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看来君不离是下了决心不借了。

  小气鬼,白子沐心一横,从脖子上拿出一块玉,递给段天佑道:

  “天佑,这块玉给我拿到当铺当了。”

  话刚落音,两张百两银票落在桌上,君不离一脸阴沉的瞪着白子沐,大有再敢说当,就要开打的架势。

  白子沐是见好就收,先把玉收回原位,得意的朝君不离笑了笑,仿佛在说,你看,你还不是乖乖的拿了,君不离只回了个看白痴的眼神。

  银票到手,一些恶意的眼神白子沐自动忽略,拿起桌上两张银票,递了一张给正在发愣的段天佑,另一张收起,等会儿他还得买些东西,这银正好用上。

  段天佑接过银票,好奇问道:

  “子沐,刚才那玉是什么玉啊,怎么他这么在意?”

  “不该问的时候别问。”

  白子沐白了这货一眼,这玉可是当初明生交给自己进宫的玉,代表了明生的身份,他拿去当也只是给君不离做做样子,不想,还真是灵。

  “对了,你爹呢,昨天我还看到他了。”今天早晨他让锦生去找人,也不知能不能找到?

  “别提了,我爹前天就把亲定下,昨天接了个大人物,下午就走了,把我留下来,说是多跟母老虎相处几天。”

  段天佑说话很小心,公共场合,太子这词太敏感了,收着点说没错。

  正说着外面进来几人,是三名女子,走在最前面的女子最出色,五官娇嫩妩媚,一双眼睛尤为吸引人,整个人就好像玫瑰花,让人看着为之惊艳。

  不过玫瑰花都是带刺的,只见她带人朝他们这桌走了过来,道:阳光文学网

  “天佑哥哥,你吃饭付银了吗?”

  “我就知道是你拿的!”

  段天佑气得脸都青了,站了起来,拿着扇指着此女,另一只手是捏紧又放开,这是想打人又不舍,嘴巴在动,半天也没见他出声,这是想骂,这位又不忍,最后只能指着干瞪眼。还说对方是母老虎,不愿成亲,口是心非的家伙。

  为缓解尴尬,白子沐站了起来,“哎呀,这是嫂子吧?”

  “你是?”此女满脸疑惑的看过来。

  “我是段天佑的同窗,姓白,名子沐,嫂子好,听说二位已订婚,子沐在此恭祝你们能携手百年,等你们成婚,一定要告知在下。”

  听到这话,姑娘脸红了,“那就多谢沐弟了,我姓欧阳,名玉蓉。”

  沐弟,白子沐嘴角抽了抽,这称呼还能不能过了?“嫂子唤我子沐就行。”

  话刚说完,段天佑没好气道:“子沐,你也太性急了,还不一定是我媳妇呢?称嫂子太早了。”

  气得欧阳玉蓉玉手一伸,拎着段天佑的耳朵,虽然这家伙能躲开,但还是任对方拎着,还装作一脸不情愿,咬牙切齿的表情,明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子沐,嫂子在这里先说抱歉了,家里长辈急着找他,我先带他走了,回头让他找你喝酒去。对了,你住哪里?”

  白子沐报了个地址,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临走前,欧阳玉蓉还不忘把两桌的饭钱都结了。

  白子沐吃喝完,接着逛,来到一家布店,他想买块布,不对,应该称为纱,陕府莱阳大旱,那里太阳刺眼,风沙多,戴个围帽还是有必要的,但一般的围帽布看东西不方便,纱是最合适的。

  走进店掌柜的过来,讲明自己的需求,很快他从屋里拿出来出来,

  “此布叫青雾纱,透气,轻薄,做围帽上的布再合适不过了,但此布太过贵重,小小一块就上百两,客人确定要?”

  白子沐看了看,跟后世的看的轻纱差不多,古人手工能做出这手艺,实属不易,对这青雾非常满意,

  “那就来两尺,做个围帽应该够了吧?”

  “客人,要四尺才够。”

  白子沐点了点头,自己不懂,一切都依掌柜的,“那多少银?”

  “二两百。”

  白子沐倒抽了口气,这是什么纱啊,是金做的吧?金做的也没这么贵啊,掌柜似乎看出客人的想法,解释道:

  “此纱用的是青蚕吐的丝,青蚕养殖不易,吐丝又少,因而贵重,要不是产量实在少,说不定还能当成贡品呢。”

  “不能少?”

  掌柜摇了摇头,“客人,这纱就值这价。”

  看来没少的可能,白子沐又很想买,可身上只有一百两,段天佑这家伙走的时候,一百两没来得及还给他,默默的将眼神移到了跟班君不离身上。

  发现君不离只是正眼看着外面,手放在嘴上啃了两声,想引起对方注意,谁知这家伙眼都没瞟他一下,作为大将,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提示,存心啊!看来这家伙还没记住刚才的教训。

  “老板,我手里没这么多的银子,这玉佩可否——”

  话还没说完,两张银票从上方飘了下来,白子沐手一伸轻轻接住。

  君不离被自己说的话感动了,看看他多配合,竟然直接拿两张,他袋里的一百两还可以继续保留,如果忽视君不离瞪过来的冰冷眼神,一切都很圆满。

  拿过四尺青雾纱,噢耶!到手。

  白子沐回到住处,晚上找到明生住处,两个事,一个是让他找一宫女,帮着自己做围帽和补袖子,一个就是报销帐单,他花这么多的银是谁害的?还不是明生这家伙,要不是他非拉着自己,他能买?不找金主,他找谁?

  报,必须报销。

  第二天中午段天佑果然来了,一脸春风得意,

  “子沐,走,今天我和玉蓉带你去广明州最大的酒楼吃食。”

  改得还挺快的,昨天母老虎,今天就变成玉蓉了,这口改得如六月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

  有友人相陪,白子沐又是个吃货,再加明生这两天忙得早出晚归的,他是玩得没点负担,当然乐意去。

  至于锦生这家伙这段时间只要有空就跟太子的侍卫搞在一起,说是可以学武,这不,一早就跑了。

  走出房门问道:

  “是那天吃的酒楼吗?”

  “当然不是,我们去的这家还有歌舞,饭菜味道又正宗,兄弟,值得一去。”

  出大门看到两辆马车,欧阳玉蓉一身水红色长裙站在马车旁,看到他们出来,笑着走了过来,

  “速度还挺快的,子沐,我们出发吧!”www.songdongxs.com

  哎呀,一晚上不见,昨天是一脸刹相,今天就是温柔甜美,身上的刺是说没就没了,爱情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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