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五十八年三月,大将军王胤禵抵达西宁,开始指挥作战。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号称三十余万,实际兵力为十多万人。
十四阿哥胤禵参与军事决策指挥,军队调度,部署人事,举荐任命将领。保障后勤,情报收集,安抚稳定军心,激励军队,调节内部和外部矛盾,笼络达赖喇嘛,青海各部以及其他少数民族,说服青海各部共同出兵护送达赖喇嘛。
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十四阿哥胤禵即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九月,十四阿哥胤禵命令延信送新封达赖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
至此,由策妄阿喇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十四阿哥胤禵也因此威名远震。康熙爷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这么多的消息像是过江之鲫一般往自己的耳朵里钻,锦和只是站在书桌前,背着手练字,她如今在显亲王府活的太过自在了,以至于整个人都懒了不少。
不管是谁在自己的耳旁吹嘘着十四阿哥的英武,锦和都是一副格外淡然的模样。
小铃铛不知道是从何处听来的,将十四阿哥的英姿可是添油加醋的在锦和的面前说道着:“十四爷如此英勇不凡的,能够平定叛乱,是否也要回京了?福晋,我能去见见十四爷吗?”
锦和在一旁练字,然后无奈地笑着:“见倒是不难,只是你见了预备如何呢?”
“我想……福晋让我先见了十四爷便知道了。”小铃铛本是想要同锦和说出实话来,可是说到一半又闭嘴了,她只是想要见一见而已。
锦和笑了笑,见十四阿哥胤禵倒是随时等他回京了就可以见了,可惜的是……锦和看了一眼窗外的某个人,无奈地一笑,有些时候不是相见就能够见了,还是要顾虑一下旁人的打算。
“我不许。”衍璜见锦和已经看到了自己,便倔强的开口。
小铃铛噘嘴:“你凭什么不许啊!”
衍璜扫了一眼小铃铛,又满是怨念地看了一眼锦和,意思是:都是你宠出来的!
“凭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我才是显亲王府的主人。”衍璜也是气恼地瞪着那个不长脑子的小丫鬟。
锦和又是在笑,她好像给衍璜找了个小祖宗回来。
小铃铛抱着锦和,冲着衍璜嚣张地开口:“我的主人只有福晋一个人。”
她被小铃铛从后抱着,锦和便微微往后倾倒,随后配合小铃铛笑笑地看着衍璜。衍璜只是觉得委屈,锦和护着所有人,唯独就是不护着自己,总是一副将自己当做是敌人的模样,他可是她的夫君,唯一的夫君。
衍璜只是白了一眼小铃铛,当初他就说过,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就是不应该带回京来的,带回来了就是个麻烦!
锦和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小铃铛就是和衍璜八字不合,每天都要拌几句嘴,衍璜就是气不过,每次都是罚小铃铛不许吃饭,小铃铛就来锦和这里撒娇,锦和就偷摸地让花念给小铃铛准备吃的,所以自然是将小铃铛惯得有恃无恐。
吵吵吵,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有什么可吵地。
“等十四爷回京了,到时候让花念带着你去他府上,你就坐他书房里,盯着他仔细看看。”锦和将小铃铛带回京来后,因为她的习惯,所以长时间都没有带着她入宫,或者去串门,一般都是带着花念出门的。
如今看来,小铃铛也是会被憋坏的,那自己还是要安排一番,否则要委屈着小妮子了呢。
衍璜盯着锦和看了许久,然后淡淡地笑了笑:“福晋还真的好性情,居然对着一个丫鬟如此的有耐心,不惜还要去卖个面子去给十四阿哥,还真的是格外的难得。”
哟哟,这酸的啊!
锦和也不去管,只是吩咐了句:“你去准备膳食吧,吃过后,让小福子陪着你集市上逛一逛,省得你在府里整日里找王爷吵架。”
小铃铛看了一眼衍璜,厌恶地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锦和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人,易怒还身子不好,就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真是白费了她家格格这么好的人。
衍璜只是看了看锦和,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拉着进宝去往厨房:“去看看今日有鱼肉吗?福晋喜欢吃鱼,鱼是怎么做的,让厨子过来给我回话。”
她与衍璜多年的夫妻关系,一直都是衍璜在无条件的向自己妥协,会为她准备她喜欢的颜色,花样的衣裙,一应头面首饰都是衍璜亲自画了画像,着专门的工匠去打造的,也就是因此,她的穿戴总是与旁人不同。m.songdongxs.com
衍璜的性子与旁人不同,他一味地想要依靠着锦和,想要锦和给他力量。因为自己的福晋太过受宠,以至于衍璜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可以为锦和做什么,所以一些身外的东西才格外在意细致的去准备。
即便在锦和看来,衍璜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衍璜不想自己只是空等,而什么都做不了。
唯有锦和自己心中早已有了计算,毕竟她所需要的,正是一个衍璜,一个不会想着借着她的宠爱去得到一些什么的衍璜,唯独只是她,想要她陪着他的身边已然是衍璜认为自己做的最为自私的事情了。www.songdongxs.com
见着衍璜离开的背影,锦和看了一眼这满屋子的画像,不由得笑了,他还真的是格外的迟钝,她的爱就这么难以发觉吗?
是夜,显亲王府灯火通明,府医压根就不敢前去为锦和把脉,小福子就只能是跑了一趟李准李太医的府上,也不管其他,备了马车就将人给拉了过来,原因自然是因为锦和狂吐不止,而且衣襟还带了血迹。
李准皱着眉头前去把脉,可是手一搭上锦和的脉搏,李准就觉得奇怪,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能这般想要吐呢?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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