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头顶的上空,居然出现了道门的飞剑,而且还是龙虎山天师府的。
楚阳曾在江北,接触过龙虎山天师府的道长,还发生了一点小冲突。
如今龙虎山的飞剑出现,他能够感知到这股气息。
并且,道门各大宗门的飞剑传承,各不相同,楚阳能够认出,这柄飞剑就是来自龙虎山天师府。
楚阳脸色一冷,道:“龙虎山天师府,来瞎凑什么热闹,竟敢把飞剑悬在我头顶之上,我现在就废了你这柄飞剑!”
说罢,楚阳便要将这柄飞剑直接打断。
这飞剑定是由一位老道长所操纵的,如果楚阳直接把这柄飞剑给打断,御剑之人的心神必会严重受损。
就在楚阳准备出手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彻天地。
“道长飞剑悬在我家少主头顶,是欺我尸家无人吗?我尸家是落魄了,但不是没了!”
嗖——嗖——嗖——
一张沾满油渍的破布,从山顶的另一端飞来,像是有人把这块破布当成了扭秧歌用的手绢,丢了出去,旋转着飞了过来,然后撞向了那柄飞剑。
哗啦啦——
只是这么一撞,那柄飞剑,就断成了三截。
楚阳知道,这是尸家的老奴出手了。
没想到,老奴一直在山顶的另一端隐匿着,观察着这边的战况,一旦楚阳陷入了危险境地,他便出手帮楚阳。
只是不知道,老奴用的是什么法器,看着像一块破破烂烂的长方形粗布。
就是这件东西,竟然能将龙虎山天师府道长的飞剑撞成了三块,着实令楚阳眼前一亮。
阵法外面,叶冲霄也终于发出了感慨,他说道:“龙虎山天师府居然也插手此事了,往日他们不会轻易下场,今天怎么就出手了,这场对决真的值得他们下场干预吗?”
“倒是那个在山顶另一端开口说话的老者,让我感到意外,没想到尸门的人,不止这少主,还有尸门的长老,竟然也在江东市,这江东虽然不大,却没想到蛰伏着不少高手!”
其实那不是尸门的长老,而是尸门的老奴,长老未必都有老奴忠心。
叶翩翩看到那柄飞剑被一个东西撞断了,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哥哥,那在山顶另一头的老者,甩出来一个什么法宝啊,怎么看起来像块破布?”
叶冲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看不出那是件什么法宝,但应该不是件硬兵器,看起来很柔软,如果真是一块破布,又怎么会将龙虎山天师府道长的飞剑,撞成三段呢。”
也有叶冲霄看不懂的,这破布乃是尸门的法宝,被外人戏称为裹尸布,由初代尸门主人,以自己的精元炼化而成。
尸门虽然现在落魄了,但好歹也是上古时期,就已经存在的世家大族,所以这块裹尸布的威力,要远胜于那位道长的飞剑。
只可惜,这块裹尸布,现在也残破不全了,不然的话,威力还会更大。
当然了,如果这块裹尸布是完整的,以尸家老奴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操纵,至少是武道大宗师和大天师级别的人物才行。
而正因为裹尸布残破了,尸家老奴才能甩出来,不然连拿都拿不动,更别说从山顶的另一头给甩过来了。
阵法中的楚阳,有些好奇,这块破布这么厉害,怎么之前没见尸家老奴提起过呢。
不过楚阳没有机会出手,还真有点手痒,这是他合理教训天师府道长的机会,毕竟天师府这时把飞剑悬在他的头顶,非正大光明的手段。
在尸家老奴,将天师府道长的飞剑,撞成三块之后,那道长并没有任何表示,更没有出面,就这么消失了,仿佛就没有来过,真不知这龙虎山天师府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龙虎山天师府道长,与尸家老奴的暗中较量,在围观的那些人普通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仙人在打架。
其实,跟仙人打架差远了,只是这些人真没什么见识。
有人甚至还在议论,阵法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以及阵法中还剩下几人。
“接下来是不是又有好戏看了,尸门的长老,是不是要和石云的爷爷,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了!”
“你们猜,是石云的爷爷更强,还是尸门的长老更强啊?”
“尸门长老竟然敢毁掉道门的飞剑,说明很有底气,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依我看,这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啊,想必阵法中的年轻强者,都已经死了吧,石云先是殒命,那尸门少主我看也凶多吉少,说不定之前那团血雾,就是石云的爷爷把尸门少主给活撕了,才引来了尸家的长老出手。”阳光文学网
就在这时,楚阳解除了阵法,黑气也消散全无,然后楚阳走了出来。
楚阳刚一现身,就瞬间惊呆了那些围观的人们。
因为大多数人,还在议论楚阳是不是,已经被那石云的爷爷,给活生生的撕了。
另外,这些人还发现,黑气消散后,仅剩下楚阳一人!!!
什么石云,什么石清泉,什么计道长,什么石云的爷爷,什么白脸中年男子,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看到地面上,有一滩一滩的血迹。m.songdongxs.com
人群,瞬间哗然一片。
“什么?除了这尸门少主之外,其他人竟然都不见了!”
“其他人去哪里了?石云的爷爷是最后一个进去的,难道说石老爷子也……”
“那地上的血迹,莫非是死者的吗?”
“也就是说,这尸门少主,竟然将全部对手,都给杀了,而且不留尸首,只留下了一滩又一滩血迹!”
“这尸门少主,阵仗声势虽然不大,却是击杀掉石家三代高手的真正高手啊!”
围观的人们,都大为震惊,因为在他们眼里,尸门少主的实力,虽然能够压制石云,但是和石云的爷爷之间,还有差距。
可是当黑气散去,阵法解除,人们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就连叶家兄妹俩,也感到有些惊讶。
“哥哥,他竟然活下来了!他竟然是唯一活着的!他真的只有小宗师六品境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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