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梅勒章京此言有理,后面追击的明军有万人之多,前面只有几百人,奴才请令率领麾下冲杀眼前这伙明狗……”
梅勒章京话音未落,一个甲喇额真急忙开口附和,并且主动请战出击。
后面有一万明军追杀,不远处还有两万多明国勤王人马虎视眈眈。
阿巴泰知道冲过石桥是他们唯一出路,不然今天英勇的大清正红旗都要交代在明国京畿之地,于是立即点头:
“好,你率领麾下做先锋,其他勇士紧随其后,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必须突破东宫卫队的封锁,不然正红旗二十个牛录全部都要交代在此处,这是本贝勒此生最大的耻辱!”
甲喇额真领命,立即率领麾下八百骑兵冲向石桥,到石桥前建奴都有些傻眼,他们忘记石桥宽度。
石桥并不宽,只能能容下五匹战马并排通行。
明知这样冲锋等于排队枪毙,但建奴甲喇额真没有其他办法,想活命只有向前冲,并且大清皇帝七阿哥还在阵中。
“五骑并行,趴在马背上或者藏在马肚下快速过桥,勇士们,为了让贝勒爷活着出关,冲!”
甲喇额真一声令下,八百建奴正红旗骑兵立即排队快速冲向对岸桥头。
在战马冲上石桥后,建奴骑术彻底发挥出来,他们全部都藏在马肚之下防明军火枪射击,这种骑法就是我们常听到的镫里藏身。
朱慈烺率领龙腾军虎豹骑设伏,让勤王人马诱敌,而威武营则躲在石桥不远处树林中。
看到建奴过桥追杀勤王人马,周遇吉知道建奴此次必定有来无回,他立即按照皇太子的部署,率领威武营封死石桥。
石桥只有一丈多宽,是建奴唯一退路,两千多建奴骑兵无法散开冲锋,周遇吉只要两百人就能将石桥牢牢封死。
为了稳妥起见,朱慈烺还是派出威武营全部人马,他要生擒阿巴泰给皇帝老子泻火。
看到建奴不顾生死猛冲上来,周遇吉伸手拔出腰间佩剑:
“瞄准建奴战马开火,让他们统统去喂王八!”
“砰砰……”
接到开枪的命令,威武营第一排一百多杆煌明步枪,对着冲来的建奴战马就扣动扳机。
无论是否击中建奴战马,第一排火枪兵开完枪立即后撤一步,第二排火枪山手上前举枪射击,接着第三排再次射击。
三排齐射瞬间完成,数百颗迷尼弹至少有大半命中建奴战马和藏在马下的建奴。
只打的建奴战马纷纷翻倒,有的战马将建奴压在身下,也有战马带着建奴滚下石桥落入河中,一时间人仰马翻。
建奴八旗满洲兵几乎都是身穿三层甲,最少也有几十斤,从石桥上掉入河中很难不被淹死,
但明军火枪阵并不会因为建奴战马被打翻几匹就停止射击,三排轮番齐射一刻不停,把冲上石桥的战马几乎全部打翻。
而威武营的狙击手们则瞄准死里逃生的建奴扣动扳机,一百多步的距离,很少有建奴首领能逃出明军狙击手的射杀。
在混乱的石桥上,几個牛录章京艰难从被打死的战马肚子下爬出,因为穿戴较为明显,立即被阻击手打爆脑袋,这就是装逼者必死!
桥上顿时乱作一团,反而将后面建奴上桥之路封死。
桥上一些没有被打死的建奴,随后立即开始将被打死的战马和同伴推下河,想为后面骑兵冲锋提供方便。
威武营狙击手看到战马旁边有人在动,他们手中煌明步枪对这些逃过一劫的建奴逐一点名,很快桥上再无动静……
阿巴泰只能傻呆呆看着桥上明军单方面对建奴的轰杀,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不停的咒骂大明皇太子阴险狡诈,小小年纪不学好。
阿巴泰想到过最坏结果,一旦到危急之时立即选择自杀谢罪,可他又暗暗摇摇头放弃这种打算,身为大清皇帝七阿哥,到死连个亲王都还没有混上,他不甘心。
“大清勇士们,为了躲避明狗的击杀,也为了让主子回道关外,你们下马爬到桥上去,把桥面上挡路的勇士尸体和被打死打伤的战马推下河,贝勒爷重重有赏……”
两个梅勒章京为了逃出生天,又命令麾下上桥把实战马和建奴尸体推下石桥,不然后面骑兵根本冲过去,还谈何冲垮威武营方阵。
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追兵,阿巴泰已经预感到很难逃出升天,他真的很不甘心失败。
大清和明军交战多年,如今已经明显占尽优势,不要说杀死或者活捉一个大清贝勒,想要一个牛录章京战死都很难。
可这次入关劫掠却见了鬼,一个小小的明国皇太子让大清勇士吃尽苦头,不但数万八旗勇士被杀,大清额驸扬古利也被生擒。
如果他阿巴泰今天战死或者被明军俘虏,这将是他和大清最大的耻辱,也打破大清和明国交战以来最大的失败。阳光文学网
大清皇帝曾说满洲八旗满万不可敌,那时大清将领无一人质疑,可现在想起此话,阿巴泰感觉这是极大的讽刺。
大清八旗一万铁骑,被明国小太子杀的只剩眼前两千人,哪还有什么狗屁八旗满万不可敌的说法,真正满万不可敌的应该是明国小太子。
就在阿巴泰一筹莫展之时,他听到两个梅勒章京让麾下勇士们去清理桥面,阿巴泰很是赞同,连连点头道:
“对对,大清勇士们,你们尽管去清理桥面,一旦战死,本贝勒爷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家人,如果能活着回去,本贝勒爷一定重重有赏,并奏请皇上加封你们的官职,至少连升三级……”
建奴满洲兵又不是傻子,贝勒爷和两个上司就是让他们去送死。m.songdongxs.com
明知是死,但三百个正红旗骑兵不敢抗命,只好下马趴在地上爬上桥,他们都天真的以为这样明军火枪兵就打不到。
可是威武营狙击手煌明步枪上都装有望远镜,他们通过望远镜将建奴行为看的清清楚楚,于是将枪口瞄准爬在前面的建奴就扣动扳机。
一百多步左右距离,明军狙击手几乎是一枪一个,很快将爬上桥想清理桥面的建奴送去见他们的老汗。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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