。
只好又把主意打到了林婉言头上。
殊不知,林婉言此刻正被唐远道怒斥。
整个宁馨苑都听的真真儿的。
唐远道发了大火。
林婉言垂眸站在一旁,静静的听唐远道吼完,这才说道:“晓晓可是福星。”
“那又如何?”唐远道怒道:“皇上亲自罚的,你也敢凑过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侯爷当的很稳当?”
“还有,你到底怎么想的?”
“唐晓晓要刺杀卿卿,你居然还想着让卿卿去医治她,要是你,你愿意吗?”
“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
“这几日,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宁馨苑中,哪里都不要去。”
说完,唐远道甩袖离开。
离开之前还吩咐道:“这几日,不许夫人离开宁馨苑,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林婉言抿着唇,脸色难堪。
罗嬷嬷劝道:“夫人,侯爷也是为您好,这些日子你就权当歇歇了。”
“阿间说晓晓的腿伤很厉害,若是不及时医治,将来难道要做个跛脚皇后不成?”林婉言问道。
罗嬷嬷闻言,吓的忙一把捂住了林婉言的嘴:“夫人,可不能乱说话。”
而后使了个眼色。
茶露立刻屏退了左右,并且好好敲打了一番。
“凰栖院,那可是当今皇上亲赐的,怎么就是乱说话了?”林婉言不满道。
“皇上只是赐了凰栖院,并未明旨啊。”罗嬷嬷说道。
况且,六皇子已经封王。
而且如今又降为了郡王了,本就没了夺储资格。
“夫人,您就听老奴一句吧。”罗嬷嬷说道:“况且,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要多为侯爷考虑。”
“毕竟侯爷才陪您一辈子的那个人。”
“不听你的又能如何?”林婉言自嘲一笑:“我这不是被侯爷禁足了吗?”
“罢了罢了,不管了。”
“由他们去吧。”
说完,林婉言进了里屋,自己靠在贵妃榻上生闷气。
不过,并未生唐远道的气。
而是在气唐卿卿。
如果不是她拒绝的话,哪里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
当年,柳氏怎么就没有直接掐死她?
也省的这么多事端。
皇宫,未央宫。
燕茹菲动了大怒,寝殿里一片狼藉。
燕雪柔静静的等燕茹菲发泄一通后,这才劝道:“姑母,这哪里是福星?”
“自从她嫁给表哥后,表哥就事事不顺心。”
“先是封王,现在又降为郡王。”www.songdongxs.com
“谁知道日后……”
“住口!”燕茹菲一记冷厉的目光扫过,燕雪柔立刻吓得闭紧了嘴巴。
反正该说,她刚刚已经说了。
姑母那么疼爱表哥,一定不会放过唐晓晓的。
先是婚前失贞,如今又带累表哥受罚。
姑母没准儿会直接让表哥把唐晓晓给休了呢。
就算休不了,降为侧妃也行。
“皇上都罚了,本宫自然不能落后。”燕茹菲抿着唇,说道:“芳草……”
“老奴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从外面走进来。
她是未央宫的二等嬷嬷。
“你现在去端郡王府,好好教一教端郡王妃规矩。”燕茹菲说道。
“教规矩,就排在皇上的惩处之后。”
“不必容情。”
芳草瞬间了解了燕茹菲的意图,立刻福身道:“老奴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只是,如今郡王妃受了杖刑,可要延缓日期?”
“不必延缓。”燕茹菲眸光冷冽:“不能起身,又不是不能听说教。”
“是,老奴明白。”芳草点点头。
“去吧。”燕茹菲挥挥手。
“是,老奴告退。”芳草福身退下后,便收拾行装,带了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往端郡王府去了。
唐晓晓的苦日子,来了。
燕雪柔却对此举甚是不满:“姑母,只是教规矩,会不会太仁慈了?”
燕茹菲瞥了燕雪柔一眼:“那依你看,该当如何?”
燕雪柔闻言,心里顿时一咯噔,忙的跪下:“姑母,柔儿只是为表哥抱不平,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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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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