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给贾东旭披麻戴孝,当起了主人家,开始置办丧事。
殡仪馆火葬场是去不起的,只能先办法事再拉回农村土葬。
傻柱问易中海借了点钱。
东市买棺材,西市买花圈,南市买寿衣,北市买纸钱。
还真挺卖力。
要是老爹大清在这,估计当场吐血而亡。
而邻居的的作用,也在这时候也凸显出来了。
大家忙前忙后,一起张罗丧事。
易中海去小诊所请了马保田来唱道士,又去别院找了几个邻居来吹拉弹唱,不过却少一个吹唢呐的。
于是只好自己上阵,拿着个破唢呐,在那费劲地学着。
马大师几次欲言又止。
崔大可下班回来,也跟丁秋楠来帮忙。
丁秋楠跟几个大妈一起准备宴席。
崔大可无所事事,就去街上买了几十盒炮仗,回来发给小孩子们。
“阎解旷,还有那几个小屁孩,拿去玩,气氛搞一搞。”
“谢谢大可哥。”阎解旷等几个孩子高兴坏了。
棒梗和小当在门口,扯着贾张氏叫道:
“奶奶,什么时候吃席啊,什么时候吃席啊。”
“吃席是不是有肉吃啊,我还想喝汽水。”
贾张氏很烦躁,看到崔大可在那发炮仗,骂道:
“两个小白眼狼,不是喜欢玩炮仗吗,去找崔大可要。”
棒梗和小当眼前一亮,急冲冲跑过去。
“大可叔,我也要炮仗。”
“你是孝子,要在灵前磕头的,要什么炮仗?”崔大可道。
“我不是孝子,傻柱才是,他帮我磕头。”棒梗一脸嘚瑟。
“傻柱给贾东旭当孝子?”崔大可震惊了。
真的假的?
还有这种傻哔?
尼玛他爹大清还没亡呢,他就给别人披麻戴孝了?
真不愧是傻柱。
天下除了他,就没人能干出这种事。
“行行行,拿去。”崔大可将炮仗发给他俩。
“哇,放炮仗咯,放炮仗咯。”
棒梗、小当拿了炮仗,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别院的邻居看了,也都是瞪大眼睛。
这俩孩子,爹死了,还这么开心。
什么人家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人才?
崔大可踱着步子,来到贾家转悠。
正门口放着一个大红棺材,上面写这个‘奠’字。
秦淮茹坐在外屋哭泣着,几个女眷在旁边安慰。
眼泪一滴没有,看到崔大可进来,哀嚎声又大了些。
傻柱则穿着孝服,在里屋炕上擦墙上的血字。
擦好了,又掀开贾东旭头上的白布。
只见贾东旭七窍流血,双目圆瞪,面色狰狞。
崔大可学会了初级医术,一眼就能看出。
这是中了鹤顶红之类的剧毒。
好一个奸夫淫妇。
这岂能让你们得逞?
崔大可犹豫着,什么时候使用续命符。
续命符在人死24小时内可以使用,超过时间就不行了。
“贾哥,你安息吧,我会好好照顾嫂子的。”
傻柱做贼心虚,此刻也是吓得直抖。
却只能硬着头皮,去蒙贾东旭的眼睛。
废了半天劲,才把贾东旭眼睛闭上。
接下来,他还要伺候贾东旭洗澡,穿寿衣。
都说死人重,傻柱抱着贾东旭确实吃力,叫道:
“大可,贾哥太重了,过来帮我一下。”
“滚,我帮你找个人。”
崔大可一脸晦气,跑到外面喊道,“易中海,傻柱喊你去帮忙。”
易中海正在学吹唢呐,不耐烦道,“没看我正在吹唢呐吗?”
马大师终于忍不住了,“老易,你天赋太差,还是换个人吧,不如让这小伙子来试试?”
易中海有些不爽,皱着眉头道,“我都不行?他能行?”
崔大可心想反正都得帮忙,当吹鼓手还有钱拿。
不如就来吹一个,于是笑道,
“肯定比你行,对了,傻柱是让你去帮贾东旭洗澡。”
“真的?怎么不早说。”
易中海眼前一亮,直接跳了起来,兴冲冲朝贾家走去。
而崔大可就坐了下来,跟马大师学习吹唢呐。
这个白事乐队,需要六个人。
马大师负责念经唱道士。
另外五个是吹鼓手。
其中三个分别是擂鼓的、拍镲镲的和捣老锣的。
剩下两个吹唢呐的。
一个压上眼吹高音,俗称“吹上手”。
一个压下眼吹底音,又称“吹下手”。
吹上手的是主唱,要的钱多。
易中海舍不得给钱,也就没人愿意来。
不过,想要短时间教会一个吹上手的可不容易。
“懂音律吗?”马大师问。
“懂啊。”崔大可答。
“哦?那嗓门大吗?”
“大啊。”
“咦,那你唱一段试试?”马大师欣喜。
崔大可润了润嗓子,开口就唱。
“啊~~~”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今天是个好日子。”
“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
大家都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歌?
怎么这么好听。m.songdongxs.com
就是曲风有些不对啊。
今天是个好日子?
这么这么喜庆。
我呸!
不带这么玩的啊。
“大可,这歌可不兴唱啊。”
“虽然贾哥死了大家都挺开心,但你这也太明显了。”
“小心把贾哥气活了,找你拼命。”
邻居们都一脸怪异。
崔大可无奈道,“马大师让我唱,我也没办法啊。”
“咳咳,我啥时候让你唱这种歌。”
马保田老脸一黑。
心想崔大可果然不是好人。
“不让唱算了,我走了。”
“别啊。”
马保田连忙把崔大可拉回来。www.songdongxs.com
好不容易找到个会音律的,嗓门还那么洪亮。
放过了去哪找吹上手的。
于是,只能舔着脸来教崔大可吹唢呐。
然而,崔大可虽然会吹唢呐,就是记不住马保田教的调子,只会吹刚刚唱的那一首。
眼看傻柱和易中海把贾东旭放进棺材,法事要开始了。
马保田一咬牙,“你就吹这个。”
接下来。
六人的白事乐队开始围着棺材演奏。
咚咚锵!
咚咚锵!
崔大可吹着喜庆祥和的《好日子》。
棒梗、小当、阎解旷拿着炮仗,嘻嘻哈哈地跟在后面玩耍。
贾张氏脸色铁青。
众人却是哭笑不得。
不知啥时候,有人笑了一声。
大家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秦淮茹也没憋住,噗嗤一笑。
院内外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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