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怎么了!”
柳青山面色大惊,急忙扶起老人:
“曹医生你快看看,我父亲又晕倒了!!”
曹永年立马查看柳慕松脉象。
很快便发现,这是心梗!阳光文学网
而且情况万分棘手!
是他完全治不好的那种!
可刚才明明都已经好了啊!
怎么会这样?
莫名其妙地,他脑子里,跳出季川的那句话:
“未过子时,不要取下我留的银针,否则,柳老必死无疑!”
难道,柳慕松病情复发,竟真是被他取出银针所致?
曹永年目瞪口呆。
看他一副梦游模样,柳青山急得一吼:
“曹医生,你愣着干嘛?快点给我爸治病啊!”
“哦哦,好!!”
曹永年这才回过神来。
连忙掏出银针,开始下针。
可他使尽浑身解数,柳慕松非但没有好转。
反而脸色变得愈发苍白,连呼吸都微弱下去。
柳青山看得眼睑狂跳,心脏都要爆裂了:“曹医生,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我父亲更严重了!?”
曹永年全身冷汗:“这个……病情有起伏,属于是正常现象!”
“柳家主别慌,您父亲我一定会治好的!”
说罢,忙哆嗦着手重新拿起针。
这次他按照季川的路数行针!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针倒是刺下去了。
穴位也和季川刺的一样。
可柳慕松就是不见好转。
甚至,脸色开始逐渐发青!
“不好!!”
曹永年面色一变。
慌忙扑上去拔掉银针。
他不得精髓。
再折腾下去,柳慕松只会死得更快!
“怎么了曹医生?”
柳青山急急道:“你怎么停了。”
曹永年惨白着脸,丧气道:“柳家主,我……无能为力!”
“什么?你无能为力!!”
柳青山额头瞬间青筋暴起,一把揪起他衣领,怒吼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无能为力!那你先前又是怎么治好的!?”
曹永年登时浑身冰凉,结结巴巴道:“柳家主,我……我……”
看着柳青山那可怕的表情。
他满脸惶恐。
彻底装不下去了!
扑通!
曹永年跪倒在地。
将自己抢季川功劳的事情,和盘托出。
柳青山又惊又怒!
他那么相信曹永年。
却没想到,这老狗卑鄙如斯!
竟然真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姓曹的,你误我大事!”
“杀你一万次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砰!!
柳青山怒不可遏!
愤怒地一拳砸出去。
曹永年瞬间血牙全崩。
又一拳,鼻梁坍塌。
再一拳,眼眶崩裂!
“别打了家主,再打出人命了!”
柳家众人赶忙拦住了他。
柳青山才收手,恶狠狠道:“姓曹的我告诉你,我父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宰了你喂狗!”
这时,有人提醒道:“家主,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请回那位季先生,求他救老爷啊!”
“对,刚才那小兄弟就说银针不能取,他肯定有办法!”
柳青山蓦然眼皮一跳,忙喊道:“快,快去请季先生!!”
“现在你知道求他了?早干嘛去了?”
柳梓欣气得浑身发抖:“就你先前那态度,他还能回来?”
“欣儿,是爸爸有眼不识泰山,一时糊涂才犯了错!”www.songdongxs.com
柳青山急声哀求:“你爷爷的情况危急,你快想想办法,联系一下他吧?”
柳梓欣虽然气急。
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
她立刻联系医院,询问到李文淑病房登记的电话。
而后,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这个号码拨了过去。
才接通,柳青山立马接过话筒:“是季先生吗?”
“我是柳青山,我父亲病危,您在哪?我去接您!”
柳青山的语气急不可耐,焦躁夹杂着几分惶恐。
季川讥笑一声:“怎么,你父亲被我诅咒倒了?”
柳青山满脸羞愧:“是我糊涂了,误信奸人,看轻先生。”
“柳某向您道歉,求先生救救我父亲,他……他快死了!”
“那是你父亲,死不死的与我何干?”季川语气冷漠,无动于衷。
柳青山面色一急,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都是柳某的错!”
“季先生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还请先生务必救救我父亲。”
“他老人家一生行善积德,实在不应遭受这等劫难啊……”
说到这里,他眼泪都出来了。
柳慕松半生沉浮,打下柳家偌大江山,要是人就这么没了,他柳青山伤痛欲绝便罢,对柳家的打击,更是空前绝后!
这样的后果,是柳家无论如何都承受不起的!
柳青山泪流满面:“只要先生能救我父亲,柳某愿向您当面磕头道歉,求您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季先生!!”
柳家的诸人,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小声地抽噎起来。
闻言。
季川沉默片刻。
最终叹息一声:“也罢,看在你女儿面上,我为柳家再出手一次。”
柳青山顿时激动万分:“多谢季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柳某毕生难忘!”
“时间紧迫,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好了。”
季川严肃道:“我为母亲买完中药,正在返程的车上!”
“以柳老的病情,恐怕等不到我回去,所以,你现在打开手机扬声器,找个靠谱的中医,按我说的做!”
柳青山信不过曹永年,干脆把院长叫了过来,打开手机扬声器:“你可以说话了。”
“季先生,您要我怎么做?”
院长抹了把冷汗。
事情他都听说了。
没想到曹永年竟然闯出这么大祸!
吓都要把他吓死了。
这可是柳老啊!
稍有差池,他饭碗不保不说,命都要搭上!
季川吩咐道:“起始,入针厥阴俞穴旁开一寸半,风门至身柱,左右各施三针两寸,命门、腰关穴两针半寸……”
“好好。”
院长下意识依言照做。
曹永年却脸色大变,急声劝止:“院长,您不能听他的!”
“那小子肯定料到自己治不好柳老,所以找个人来顶雷,您不能做这个冤大头啊!”
闻言,院长拿针的手一颤!
眼中涌现些许挣扎,但很快还是咬牙道:“这针我必须下,否则我良心难安!”
身为一院之长,他绝不允许自己为了声誉,放弃任何治好病人的机会!
而且,潜意识告诉他,季川的方法,值得一试!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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