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武功不弱枪法高超,他既然说眼前之人很猛,此人身手应该不弱。

  朱慈烺微微一笑问道:

  “你叫什么,家居何地?”

  阎应元没有听清楚李芳如何称呼朱慈烺,见小将军问话,他急忙上前再次躬身施礼:

  “将军,草民阎应元,字皕亨,乃通州人氏!”

  朱慈烺微笑点点头:

  “阎应元,好名字,和历史上……”

  朱慈烺说着,就把目光看向绑在战马上的那个建奴,刚想开口询问,突然他眼前一亮。

  “阎应元,字皕亨!卧槽,江阴八十一日,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抗清三公之首?”

  想到此处,朱慈烺立即跳下战马走到阎应元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只看的阎应元汗毛都竖起来。

  “阎应元,你不是住在江阴?为何在通州?”

  阎应元被朱慈烺问糊涂了,他不知道小将军为何有此一问,急忙躬手道:

  “将军,草民自幼生长在通州,不曾到过江阴。”

  朱慈烺点点头,仔细回忆一下有关阎应元的资料。

  江阴八十一日发生在南明,阎应元好像是崇祯十一年才上任江阴典吏。

  后来调任广东,因为母亲病重加上路塞未能成行,才成就抗清三公。

  明弘光元年,阎应元任江阴典史期间,率十万义民,面对二十四万清军铁骑,两百余门重炮,困守孤城八十一天。

  使清军连折三王十八将,死七万五千人,史称江阴八十一日。阳光文学网

  城破之时,阎应元端坐于东城敌楼之上,要了一支笔,在城门上提到: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题讫,带着千人上马格斗,杀死清兵无数,欲从西门突围而不得。他环顾从者道:

  “为我谢百姓,吾报国事毕矣!“自拔短刀,刺胸血出,投在前湖中。

  后被建奴捞出俘虏,阎应元被俘后坚决不向清廷贝勒下跪,被刺穿胫骨,“血涌沸而仆“,终英勇就义

  阎应元死后,家丁犹存十余人,皆因不降而被杀,陆正先也一同殉难。江阴县衙,男女大小共四十三人举火自焚。

  典吏陈明遇自己持刀与清兵血战,身负重创,握刀僵立,死时,身子倚在墙边,屹立不倒。

  训导冯厚敦自缢于明伦堂,妻与姊投井死。

  八月二十二日,清兵开始屠城,百姓力战到底或自杀。

  全城百姓都以先死为幸,妇女多贞烈,投河而死。七岁孩童毅然就义,无一人顺从。

  清军屠城两日后“出榜安民“,此时城内百姓仅剩五十三人而已。

  一场本来是一边倒的战争,却悲壮惨烈地进行了81日,孤城困守,10万普通农民百姓面对24万精兵良将。

  历经日以继夜的围攻、炮轰和强弩,连折对方三王十八将。

  让建奴付出了75000余人的代价,这在中外战争史上可以算得上一个奇迹。

  三十六计中能用上的计谋,差不多都用上了。

  诈降、偷营、火攻、钉炮眼、草人借箭、装神弄鬼、小股出击、登陴楚歌……

  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无不闪烁着创造性的光芒。

  最壮烈的莫过于派白发老人出城假投降,把火药暗藏在放银子的木桶底层。

  等建奴升帐纳降时,火发炮裂,当场炸死清军3000余人,其中有亲王一人、大将二人,清军为之三军挂孝。

  与此同时,江阴城头也响起了悲怆的炮声,那是在为慷慨赴死的父老乡亲们致哀……

  后世将其与陈明遇、冯厚敦合称为抗清三公。

  朱慈烺当然知道阎应元有多牛逼,没有想到在他最缺人手之时,李芳竟然把阎应元带到他面前。

  朱慈烺有意将阎应元收至麾下,于是问道:

  “明军大营在通州,建奴并未占据那里,你们为何被建奴追杀?”

  阎应元如实相告:

  “将军,草民哪里知道建奴突然入关,前几日去昌平会友,不料昌平失守,草民急忙返回通州,结果在路上遇到建奴,幸亏李芳大人出手相救。”

  朱慈烺微微一笑:

  “实不相瞒,本宫当朝皇太子,你眼前军队乃是本宫东宫卫队,不知你是否愿意加入本宫卫队为国效力?”

  “什么?皇太子……”

  阎应元顿时蒙圈了,他怎么能想到救自己的是皇太子东宫卫队,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辈子能见到大明皇太子。

  反应过来后,阎应元急忙跪倒磕头:

  “草民拜见皇太子殿下,能为皇太子殿下效力乃是阎应元之幸!”

  要知道阎应元最巅峰时不过江阴典吏,相当于一个县城警局局长而已,跟着皇太子混以后就是从龙之功。

  东宫卫队有多么牛逼,阎应元都亲眼目睹,放眼天下绝对是无敌的存在,能有机会加入如此强大的军队,他岂能拒绝。

  见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人愿意加入东宫卫队,朱慈烺也非常激动,急忙上前扶起阎应元。

  “免礼平身,欢迎加入东宫卫队,从今天起你就是东宫卫队把总,希望你尽心尽力为大明效力!”

  朱慈烺一句话,阎应元立即成为大明正七品武官,要知道他在江阴做典吏时还没有品级,是最低级官员,连从九品都不到。

  升官如此之快,让阎应元一时手足无措,急忙跪倒谢恩:

  “谢殿下,阎应元誓死效忠皇太子!”www.songdongxs.com

  朱慈烺含笑扶起阎应元:

  “快平身,既然你已经是东宫卫队一员,以后军中不跪拜任何人,敬军礼即可!”

  “遵命!”

  阎应元立即给朱慈烺敬一个标准大明军礼,朱慈烺对此还有些意外,文武双全就是不一样,敬军礼都无师自通。

  收下一个猛人,朱慈烺再次把目光看向战马上五花大绑的那个建奴问道:

  “李芳,为何带个俘虏回来,难道你不知道本宫只要建奴脑袋吗?”

  见皇太子面色不悦,李芳急忙给朱慈烺敬礼:

  “殿下,属下在路上遇到三个逃逸建奴,阎兄弟认为此人可能是建奴大官,所以我们才将他俘虏,想让殿下找人辨认……”

  朱慈烺一听自己误会了李芳,他淡淡一笑道:

  “哦,原来如此,放下来让本宫看看!”

  “遵命!”

  李芳领命,立即上前解开战马上那个建奴的绑绳,顺势将此人拉下战马。

  建奴本是脸朝下绑在马背上,摔下战马时四脚朝天露出真实面目,朱慈烺只看一眼就哈哈大笑。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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